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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族长交手的君殇被打在地上,他急吼一声,声音带着惶恐。
一直分神关注旁边,听到这里时心头一慌,被族长钻了空子打在地上。
“君殇!”
云念卿输送内力的手撤回,往君殇方向跑去。
没了云念卿支撑,君暮身体不受控制前倾倒下。
朦胧视线中是云念卿义无反顾奔向君殇的画面。
“啪!”
他倒在地上,已经习惯麻木不仁。
又一次,被放弃了啊……
没了云念卿延缓生机流逝,君暮整个人迅速衰败。
云念卿赶到君殇身旁,指尖扣脉,一举一动透着紧张。
君暮丹凤眼开始涌血,着这一幕时眼前一片血红。
随着血色蔓延,眼前成了一片血气。
此刻,他恨极了君殇!恨极了君惜昭!
恨极了这个世界!
渗血的唇角勾起阴鸷戾笑,“因为,我不是君惜昭!”
他的声音无比清晰。
扶着君殇的云念卿动作一顿,扭头去。
君殇被恐惧编织的网笼罩,心跳骤停,全身血液倒流。
“卿卿……”
君殇一口鲜血呕出,云念卿立马收回视线满目紧张。
君暮到这一幕卑劣森笑,不顾云念卿注意力在不在自己这里,依旧咬词清晰。
务必让对方能听到,“卿儿,我不是君惜昭。”
“我是君惜昭的双生弟弟,君暮。”
“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他直截了当切入,注意力全在君殇的云念卿倏地回首。
君殇整个人如坠冰窖,全身冰凉。
脑海里只有空荡荡的忙音,以及如潮水般涌来的惶恐。
君暮被血色浸染的双眸将君殇的模样尽收眼底,瞧着对面方寸大乱,惶恐、害怕。
心底涌出大波快感。
“君殇也知道。”
云念卿眸色一滞,视线又转了回去。
君殇维持着低头呕血的姿势,巧妙的的避开了云念卿质问目光。
这边还没解决,君暮再掀起风浪,“他还用这个秘密威胁我,要跟我共享卿儿。”
云念卿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盯着君殇。
刚才对君殇发起致命攻击的巫族族长,此刻却没有动手。
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真的?”云念卿着他,平静询问。
仿佛只要君殇说一句假的,她就会相信。
君殇张了张嘴,想说假的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着亲密无间的两人出现裂痕,有分崩离析的前兆。
君暮心头狂笑。
凭什么他惨败至此,君殇却能独善其身!
他要拉着君殇鱼死网破!
有君惜昭的死横在两人中间,又有这个蓄意谋骗在后,以卿儿的性格结局可想而知。
君殇,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报复的快感退却后,君暮意志逐渐消散模糊。
感觉眼皮好重,好累,也好困。
他废力睁眼着云念卿,这般做了又能怎样呢?
卿儿的关注还是没回到他身上。
明明,他出山是想找到卿卿,当面认识她。
不想止步于从兄长的书信的描述。
站在她面前自报自己姓君名暮,又问她名讳,相识、相知……
怎么就演变成这一幕了啊。
从冒充君惜昭那一刻开始,他就日日惶恐怕暴露。
于一开始出山的想法,完全不同。
他想认识卿儿,让卿儿像记住君惜昭的名字那般,记住他的名字。
然而却从来没有实现。
他冒充君惜昭的那一刻开始,就再也没可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卿儿面前。
自报姓名。
君暮这个名字,这个身份将永远被埋葬。
他望着前方,视线已然漆黑,却努力的想要清楚那道身影。
想一圆最开始的梦。
君暮轻启薄唇,只有微弱气音,“我唤君暮,有幸与姑娘相识,不知姑娘芳……”
他微张的唇合上,眼睛也永远合上。
那句话没说完整。
云念卿也没听到。
君暮终是带着遗憾,带着那藏于心底的爱意永远闭目。
君暮落气的刹那,巫族族长视线从血尸上掠过,波澜不惊。
没等到回复,云念卿敛眸转向君暮。
感觉到对方没有气息,她起身跑过去,指尖扣住脉搏。
云念卿扣着脉搏的手微松,那只满是血的手滑落在血泊中。
静,万籁俱静。
周遭连打杀的声音都没有,铁骑军拿着火铳冲进来,“陛下,娘娘,属下等救驾来迟!”
云念卿抬眸,屋里除了火铳再无其他。
巫族不知何时已经全数消失,使臣也不见了。
只有一地尸体,还有冲天血气。
“卿卿……”君殇捂着胸膛过去,见云念卿跪坐在君暮面前,眸中闪过戾气翻涌,“将这尸体嚼碎了喂狗!”..
铁骑军还没动,云念卿冰冷声音响起,“因为他揭露了你的嘴脸?”
“卿卿……”君殇哑声发颤。
“共享?”
云念卿跪坐血泊中,明艳脸庞染着几滴血,仰头望着站在跟前的男人。
面无表情,美眸无波,好似在说不想干的事。
“什么意思?”
“我是一个东西能与人同享是吗?”
“不是!”君殇答的极快,着云念卿如此反常一颗心似被人狠狠捏着,“卿卿,没有同享,我更不会与人共享你。”
“你是我的卿卿,我一个人的卿卿。”
他缓缓蹲下,小心翼翼将人搂住,“当时情况紧急,我这般说只是为了麻痹君暮,拖延时间。”
“君暮同君惜昭长得完全一样,我怕卿卿被她骗到,才难捏把柄这般说。”
“只为拖延时间而已。”
云念卿烟波淡淡,将君殇抱着自己的手扯开,“那是因为设计君暮同君惜昭之间的盲点,让我以为他对我只是利用。”
“将我当做棋子。”
“他落败了而已。”
“若你的计划没有成功,我同君暮在一起,你真的不会以冒充身份一事要挟共享吗?”
现在说不会,不过是已经全部获得。
若根本没机会,这共享的吸引力之大可想而知。
“共享?”
“共妻?”云念卿忽而低笑,盯着云念卿直勾勾道,“君殇,你可真是想的出来。”
“你俩自己就决定共享我了。”
“我同不同意无所谓,任由你们摆布了是吧?”
“不是,不是的……”
君殇伸手去抱云念卿,被一手打开,“他让我恶心!”
“你让我更恶心!”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