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镇南王照例给宫里送了一车,皇帝晚膳就吃到了,感觉这酸辣粉丝很开胃。
第二天下了朝特意把镇南王留在御书房:“容哥!那粉丝也是嘉敏弄出来的?”
“是!”镇南王如实禀报,“嘉敏在她的封地鼓励百姓们大量种植红薯,要把谷洲打造成大梁的粉丝之乡,她做到了。”
“哈哈哈!这个嘉敏,可真不一般。”皇帝开怀大笑,“容烨那小子眼睛就是毒,京都多少贵女痴缠他都不要,原来寻了个独一无二的。”
镇南王也笑,脸上带着一丝犹豫不决,皇帝瞧出来了,问他:“容哥!你在烦恼什么?有啥不顺心的说出来听听。
只要不离开京都,咱们之间啥事都好说。你要走了,朕就真的孤家寡人一个了。等几年吧!等朕有时间了,陪着你一块儿回去看看。”
皇帝的话里有话,镇南王听的出来,只是不想去提。为人在世,谁都有不如意的时候。皇帝有,嘉敏也有。
前几日无意之中遇见了德广候严方清,向他透露了一件事,觉得还是跟皇帝报备一下的好,免得到时候林国公府的人真的冲去岭南,闹出什么事来,就他家小子那脾性,肯定不能让嘉敏的奶奶吃亏。
能在京都解决的事,最好不要闹到岭南去。
“皇上!嘉敏的身世似乎有些麻烦。”
皇帝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整天憋在皇宫里,不是看折子就是见大臣,好不容易听点八卦,怎么可能兴趣缺缺?
“是这样的。”镇南王把自己从德广候嘴里知道的,关于顾拾月奶奶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告诉给了皇帝,“据说京都人都知道粉丝是谷洲出产的,林国公府也知道了,打算去谷洲一趟。”
皇帝愕然:“这么说来,谷洲知府是嘉敏的舅爷爷?难怪她那么放心把粉丝放在谷洲生产,原来是想帮着知府大人谋政绩。”
镇南王愣住了:“皇上!咱先不关注这个,咱先关注一下林国公要去岭南谷洲的事。据说那位知府林念凡是林国公的庶出弟弟,林国公府目前正是困顿败落的时候,他们要真的去了岭南,想霸占了粉丝作坊,按照嘉敏那脾气,估计都得打起来。”
“哈哈哈!打起来好。”皇帝促狭地笑,笑的很大声,“容哥!我看你是待在京都久了,都快要被磨没了脾性。谷洲的事咱不担心,爱咋咋。”
镇南王看皇帝真的一副很放心的样子,也松了口气,记得林国公的老太爷可是立了从龙之功,只是后人不争气,没几代就把祖宗的基业给毁没了。
不然林国公府是怎么来的?就是他们的老太爷爷那会儿受封下来的,世袭罔替四世。如今的林国公是最后一世,要是在拿不出什么娇人的成绩,以后的大梁再不会有林国公府。
林国公肯定是着急的,听说谷洲出了粉丝,立马就坐不住了,估计是想去把这个天大的功劳揽下来,算在自己头上。
毕竟目前大梁刚安稳下来,能够想出办法来帮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增加税赋收入,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抢别人的或许抢不了,抢自己家里人的肯定一抢一个准儿。
镇南王把这事告诉皇上,就是想给他透个底,告诉他,顾拾月的奶奶是林国公府的庶女,当年失踪不见了的那位。
“那好吧!我也懒得管,咱想管也管不了,看林国公的运气吧!”
镇南王又提醒了一句,皇帝没接话,看了他一眼:“容哥!林国公是林国公,嘉敏是嘉敏,容烨是容烨,不能混为一谈。
嘉敏的脾气不好,容烨的脾气就能好了?林国公自己送上门去,咱们能怎么办?他想要那个功劳,也得嘉敏肯给呀!”
镇南王就笑:“哈哈哈!还是皇帝精明,嘉敏的粉丝作坊也有您的三成在里头,林国公不知情,只怕想抢也抢不走。”
皇帝微微颔首:“就喜欢嘉敏这性子,不管啥都得把朕这份算上,知道朕穷,忙着想办法给朕挣钱呢。容哥!你都没这个优待吧!”
“没有。”镇南王摇头摇的十分干脆,“我也不想要,银钱这种东西够花就好。要那么多没意思,子孙有能耐,不需要我给他们留家底。
没能耐,留再多家底都不够败的。不看别家,就看林国公家吧!当年的林国公府何等的荣耀?如今呢?儿孙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最后要靠抢别人的功劳来安置在自己头上才能保住荣华富贵,有什么意思?”
镇南王是个武将,说话自然直爽,也不怕皇帝生气,两个人待一起多少年了,谁都知道谁的脾气。
“是呀!”皇帝突然就微微地顿了一下,赞同镇南王的说法,“把老二弄去岭南历练历练怎么样?”
镇南王正在喝茶,差点被茶水呛死:“皇上!您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老五在岭南待的好好的,把老二弄去做什么?怕他不知道那位在岭南?”
皇帝心下一沉,叹了口气:“你知道,老二是朕的嫡子,又是朕属意的人,可就是性子太过谦和了些,身边又没个得力的人扶持。
我觉着嘉敏不错,让老二去谷洲待一段时间,看看嘉敏是怎么处理林国公府这件事的。
有些事情还得要自己亲身经历了才会有深刻的印象,就像咱们之间,要不是打小的情份,你会带着人来帮助我吗?
舒舒服服地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是更自在?要是你没来,哪儿有今日咱们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机会?
老五注定与皇宫无缘,只要在自己的封地上好好活着就行。老二不一样,以后他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必须出去历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