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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云念卿一声惊吼,快步跑去,伸出绑着白色绷带的手。
撅着嘴委屈巴巴气鼓鼓,“好疼呀,我受伤了。”
君殇果然被转移了目光,目光落在绑着绷带的手上,一把握住手腕,“怎么回事?”
“怎么伤的?”
“呜呜呜。”云念卿摇晃着手,“刚才不小心被雪崽抓到了。”
“好长口子,都流血了。”
君殇剑眉紧皱,凝视着手狠戾感乍现。
见君殇注意力集中手上,云念卿另一只手缓缓移到后背,娇气扑过去,手背立马内力烘干水墨画。
片刻功夫,行云流水。
“孤。”
君殇拆开绑带查,云念卿趁着这个空隙往后。
画卷上字墨消失,又恢复成了山水画的模样。
果然如此。
这幅画,用了两种墨写。
一种遇水现,干了之后消失。
另一种就是遇水消失,烘干之后现。
这种奇特墨汁,以前有听闻过。
今日倒是有幸目睹。
这就是,君殇敢挂在显眼处,敢随手送给她的有恃无恐。
绷带被拆开,云念卿手背的伤暴露眼前。
细长的口子,贯穿整个手背。
上了药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伤口还是能到。
着细长伤痕,君殇狭长眸子闪过一丝厉色。
“痛痛。”云念卿撒娇卖萌起来得心应手,丝毫没有违和感。
君殇垂首,吹了吹手背伤口。
热气喷洒手背,烫的云念卿心头一跳。
盯着垂首吹伤口的人,云念卿眼底闪过一丝恶意。
“好啦,夫君吹吹就不痛啦。”她毫无痕迹抽回手,把绷带裹上。
“抱歉。”
“哎?”云念卿抬眼,“夫君抱歉什么。”
“雪崽把你抓伤了,它是我送的。”
“嗐,雪崽也是受到惊讶了。”
说到雪崽,小家伙似听到了般颤颤巍巍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云念卿正要过去,君殇抢先一步。
拎着雪崽后脖颈提溜起来,“孤带去让人教养一下,乖顺了再给卿卿送来。”
“不用啦……”
她话没说完,君殇就提着雪崽离开,到满地狼藉,“刚才……”
云念卿立马解释,“雪崽跟小鱼干打起来了。”
“雪崽受到惊吓我去抓,就被抓到了。”
“嗯,记住不要碰凉水。”
君殇提着雪崽离开,云念卿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险。
刚才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着已经恢复成水墨画的画卷,云念卿冷声,“白榆,进来收拾。”
站在门口的白榆垂首进屋。
“怎么回事。”
云念卿头也不抬,声音极冷。
刚才她的专注,君殇进来都没有察觉。
白榆也没有提醒。
若不是她反应快,哪里还有现在。
“姑娘对不起。”
白榆埋着脑袋,做错事的模样。
“太子不让喊,若是喊了反而更惹注意。”
“你知道刚才差一点,君殇就到了吗?”
她低头着画,寒气四溢,“你明白,君殇发现的后果吗?”
“费时这么久才找到的证据,面临着被毁。”
“对不起姑娘,我……”
云念卿捏了捏太阳穴,“算了,收拾一下。”
君殇不让喊,白榆喊了的确惹疑。
还可能被调走或是出发。
白榆收拾屋里,云念卿将山水画挂在原处。
要一切如常,千万不能被出端倪。
着挂着的画,云念卿面色平静。
不知道为何君殇要留着,还挂在书房抬头就能见的地方。
可能,他觉着这是战利品。
这是他走到这一步的关键。
这种就同有些罪犯杀了人,收藏一件死者的东西。
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变态有病的人,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浣溪阁外
君殇召来暗卫,把雪崽扔过去,磁声冰冷,“处理掉。”
“找个一模一样,性子温和的。”
“是。”
暗卫翻身消失。
君殇回首着浣溪阁,脑海里浮现在书房暗卫查后的禀报。
“查到的还是同第一次一模一样,并无半点异样。”
“但是有点很奇怪。”
“太完美了。”
暗卫没有说后面那句,完美到不正常,就像是提前写好的本子。
事无巨细。
君殇敛眸,冷峻的脸上不出半分情绪。薆
世上没有绝对完美。
完美只能说明,有人刻意让它完美。
暗卫暗探都没查到一丝一毫。
君殇了一眼浣溪阁离开。
入夜
云念卿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眠。
手里有山水画,就迫不及待的想把在阿昭府里抄出来的书信。
完全睡不着。
心里惦记。
“怎么了?”君殇低声,云念卿翻动的身体停下,“有点热,睡不着。”
君殇随手把放在床榻边的扇子拿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给云念卿扇风。
如此,她只能强行闭目。
得尽快把东西拿到,以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这两天得找个机会去卷宗库。
然而,这几天君殇跟着形影不离,根本没有离开的机会。
眼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云念卿也越来越焦躁。
“怎么了?”
“没什么,热的烦。”
君殇了一眼屋里的四块冰,伸手牵着云念卿的手,“不热啊。”
“心火旺。”
离十月一号就剩十多天了。
君殇宴请了所有朝臣,她可是打算在这一日,将一切大白天下。
所有朝臣都在,这不是大好日子。
老天都给她选好了日子。
君殇偏偏赖在她这,阻碍她办事。
“要不要唤容霁来?”
“不用。”云念卿恹恹应声,“就是热的。”
“想吃冰食~”
她故意如此,岔开话题。
君殇点了点云念卿额头,“就知道你在这等着。”
“什么心火旺,不舒坦。”
“就吃一点点嘛。”
君殇招了招手,侍卫立马把冰镇葡萄端进来。
云念卿眸子一亮,“谢谢夫君。”
“殿下。”
屋在一阵声音响起,侍卫进来道,“那边有进展了。”
“请殿下去。”
君殇颔首,侧头着吃葡萄的人,“孤有事得出去一趟,不可多吃。”
竖着耳朵早已经听到的云念卿连忙点头,“嗯嗯,我知道啦,记住啦。”
“啪。”
房门关上,君殇离开。
云念卿立马走到窗边,见君殇身影消失浣溪阁,放下手中水晶盘。
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云念卿换上白衣带上惟帽,一跃翻上屋顶,一道月牙白身影赫然闯入视线——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