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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查到了!”
就在陈淑婷与包船王签完换股协议后,保护伞公司技术部经理唐为推门闯了进来,然后不好意思地站到了门旁。
“张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等把包船王送走后,唐为急忙关上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屁颠屁颠跟到沙发旁,急切说道:
“师傅,我按照你说的,调取了那些肇事司机、港府工作人员的所有通话记录,最后查到有个肇事司机,5号与一个叫易力的通过话;易力4号晚上与一个叫梁魁的通过话,梁魁在4号下午接到过港岛卫生署长的几通电话。”
“卫生署长……”张和平有些恍然,立马想到Manliest药片的那些批文的来源。
不过,Manliest药厂被鹰国伦都的卫生部封了厂,可见这个港岛卫生署的负责人没多大的背景。
“师傅,我们要不要把那梁魁抓回来?”
“没必要!”张和平冷漠说道:“鹰国佬花钱雇几个肇事司机撞咱们的车,看似危害不大,但肯定会有后手。”
“如果我是他们,会等着那几个肇事司机出事,然后以此为由让港警收走保护伞公司的持枪证,断掉你们的爪牙!”
“保护伞公司没了枪后,随便花些钱请杀手,或请雇佣兵偷袭仁和义小区。”
“把今早调取的所有通话记录给我!”
……
“爸,那位张先生还真拿港岛电讯的股份跟我们换啊!”包家二代长子,一边看着换股协议,一边疑惑道:“港岛电讯公司都在准备上市了,估值起码300亿港元,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跟我们换?”
“撞张家防弹车的人,很可能是鹰国佬指使的!”包船王简单解释了一句。
“鹰国佬?”包家大儿更疑惑了,“张先生不是跟鹰国佬关系挺好的吗?”
包船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目前猜测跟壮阳药有关,但不能肯定,“先说买进汇峰银行股票的事,我们只有两天时间,需要找人打压汇峰银行股价,还要筹集资金低位接盘。”
……
“只是撞了张家几辆车,你觉得我会付8百万尾款吗?”一个鹰国佬对着黑色大哥大手机,愤恨道:“我告诉你,这是买命钱!张家没出人命,你休想从我这拿到尾款。”
“署长,刚才有3个人去过我家,我怀疑是保护伞公司的人。”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你若给我尾款,我连夜带家人去国外。否则……”
“我告诉你,他们不敢乱来,你没看张和平昨天一回来,就把那些肇事司机放了吗?”鹰国佬试图稳住对方。
“署长,我知道们联系了飞虎队。”年轻男子的声音显得很是低沉,“如果我和肇事司机被保护伞公司的人弄死,你才有借口让飞虎队出动。”
“现在,肇事司机被放了,只有我和中间人出事,才能让你达到目的!”
鹰国佬皱眉说道:“既然被你猜到了,那就做好卖命的准备,你以为1000万镁元是那么好赚的吗?”
“署长,我告诉你,我只让中间人找了一个肇事司机,其他几辆车不是我找人撞的!”年轻男子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我这会去跟保护伞公司坦白,然后揭发你和其他人的目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放过我?”
鹰国佬沉默了,但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却笑得有些疯狂,“如果我说出其他想要谋害张家的鹰国人名字,能开出天价悬赏的张家,会不会给我1千万镁元报酬?”
“保护伞公司的人怎么找到你头上的?”鹰国佬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你不是找的陌生人吗?不对,你想讹诈我们!”
……
“师傅,我刚才监听到了梁魁与卫生署长的通话,确认肇事司机和易力是梁魁根据卫生署长的指示找的!”唐为兴冲冲跑进总经理办公室,对着还在查看通话记录的张和平说道:
“听他们的交谈,梁魁还知道其他几个肇事司机是哪些鹰国佬指使的!你看,我们要不要把梁魁先抓起来!”
“抓一个小虾米干什么?”张和平快速记忆着一条条通话记录,语气平淡的说道:“不先抓住幕后黑手,万一让他们逃去了鹰国,怎么办?”
“另外,调取通话记录,在港岛电讯总部监听电话这种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好的,师傅!”唐为立马打包票说道:“我连我爸都不说!”
片刻后,张和平放下通话记录,闭目靠在椅背上,在脑海中思考刚刚收集到的信息。
他以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卫生署长、梁魁的手机、座机通话记录为三个锚点,然后寻找与他们三人都有关联的电话,再通过时间线排除冗余。
最后,张和平锁定了财政司长、渣打银行董事长等8名鹰国佬有重大嫌疑。
张和平给韦春桥打了一个电话后,就带着小老婆陈淑婷去银行归拢资金了。
至于唐为这个技术部经理,则继续留在港岛电讯的机房里,监听!
……
“他们从南洋银行抽调了4.1亿镁元过来,又从和平置业、再生能源公司抽调了6500万镁元,给和平集团账户凑够了30亿镁元……”远在鹰国伦都的沈毕,对着电话,皱眉问道:
“他们有没有说,准备怎么用这笔钱?”
留守汇峰银行的韦大班,在电话另一头答道:“说是用于购买东都的房地产。”
“他家防弹车被撞的事呢?张和平回来怎么处理的?”
“听说,他昨天傍晚回来后,就把那些肇事司机放了!”
“这不是张和平的性格,他肯定发现了其中的异常。记住!我们不参与他们的报复行动,对两边都公事公办。”
“董事长,还有一件事。我们银行的股价,今天下午被恶意做空,目前跌了15块下去。”
“不是张和平的人做的吗?”
“他们的资金都在账上没动,会不会是哪个股东在恶意减持股份?”
……
张和平把小老婆陈淑婷送回家后,又带着韦春桥和唐虎出了门。
“老板,我让人从游大仁那边借了劳保服和工具,我们要不要以施工名义,把路封了?”
“不用!只是弄几个意外事故而已。”张和平随意说道:“我要的东西准备好没有?”
韦春桥立马回答道:“夜行衣、鞋袜、假发、红外热成像仪,以及一套迪奥化妆品,都在后备箱里。”
张和平绕着手指上的一截铁丝,淡淡说道:“你们两个等会在外面接应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充当司机的唐虎,回头问道:“姑爷,我们要不要换辆车?”
张和平有恃无恐的说道:“换了车,谁把他们的意外往我头上想?”
入夜时分,张家的HK66号牌陆巡防弹车在上环、中环等处转了几圈,之后又去九龙那边的一家夜总会外面等了会……
次日,8号上午。
张和平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带着小老婆陈淑婷去了3家电视台、6家报社,还有一众杂志社。
一是安排明天下午和平集团收购汇峰银行股份,预计用时5年控股汇峰银行的事,以及后妈投资公司转让汇峰银行股份给和平集团的事;需要他们加入评论文章,看跌汇峰银行未来股价。
二是兑现之前的日岛东都新闻悬赏,开出去的支票合计有623万镁元。
等张和平忙活一圈,临近晚饭时间才回到太平山顶时,6辆警车、2辆黑色轿车已停在仁和义小区门口多时。
“张先生,你涉嫌5件谋杀案,请配合我们回……”
“撵走!”韦春桥站在小区大门口,仅存的左手一挥,就让三十多个持盾保镖上前,将挡在张和平所坐HK66号牌陆巡防弹车前的港警,格挡到了路边去。
66号陆巡车毫不停留的开进了仁和义小区,没理外面山道上的二十几个港警。
“想抓我们老板,让你们警务处长把镁韩那群劫匪抓回来了再说!”韦春桥撂下一句话后,就让所有保镖回了小区门内,严阵以待。
半个小时后,三男三女6个律师开了6辆车进入仁和义小区。
没多久,他们6个就来到了小区门口,与还不肯离去的港警交涉。
“我是和平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严敏,之前是谁说我们老板涉嫌5件谋杀案?”一个眉头紧皱的女律师站在其他5个律师前面,厉声说道:
“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我们就告你们诽谤、诬陷,赔偿我们老板的名誉损失、精神损失!还要让你们警务处长在电视直播上,当众道歉!”
“这位律师,我们只是请张先生回警局配合调查,这是法律赋予我们的权力。”一个中年男警长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请你们不要知法犯法。”
“谁知法犯法了?”严敏拨开被山风吹乱的耳发,冷笑道:“我们律师事务所一直在找你们港警,要你们放走那群镁韩劫匪的法律依据,你们给了吗?”
“我们老板说了,不相信你们港警,也不想为难你们这些普通警员,让你们的人过来走保释程序。”一个男律师上前缓和双方气氛,“接下来的事,由我们和平律师事务所全权代理。”
中年男警长看向身后的2辆黑色轿车,使眼色让一个年轻男港警过去询问。
几分钟后,那个年轻男港警跑回来,说道:“想保释可以,得先说清楚,张先生昨晚在哪?HK66号牌陆巡防弹车昨晚是谁开出去的,车上都有哪些人?”
“去问一下!”首席律师严敏偏头说了一声,然后就见边上一个男律师跑进了小区。
半个小时过去后,那位男律师跑回来,对大姐头严敏说道:“老板说了,他昨晚在书房看书到很晚,对HK66号牌陆巡防弹车使用情况不知。”
“然后,我去问了管车辆的保安,他说昨晚没人用车,HK66号牌陆巡防弹车一直在车库。”
“最后,我去看了小区监控录像CD,确认昨晚没有陆巡防弹车离开小区,也没有陆巡防弹车返回小区。”
“另外,HK66号牌陆巡防弹车是今早8点1分23秒的时候,开出小区的。”
“你们两个听到了,需不需要我重复一遍?”身高只有一米六的严敏,气势十足的看着面前被迫执行公务的中年男警长。
没办法,那个年轻男港警又当起了传话筒,跑去黑色轿车那边汇报情况。
片刻后,年轻男港警呼哧呼哧跑回来,说道:“处长说,拿走监控录像CD。”
严敏听到那个鹰国男处长都来了,轻蔑笑道:“可以拿走刻录版的CD光盘,原版CD光盘需要留作证物!”
“另外,想要我们不告你们诬告我们老板涉嫌谋杀,就把案情跟我们说清楚。”
中年男警长老成持重的说道:“先看了监控录像再说!”
这交代案情,就变相的把港警知道的和盘托出去了。
关键是,这个案子涉及5个港岛上层鹰国佬的意外死亡,他没权利公开案情,等会还得问问车里的鹰国上司。
严敏转身,让刚才那个律师带路,去了大门旁边的安保小楼。
刚走进安保小楼的1楼,看到墙上整齐拼凑在一起的一个个液晶彩电,严敏只觉得头皮发麻,这监控几乎涵盖了仁和义、保护伞小区内外,以及几处山道。
同样感到全身发麻的,是两个跟进来的港警,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监控阵仗,上下5排,横向有10列,一个50台监控屏。
刚才进小区问话的男律师在一旁补充道:“我已经让保安刻录CD光盘。”
紧接着,这个男律师又让保安将刚才放的大门监控录像,在角落的液晶彩电处放了一遍。
“视频上有日期,这里是昨天的日期,旁边是时间。”男律师解释了一下后,就让保安点了8倍速播放。
“几处山道上的监控呢?”中年男警长见视频上确实没有陆巡车在晚上出小区,不甘心的要求查看其他几处监控录像。
然而,他能想到的,张和平早就考虑到了前面,陆巡车下山、上山的视频自然都被他篡改了。
讲证据,那就给你们证据。
玩阴的,那就别怪老子掀桌子,不讲武德!
最后,中年男警长似乎松了一口气,请保安刻录几处山道上的监控录像。
不行!靠在门口,一直默默关注这件事的保护伞公司负责人韦春桥,冷漠说道:“山道上的监控布局一旦被外人发现,我们就必须重新布线、隐藏监控摄像头。”
“能给大门处的监控,都是看在平日里,你们与我们的安检人员还算配合,不想为难你们。”
之所以不给山道上的监控,主要是视频修改方式,是用的前段视频覆盖,衔接处有些微卡帧。
当然,这可以解释为机器问题,因为其他光盘也被张和平整了几处卡帧,表示这种情况很常见。
即便张和平做了周全安排,还是给了命令,不给山道上的监控录像CD,将底气做足。
等把两个港警送出小区后,和平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严敏再次严重声明,警队不想当被告,就把案情说清楚。
否则,他们律师团不认,港岛媒体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中年男警长拿着CD光盘去坡下山道,将光盘给了车内的处长,并说明了他刚才看过山道上的监控视屏云云。
最后,2辆黑色轿车、5辆警车下了山,中年男警长受命善后。
只听男警长解释道:“事情是这样,昨晚凌晨3点,有人发现卫生署长死在大富豪夜总会的厕所……”
首席律师严敏打断了对方,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一边记录,一边询问,“死因?死亡时间?有没有目击证人?是什么人发现的?”
“法医鉴定是窒息死亡,死亡时间是昨晚11点至今天凌晨1点之间……”
“是哪种窒息死亡?”严敏再次打断对方,“是缢颈、勒颈、扼颈、闷压口鼻,还是被马桶水溺死的?”
“是口鼻异物堵塞导致的窒息死亡,法医推测死者窒息前,有中风可能。”
啪!
严敏合上笔记本,冷笑道:“呵!难怪我们老板不相信你们港警,就这种小案子,你们都敢往我们老板头上泼脏水,真当我们和平律师事务所是吃闲饭的了!”
严敏说完,就转身进了小区,“你们先记录,我去问一下老板,要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另外5个律师,学着大姐头严敏的方式,不时打断中年男警长,把另外4个意外死亡案件问了个明明白白。
一旁的韦春桥一直站在门口,阴沉地看着那个一脸便秘的中年男警长,心中却在猜测张和平是如何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