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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平一见问话之人,脑海中就闪过一个剧情人物,李怀德,轧钢厂副厂长。
这家伙走到梯步上方,也不说搭把手,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打量下方马秀珍和张招娣的面容,不知心中想什么龌龊。
张和平没有跟他打交道的想法,催促道:“妈,快走,我们挡路了!”
易中海倒是场面人,招呼钳工车间主任,帮忙把张兵抬回了308病房。
马秀珍也趁上楼这点时间,给厂领导解释了一下,他们想带张兵转去大医院的想法。
这群人显然是为贾东旭而来,没空听张兵的事,加上马秀珍他们又没闹,自然不会在意。
张和平站在308病房门口偷听了一会外面情况,就关门进来,小声告诉很有八卦天赋的家人们。
“贾东旭被安排到医生办公室隔壁的314病房了,医生说他的情况不容乐观。”
“贾张氏她们用贾东旭的命威胁轧钢厂,还说不答应他们的条件,等贾东旭死了,他们就写血书、抬尸体去大广场那边喊冤……”
奶奶听了直摇头,“脸都丢光了!”
“这一家人还真是……”马秀珍皱眉问道:“轧钢厂领导怎么说?”
“听轧钢厂那边人的语气,好像是妥协了,现在在商量抚恤金和接班的事。但是,贾张氏要一千块赔偿,还要给棒梗安排工作……”
“一千?你爸因公受伤,一块钱赔偿都没有。还有棒梗那么小,怎么安排工作?”马秀珍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张和平笑道:“贾张氏把菜市场讨价还价那一套搬出来了,自然要把价格喊高点。至于我爸的赔偿,或者说是奖金,后面应该会有。不然,以后厂里进了贼,谁还敢去抓贼!”
一家人说了会话,帮着把张兵全身擦拭了一遍,留下大姐守病房,其他人就回家去了。
感觉最近事情有些多,张和平回家后,就拿出铅笔和本子,把长条凳搬到门口当桌,逐一罗列了一下后续的事。
首先,是便宜父亲的事,明天如果不能转院,那就想办法搞一本神经方面的西医书,还有手术、人体解剖学之类的书。
古有华佗想开曹操的脑袋治病,在张和平看来,华神医都要开刀做颅内手术,他在提升中医术之余,也得把西医外科手术技能学起来。
其次,是去母亲老家保定马家屯,给户口迁出单盖章。
等落实了他们四人的首都户口,就能跟街道办租房子了。
也不知道三大爷阎埠贵那边说的前院东厢房什么时候搬,这次去乡下正好差些钱、票,明天没空,后天干脆跟他去钓鱼,顺便让他帮忙想办法搞票,还有租房的事。
张和平看着手中的铅笔,忽然转头问屋里的二姐张盼娣,“姐,你和大姐读几年级了?”
记忆中,大姐和二姐的学习成绩不错,经常被母亲马秀珍拿来说教以前的张和平。
“大姐和我都在读初三,弟弟,我们户口迁到首都后,我们能来首都读书吗?”张盼娣希冀问道。
“那必须来首都读书啊!”张和平很肯定的说道,然后写下了第三件事:
为两个姐姐办转学!
张和平在思考接下来还有什么事的时候,对凑到他身旁的张盼娣,顺口问道:“姐,大姐怎么才读初三?”
张盼娣想了一下,解释道:“58年那会,大姐读完小学4年级,本来可以毕业的。结果忽然增加了一个5年级,为了毕业,她就多读了一年。”
“我那会刚读完3年级,本来再读1年就小学毕业了,因为忽然增加的5年级,我就直接读了5年级。”
“后来,我们就一起读的初中,嘻嘻!”张盼娣似乎想起了两姐妹一起读书时的美好回忆,在一旁傻笑。
第四件事,衣服、卫生!
张和平想起之前理发时,理发员说他头上有虱子时的嫌弃表情。
再想到母亲的保育员工作,还有姐弟三人未来在学校读书,都得穿得体面干净,否则会被周围人嫌弃、孤立。
毕竟,这里是首都,母亲去的又是空军大院。
理清思路后,张和平就带着二姐出了四合院,跑北边的第五中学咨询转校问题。
从深藏不露的门卫大爷那里了解到,转校需要家里至少有一个首都户籍,然后去原学校办转学申请,最后再在城里来找学校接收。
于是,张和平在小本本上备注了一下,去张家口老家学校申请转学,给五中校长送礼……
接着,张和平带着二姐去蓝天幼儿园那边胡同巷子转了一圈,这才回家跟母亲打听鸽子市的情况。
如果阎埠贵不能帮他搞到票,张和平打算自己去弄。
末了,他还不忘提醒母亲,她是有工作的人了,以后千万别去鸽子市,万一被抓到后通报到幼儿园,她的工作可能保不住。
张和平看着母亲一脸认真点头的模样,心中偷笑,“免得你以后去发现我,嘿嘿!”
晚饭后,母子二人照例去医院送饭。
结果,刚走进住院楼,就听到贾张氏的哭喊声。
“东旭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抛下我们走了啊……”
进了308病房,马秀珍小声询问张招娣发生了什么事,张和平则站在门口偷听动静。
“你们刚回去,贾张氏就开始撒泼耍浑了,然后就把轧钢厂领导气跑了。”张招娣小声对母亲说道:
“之后,我听护士说,贾东旭不配合输液吃药,贾张氏还对医生和护士破口大骂,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自作孽!”
张和平关门进病房,跟大姐说了一下办完户口,就给她们转学的事,让她高兴了好一阵。
……
是夜,中院西厢房。
“老易,医院那边……”一大妈坐立不安的看着饭桌旁的一大爷易中海,“东旭走了,你作为师父,不去看看?”
易中海一边喝酒,一边吃着何雨柱之前给他炒的花生米,一边盘算着他的小九九。
“你不懂!”易中海喝了一小口酒,双眼微眯道:“贾张氏和秦淮茹诬陷傻柱耍流氓,我得先想办法让她们把傻柱放出来。否则,贾张氏又要蹬鼻子上脸了!”
“东旭都走了!她们哪有心思管傻柱的死活!”一大妈不满地坐到饭桌旁,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都是他自己作死!”易中海哼道:
“我昨晚都把他送到谐和医院急诊科了,还让傻柱请假守着他。今早,我还厚着脸皮将马秀珍拿去送人的大鱼要了过来,就差给他办住院了。结果呢……”
一大妈望向梁上挂着的两条大鱼,她今天还给它们全身抹了盐,知道它们的份量,也知道因为它们,自家欠了马秀珍一个大人情。
“让她们闹!好话难劝该死的鬼!”易中海冷笑道:“贾东旭要死不活的时候,轧钢厂保卫还会忌惮他们,怕贾东旭万一死在他们手上,惹一身骚!”
“现在,贾东旭一死,贾张氏她们再敢去厂里闹,那就是破坏生产,厂保卫就敢直接抓人,老的下放劳改,小的送福利院。”
“东旭毕竟是你徒弟,你……”一大妈想劝,却被易中海冷冽的眼神吓住了。
“徒弟?我把他当儿子对待,好吃好喝哪次少了他们?”
“他出事了,我拉下老脸跟领导说好话,帮他把事故按下去,给他们母子俩好说歹说,让秦淮茹去接班,弄四个城市户口吃供应粮,结果他们以为我在害他们!”
啪!
易中海猛的拍响饭桌,吓了一大妈一跳,菜汤也被震得四溢。
“让她们哭!让她们闹!”易中海起身,又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大口,冷哼一声。
“贾张氏脾气大得很!主意也正得很!今天连轧钢厂的李副厂长都敢骂,哪里瞧得起我这个师父!”
“等她们被撵回乡下,种几年地……”
砰!砰!
“一大爷,我,淮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