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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念卿头顶疑惑盘旋,不解盯着君殇。
“孤欠卿卿一个拜堂,得补上。”
“啊?”云念卿犹豫道,“不、不用了吧?”
“成两次亲,从来没听说过呀?”
“而且这也不太好,不太吉利耶。”
神经,好好的哪来时间陪你再玩一次成亲。
“不会。”
君殇斩钉截铁,“孤欠你的会补上。”
“十里红妆,花轿、拜堂还有洞房都不会少。”
“其实不用啦,咱们现在就很好了。”
云念卿试图说服对方,然而没什么用,君殇已经自顾自的开始计划,“孤一定会给卿卿最好的。”
“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拿迎亲拜堂的事,说卿卿。”
“孤的卿卿,一定要最好的。”
见说不通,云念卿只能微笑,追着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说要补什么拜堂再成一次亲。
血宗主跟君殇说什么了?
“彼时,朝堂所有人乃至整个皇城,都会来观礼。”
“会不会有点麻烦?”
“不麻烦。”君殇将人拥入怀中,紧紧搂住,“娶卿卿怎么会麻烦。”
他凝视着云念卿,桃花眼里藏着疯魔不懂的情绪,“孤要昭告天下,让天盛所有人知道。”
“卿卿是孤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亲自求娶来的。”
“就是这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好?”
“上半年太赶了,要置备的东西很多,嫁衣宫里都要绣一阵。”
“年末又太晚了。”
君殇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同云念卿商讨。
“孤让钦天监把今年的好日子报过来,再哪一天合适。”
“卿卿早些休息,孤去钦天监府邸一趟。”
君殇说到做到立马就动,云念卿想唤住君殇已经离开了浣溪阁。
她张开的嘴又合上,脸上情绪尽数退去,坐在床榻上。
皇城仁圣堂被封,所有大夫下天牢,其他城的亦是如此。
不过其他地方只封了仁圣堂,大夫并未关押。
这件事闹的极大,大家得知仁圣堂故意策划天花皆是瞠目结舌。
皇帝派出去的人将消息又带回去,得知天花爆发并非意外而是人为,皇帝震怒。
所有大夫被下令斩首示众。
随着仁圣堂的大夫人头落地,此事也彻底结束。
天盛再无仁圣堂。
当时辱骂谩骂君殇的声音不在,那些说是因为君殇不仁暴戾,天花是上天对储君的不满之类的流言蜚语,也尽数消失。
一众被卖了替对方数钱,还当成救命恩人的百姓,纷纷闭口不言。
君殇什么都没做,一落千丈的名声又开始回转。
但其中还是有几个不和谐的声音,“既然太子早就知道是仁圣堂策划,为何不及时阻止!”
“害的这次天花死了那么多人。”
这类声音是少数,被淹没在无声的沉默中。
大多数还是要脸,把魔鬼当救世的神,哪里还敢说什么。
这件事刚落幕,就有风声传出太子殿下要重新迎娶太子妃,补给太子妃一个迎亲拜堂。
大家瞬间被转移注意力,至于除名的仁圣堂跟已经被攻克的天花一事,渐渐被大家遗忘。
“假的吧?”
“这也太假了!”
“我从来没听过一个人娶同一个人两次的。”
“而且还是太子太子妃。”
大家也都觉得是假的,直至张贴皇榜公布太子婚期。
街上无数人围在皇榜旁,“我、我没错吧?”
“太子竟然真的要再娶太子妃?”
“金布红字明写着呢。”
“又一次闻所未闻,第一次棺材迎亲,这回还再娶,三年两娶。”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所有人议论纷纷,人群中一道红色身影慢慢退出人群。
云念卿知道婚期是君殇商量,那晚去找了钦天监。
愣是一晚没归。
第二天回来,就带着今年后面最好的日子。
询问她哪天最好,最合适。
上半年就只有一两个还比较靠近,没多久了。
君殇自言自语说来不及然后选了下旬的十月一日。
选定后,今日就张贴了皇榜。
今日在花园里晒太阳,都能明确感觉到侍卫侍女举止的越发恭敬。
云念卿站在河边,春天的阳光温暖宜人。
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洒在水面波光粼粼。
“姑娘,你好像不高兴?”白榆低声询问,“这代表着殿下在乎,重呀。”
就代表着信任更近一步。
“嗯。”这对她而言应该算好事。
但,也确实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云念卿心情不佳,丞相府的苏丹若更是气的砸东西。
“噼里啪啦”的声音吓的侍女们都不敢靠近。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那个人也联系不上,也不帮她,她被彻底遗弃了!
她跟后位无缘了!
不会!
苏丹若连忙把床底的箱子拉出来,她还知道后面的事。
她可以……
把写的纸张翻出来,结果根本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大多数记的都是关于君殇的事,什么性格喜好一类,根本没什么有扭转乾坤的消息。
她满箱翻找,找空了里面都没有有用的,整个人无力瘫坐。
手腕碰到箱子,箱子挪动底板下陷了一点。
苏丹若目光聚焦,敲了敲底板里面是空的,立马用东西把底板取出来。
底板之下,是一些泛黄的纸稿。
她拿起来翻阅,从震惊到惊愕,逐渐激动拿着的手都在颤抖。
“这是……”
“有了这个东西,何求君殇以后不给皇后之位!”
她收起纸稿就准备去太子府,还没出门脚下一停。
回想画纸上的东西,苏丹若脸上笑容灿烂,“或许应该去皇宫!”
皇上会更加重视!
苏丹若离府,监视的人察觉立马往上禀报。
“姑娘。”开阳急步而来,步入凉亭观四周无人垂首低语道。
“苏丹若有异动,往皇宫去了。”
“皇宫?”她去皇宫干嘛?
头顶疑问,云念卿立马回浣溪阁换上了一身黑白衣裳,带上面具飞身而出。
“快些!再快一点!”
苏丹若催促着马车,马车非但没有加速反而停了下来。
她怒气飙升,边吼边掀开车帘,“怎么搞的!让你加速你停下来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