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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艳的脸上笑容肆意又癫狂,成功了!
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天!
“阿昭,我会送君惜昭下去给你赔罪!”
“很快,你别急!”
她疯一般大笑,笑的宾客们心头发毛。
这一刻才明白些什么。
这么久以来,云念卿对太子的深情不移,飞蛾扑火都是为了今日。
全都是装的!
嫁入太子府,就是为了拿到证据,报仇!
给前太子君惜昭报仇!
什么喜欢的癫狂,爱到疯魔!假的!全都是假的!
都是为了接近君殇!
他们所有人都被骗了,被一个闺阁女子耍的团团转。
不只是他们,连天下人,皇帝乃至太子都被骗了。
否则,怎么会让云念卿拿到证据。
“哈哈哈。”云念卿仰头狂笑,摇摇晃晃回走。
留下一群不断被震惊的宾客。
“阿昭……”
“阿昭,我给你报仇了!”
多年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喷泉式爆发,不在压抑控制情绪,任由戾气丧气肆意蔓延。
一边疯笑一边落泪。
君殇被御林军押走,云念卿离开。
两个当事人离场,一众大臣们才逐渐缓过神,一一离开。
“这云念卿,简直恐怖如斯!”
“嫁太子是为了接近获取证据,这么多年竟然没露马脚。”
“在太子面前没露出破绽。”
君殇疑心病多重,而且心思缜密,观察入微。
这样的情况下,可见她有多厉害。
“简直了,我以为是美谈!云念卿一腔痴情换来真心,没想到……”
“不是云念卿痴情,是我痴傻!”
“今日才是云念卿真面目吧,刚才数说太子罪责时,我都心绪澎湃了。”
“这才是将门虎女,咱们都被骗了啊。”
“太子跟皇帝还被骗了呢。”
“啧,参加个大婚,没想到到这一幕,真是千百年难遇。”
宾客们热烈讨论着离开。
刚才还热热闹闹人满为患的庭院,空空如也。
假山之后,元老太傅杵着龙头拐杖躬身,“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做了。”
“不错。”
重机械音不轻不重响起。
元老太傅抬眸了一眼,赶紧垂首道,“现在是您露面的最佳时机。”
“您可是要……”
“不。”重机械音不疾不徐,“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时间到时,本……孤会通知老太傅。”
“是。”
元老太傅杵着拐杖离去。
太子府今日之事实在太过离奇,传播的速度极快,席卷整个皇城。
大家前一秒还沉浸在美谈中,结果下一秒就得知。
云念卿嫁太子是为了接近,为了搞到证据。
为了扳倒君殇,为了给前太子翻案报仇。
大家摸着手里说吉祥话得来的赏银,愣是没反应过来。
这件事开天辟地头一回,皇城都讨论炸了。
以风靡席卷的程度,不断蔓延。
毕竟,云念卿痴爱太子,爱到疯魔几乎成了标签。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告诉你,根本不喜欢,是有目的的接近。
推翻原来的所有印象,刷新了认知。
牡丹太子君惜昭,也再次被大众提及。
恪守礼规,严板清正,谦逊有礼,风光霁月。
所有美好的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过分。
他仁善仁和,在百姓心里的印象一直不错,民间声望颇高。
当初爆出太子叛国逼宫,许多人都不相信。
如今得知牡丹太子是被君殇陷害,纷纷自发组织前往皇宫外,要求皇帝严罚重罚。
云念卿此举把君惜昭重新带到人前,也让人不仅想,“所以云念卿跟牡丹太子是什么关系啊?”
“竟然为了牡丹太子嫁君殇,接近拿到证据。”
“我也想知道。”
“牡丹太子跟云念卿认识吗?没听说过啊。”
“云念卿从小在边疆,太子在皇城应该不认识吧?”
“肯定认识,不然云念卿也不会废这么多时间精力,为他正名翻案报仇。”
现在大家讨论的有多了一条。
牡丹太子跟云念卿究竟什么关系,值得云念卿为了拿到证据竟然嫁入太子府。
所有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时,云念卿有目的性的往一个方向走。
太子被羁押大理寺,原本喜庆的太子府异常冷清。
侍卫侍女都还在,只是各个面无表情,谨小慎微。
府内死寂的宛若,没有生命般。
忽的,云念卿脚下步伐停住,抬头着牌匾上的“慕云楼”三个字。
了许久推门而入。
她终于,有勇气走进这里了……
绕过一堵朱墙,火红的一片映入眼帘,是红豆种成的红海。
她眼眶泛红,缓缓走向花海中的石碑。
指尖轻抚着石碑刻字的一笔一划,声音沙哑,“慕云、慕云……”
她指尖发颤,一次一次描摹着上面内敛,却暗藏苍劲的刻字。
忽的她抬眸,着蓝天双眸泛红。
“你到了吗?阿昭。”
“我为你报仇了。”
她盈盈一笑,俯身亲吻石碑上刻的字。
炽热深情。
一抹白色身影站在暗处,将云念卿俯身亲吻石碑的画面尽收眼底。
待了不知多久她继续往里走,红豆花海后是九曲小桥,有流水有观赏鱼。
后面就是内院寝殿。
华丽而不奢靡,内敛风雅的风格,依稀能出原本主人的喜好。
寝殿旁还有一座高塔,足足七层。
顶端可鸟瞰整个太子府,甚至大半皇城。
除了皇宫里的九层塔,这里是最高的。
云念卿一一着,最后停在寝殿前。
伸手推开殿门,沉重的“嘎吱”声响起。
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此处位置极佳,冬暖夏凉,装饰摆设,尽是稀世珍宝。
外面当传家之宝收藏的青花镂空瓷瓶,在这里成了摆设。
一点点着寝殿,云念卿脸上浮现笑容,“都是我喜欢的风格。”
“慕云、慕云。”
云念卿喃喃轻语,随后失笑,“如此直白,倒不像你的风格。”
“你一贯内敛,端方自持。”
“取这么个名,倒是没想到。”
她缓缓躺在床榻上,眸露追忆,“你这人啊什么都好。”
“就是太善,太过仁慈,没有防备心,不够毒辣。”
一阵热风吹起,吹的站在门外的人白色衣角翩翩。
云念卿瞳色一凝,一窜而去,“谁!”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