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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卿背脊一僵,君殇搂着的手更紧,两人几乎完全贴在一起。
“这是你能杀了孤的唯一途径。”
他后退几分,抬手摸向脸庞,深邃桃花眼着迷人又深情。
“怎么样?”
“卿卿要试试吗?”
他话音未落,云念卿瞥脸侧开,躲避对面的手。
君殇还还未碰到的手僵在半空中。
“别碰我,恶心。”
冷冰冰的一句话,如一把冰刃刺入君殇心尖。
冻的他遍体生寒,疼的他全身发颤。
深情病态的眸色一点点散去,被湛黑戾气取代。
薄唇勾出一个极大弧度,阴森森骇人至极。
“恶心?”他浅笑低语,忽的一把捏住云念卿下颚,迫使其转头吻下。
“唔……”
云念卿一手推拒肩膀,就被君殇捏住手腕,完全禁锢怀中动弹不得。
无论她怎么挣扎,对方都没有松动,反而是越来越紧。
汹涌的吻带着戾气,脖颈额间青筋暴起,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吻成了唯一发泄的途径。
血腥味在二人嘴里蔓延,君殇眼底的病态疯魔更重。
赤红着眼瞳盯着满目恨意却无可奈何的人,“孤还能更恶心。”
“滚开!”
她挣扎着锁链“哐哐”作响,一次一次重击对面还是没松开。
“滚开?”
“你是孤的太子妃,让孤滚开?”
“你想让谁靠近?”
“君惜昭吗?”他染血的薄唇露出一抹邪气又嗜血的笑。
“很可以,他已经死了。”
“死了很多年……”
“刺啦——”
玉簪刺入君殇肩膀,血溅四周。
云念卿握着玉簪,维持着这个姿势。
明艳的脸上几滴血色妖异,血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那双明亮的秋水眸被恨意杀气包裹,恨意滔天。
“君殇,你该死!”
她握着玉簪的手再次用力,玉簪又没入了办寸。
溢出的血染红了云念卿的手,顺着手腕倒流。
“该死!”
她拔出玉簪对准胸膛狠狠刺下,君殇后退避开,她手中玉簪刺了空。
那一刺若没入胸膛,必死无疑。
君殇无比清晰的认识这个现实。
见对方恐惧躲避,云念卿握着玉簪低低笑了起来,从低笑变为大笑,最后疯狂癫笑。
她披头散发,脸上染血,手中也是鲜红。
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疯批的模样,又美又疯。
如同盛开的罂粟花,美的绚丽带着巨毒。
“躲什么,别躲啊。”
她狂笑声戛然而止,直勾勾盯着云念卿,“不是你教我的吗?”
“唯一途径。”
扫了一眼满是血迹的手,云念卿缓缓抬手舔舐指尖血迹,动作牵动铁链“哐哐”响。
这等模样的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她就像是一个女妖,吸食人血夺人性命的女妖。
“怎么还怕了呢?”
她仰起一抹灿烂笑容,璀璨而明媚。
可这种情况下就显的格外渗人。
君殇漆黑森然的目光着,如同第一次认识一般。
许久,转身离开。
到浣溪阁到站着的白榆冷声,“去给太子妃处理一下。”
白榆忙不迭跑进去,就见被铁链束缚披头散发身染鲜血的人。
“姑娘!”
她低呼一声连忙跑去,“你怎么……”
“我去唤大夫!”
“不用。”云念卿扯出手帕擦拭手上血迹,“我没受伤,不是我的血。”
“是他的。”
如此白榆才松了一口气,揭过云念卿手帕仔细擦拭脸上血迹。
她左右查,探知四周。
再三确认无人才贴耳低语,“姑娘再委屈几日,顾枢他们已经在想办法了。”
云念卿猛然抬眉,一手捏住白榆手腕,“让他们别来。”
已经打草惊蛇,再来只会被瓮中捉鳖。
“这是命令!”
“我不会有事,君殇不会让我有事。”
“这……”白榆犹豫点头,“我会传话出去。”
“还有……”云念卿贴耳轻语,“帮我给时府传句话,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计划。”
如今这浣溪阁着平静,不知道多少埋伏等着。
“是。”
擦完血迹,白榆着束缚四肢的粗铁链,“姑娘遭罪了。”
“若当时没回来就不会……”
“没事。”她的声音轻飘飘,“没有危险,也没遭罪。”
没回来,开阳只怕已经没了。
“传话的时候注意点,千万小心。”
君殇身边出了一个她的人,一定更加严格。
“明白。”
被云念卿刺伤,君殇还是每日会来。
云念卿被束缚四肢无法自主活动,君殇就负责投喂。.o
她也没有抗拒该吃吃,吃饱保存实力才能有下一步动作。
“今天这么乖,不闹腾了。”
突然不闹腾,君殇都觉着稀奇。
放下碗筷着云念卿,“该吃吃,该睡觉睡觉。”
“卿卿这是在养精蓄锐,等人来带你走?”
他低笑道,“孤这太子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只要有人来……”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抚云念卿脸庞,“孤定叫他有来无回。”
云念卿撩眼去。
君殇一身黑袍冷厉,整个人散发着危险不好惹的气息。
自那次醉酒后,君殇就着月牙白的衣裳。
发现真相可能反应过来,当时把他认成了君惜昭,说象牙白好。
又换回了一身黑袍,心机深沉。
“当然,卿卿更别想跑出去,这可是孤专门为你打造的。”
君殇抬手一挥,大门自动打开。
冷冰冰的铁栅栏映入眼帘,她瞳仁微缩,整个浣溪阁都被笼罩。
完全是一个牢笼。
难怪前段时间外面声响不断,君殇竟然……
“囚笼。”
“卿卿若乖一点,孤可以解了你的锁链,能在浣溪阁活动。”
“可偏偏,卿卿一点都不乖。”
“那就只能委屈卿卿……”
云念卿锐利眸子一冷,忽然笑着道,“这觉着这东西能永远困住我吗?”
“能困住一时,困得住一世吗?”
“不如我们来赌一赌,你这囚笼能不能困住我一世。”
君殇眼眸深黑,锐利如勾,漆黑摄人。
云念卿的自信模样让他不肯定,沿着她的话题联想后续。
越想,目光越发幽冷,整个人萦绕着一股寒意。
“卿卿提醒孤了,没准这还真的不能永远困住。”
“能永远把我困住的只有一个办法。”她笑意盈盈,轻启唇齿,“杀了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