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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侍卫立马注意到这点,快步过去将角落里的东西捡起来呈过去。
“殿下。”
君殇幽瞳聚焦令牌,眸色渐渐黑沉。
许久之后才伸手。
指腹摩擦着令牌图腾,眉宇间沉静阴郁,骇人莫测。
忽的,他一把捏住令牌,阴沉沉吐露两个字,“巫族。”
巫族图腾令牌。
影卫微惊,“巫族?”
“巫族的人怎么会救问十八?”而且问十八也不是第一天才被关在这里。
锁在这里已经好长时间,这个时候才来。
君殇阴沉着脸走到暗牢外,着倒在地上的大块头,视线又转向苏丹若。
视线在二人身上徘徊,指腹摩擦着令牌图腾。
忽的,他薄唇勾出一抹戾笑,“不是救问十八。”
“浑水摸鱼,转移视线的小把戏。”
巫族不为问十八而来。
目的在卿儿身上。
登时,他的脑海里回想起苏丹若交代的话。
给了一枚丹药,红袍金面。
服下一枚丹药就能占别人身体,如果不是意外。
而是人有意为之,那也只有巫族能办到!
红袍金面,给丹药。
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君殇握着令牌的手指关节泛白。
血宗跟巫族,关系匪浅!
卿儿身体被夺,有意为之!蓄谋已久!
“砰!”
他一拳砸在旁边树干上,树“轰然”倒塌。
下一瞬收手径直离开。
侍卫连忙道,“那太子妃……”
苏丹若浑身一抖,瞬间回神,下意识想解释什么。
到嘴边的话却突然忘了,脑子里空空如也。
“继续关着。”
君殇头也不回,冷声离开。
夜风萧瑟,带着几分未退的寒意。
太子府外不远处
云念卿离开太子府后并未着急离开,而是站在一高楼暗中着。
凝视着太子府内的方向,她樱唇勾了勾。
这个点,君殇应该已经发现那枚令牌了。
她太了解他了,心思缜密观察入微。
今夜本来是催眠苏丹若,凭空杀出来一个问十八。
正好,直接把问十八放了。
表面起来,是有人劫囚救问十八。
但君殇敏感多疑,绝对不会只想到这一步。
他会怀疑,直至发现巫族令牌肯定。
问十八只是混淆视听,苏丹若才是目的。
在联想一下,红袍金面送的药,而有服下药就能明确占人身体这种玄之又玄能力的。
君殇一定会首当其中想到巫族。
毕竟,他曾见识过巫族的实力、神秘。
把暮跟巫族绑在一起。
无论是报仇,还是想让“云念卿”回来。
他都会把这两波人找出来。
计划圆满成功,云念卿转身踏空往丞相府飞去。
有人替她办事,不比自己办来的强。
接下来,她只需要坐山观虎斗。
自古以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她便做一回,得利之人。
自发现巫族掺和进夺身体的事后,君殇从原本的礼貌寻找,到后面的简单粗暴。
知道是认为,不是意外。
说不定云念卿现在正在哪儿受着折磨,就越发的专注此事。
因为云念卿的事,他从懒懒散散的上朝直接变成不去早朝。
朝堂上诸多不难,但仅仅是私下说一两句。
天盛就这么一位可担当大任的皇子,谁也不会去得罪未来的皇帝。
“相爷啊,太子究竟在做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朝堂。”
“陛下精神越来越差,太子又没人影。”
一些大臣跑到相府商议。
磨墨的云念卿恍若未闻,全程垂首。
“还能做什么,因为云念卿呗。”旁边大臣没好气。
“因为一个女子,荒废朝堂,单于情爱,如何做好一个帝王!”
“哎。”
云念卿怪疾重疾传的要死不死,大家也都清楚。
都以为君殇不上朝是因为云念卿。
“红颜祸水啊,你说早死了也就死了。”
“半死不死吊着。”
“不可胡言。”
丞相沉声呵斥,说话的大臣连忙噤声。
“太子妃也是你们能置喙的,若是叫外人听了去。”
“小心你们全家不保。”
几人颤颤笑着,“这不是把相爷当自己人,没注意。”
“更何况相爷这也不能传出……”
说话的大臣视线注意到全程磨墨,没有存在感的云念卿,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相爷这个人……”
“怎么?”苏相定定着他,大臣笑着道,“嘴严吗?”
“怎么?不嘴严你要如何?”
大臣以为苏相是在询问,立马杀心毕露,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父亲,墨磨好了,女儿先退下了。”
云念卿适时出声,苏相颔首,“去吧。”
云念卿从抹脖子的大臣旁边走过,带起一阵微风。
大臣如遭雷轰,抹脖子动作僵住。
苏相慈父笑容自云念卿消失而收敛,重新回到大臣身上,“如何?”
大臣浑身一哆嗦,脚下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苏相,微臣……微臣不知那是贵千金。”
“微臣该死!”
他一边说一边自扇巴掌。
苏相也阻止,一直着。
旁边的大臣们怂了怂肩。
过了好一会儿苏相才出声,“好了,不知者无罪。”
“是,相爷海量。”
大臣盯着猪头脸站起来。
旁边大臣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元老太傅那伙人最近弹劾太子厉害,也不知道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的。”
“太子注定是未来皇帝,他们没事找事得罪未来皇帝。”
“这般不遗余力的弹劾,不知道的还以为另有扶持皇子。”
“他们怎么做,与本相无关,别去蹚浑水。”
“是是。”
从书房出来,云念卿直接回了小院。
这段时间可谓是悠闲的很。
关注君殇进度,偶尔去书房磨墨。
等着双方打的头破血流,进场捡漏。
一回小院,白榆就神秘兮兮把门关上。
“姑娘,太子那边有进展了。”
“哦?”
云念卿立马往屋里走,把门窗关闭后才道,“展开说说?”
“我们的人观察到,太子大批运出火铳。”
“每个批次的目的地都是一个地方,突然如此明确大动作只怕是已经有线索了。”
云念卿指尖敲着桌面,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火铳运到哪里去了?”
“凤翼山方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