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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火炎的人。这两年间,为了不辜负月彦的期待,他一边斩杀鬼,一边在普通人之间寻找有可能点燃大空指环的人。
被拒绝是常有的事,只是面对接受愿意尝试的人,悠真会将戒指放在他们那里一段时间,无论结果如何,悠真都会一份报酬,他不会强迫做任何事,只需要配合蝶屋的蝴蝶香奈惠研究便可以了,他绝对会保证他的安全。
这一天,悠真按照搜集到的信息,去拜访最后一位叫灶门炭治郎的少年。
本来名单上是没有他的,但悠真在回去探望鳞泷师父之后的路途中,看到了这位少年在卖炭。在如此寒冷的冬天,他的脸上依然洋溢着感染力十足笑容,悠真在看到他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悠真感兴趣地随意地询问了附近的店家,发现灶门炭治郎这个少年十分有担当,又拥有极强的共情能力,真是意外地让他感觉符合。
简单地打探过后,悠真带上了大空属性的指环上门拜访灶门炭治郎,只是在上山的过程中,悠真还没有到达灶门家的门口前,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浓烈的血腥味糅杂着鬼的气息,伴随着惊恐的哭叫声,鬼的气息越发汹涌地扑面而来。
是鬼,还是非常强大的恶鬼。
眼神一凝,悠真顾不上其它,拔刀冲了进去。
第69章
破开大门,悠真在阴影之中看到了那只鬼的轮廓。
那恶鬼正手掐人类的脸颊,不顾男孩的挣扎,将手上的血液倒入人类的口中。但在察觉到悠真到来的一刻,他漆黑的头发陡然延长,背后冒出数根绳状的触手,乱舞着朝悠真刺去。
挥刀化解攻击,悠真偏头朝他进一步走去,想看这只鬼到底长什么模样,眼球中有没有数字,他们鬼杀队要收集所有鬼的资料。
见他一身的西装,悠真还以为是一只男性鬼,可等那只鬼缓慢地转过头来,悠真这才吃惊地发现是女性。
她漆黑的头发如海藻般凌乱地飞舞,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赤红的眼睛,看不清她的瞳孔。
来不及多想,悠真举起手中的日轮刀,避开意识昏迷的人类,锋利的刀风向她袭去,可那只鬼却根本不应战,身体膨胀甩开触手搅乱悠真的视线,头也不回地径直逃走了。
持着日轮刀,悠真猝不及防地停下脚步呆立在房屋内。
这种程度的气息,尽管只有鬼刺向他时爆发的一瞬悠真深切地感知到,但仅是那一瞬的气息也比童磨带给他的感觉还要恐怖,难道是上弦壹吗?
但如果是上弦之月,为什么见到他一个柱就跑了?
还有不得不让悠真在意的是,在那只鬼转身时,悠真瞥到她脖子上反光的首饰,看上去是一枚戒指。悠真不能确定是不是出自于鬼杀队,烛火太过昏暗。
虽然指环在鬼的手中是无用的,但一枚指环就代表了有鬼杀队的队员牺牲,悠真想将队员的遗物拿回来。
悠真刚想追上去,但低头看着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几人,还是放弃了追那只鬼。
蹲下身,悠真一一检查。
大人与小孩躺在血泊之中失去了意识,悠真探他们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活着。
从他收集到的信息,灶门一家总共有七口人,父亲灶门炭十郎因病早逝,只有母亲灶门葵枝带着五名儿女一起生活,这里倒着六个人,灶门炭治郎不在其中。
他是算着灶门炭治郎回家的时间上门的,没想到会撞到恶鬼袭人,也算是运气。
一般鬼杀队赶到的时候都为时已晚,被鬼血感染的人早已异变成了鬼,像今天这样恰好碰到的几率非常少见。
还好,或许是那只鬼还没有来得及将大量的血液灌入他们的体内,也或许是鬼舞辻无惨那边还没有选中。
这几人还有救。
经过鬼杀队这几年的研究,人类在被少量鬼的血液注入、还未融合的初期,是可以暂时压制住了。虽然意识陷入昏迷,但借助特殊的指环与药剂配合,有极少的可能最后会逐步恢复理智,甚至摆脱鬼舞辻无惨的控制。
但一旦进入变成鬼的变化阶段,就无法再抑制了。
火炎虽然由意志激发,但也是生命能量的一种表现,如果彻底地成为了鬼这种生物,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无法再自行点燃死气之炎,没有办法再输入炎压来维持住自身的镇定,让那还未融入体内的鬼的血液处于静止状态。
将药剂与随身携带的指环给他们戴上,等待了一会儿,悠真欣慰地松了口气。灶门家的人都有着十分顽强的求生欲,虽然火炎微弱到随时都可能熄灭,但也算点燃了,莹莹的蓝色火炎包裹住他们受伤的部位。
除了一名少女。
看外貌是灶门家的长女,她应该是为了保护家人,承受了最多的血液,第一个进入了转化为鬼的过程。
悠真将串有指环的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很遗憾,悠真捏住她的下巴检查她的口腔,象征着鬼的尖牙已经长出,鬼王的血液与她的血液融合,到达了这个阶段是无法挽救了。
一般超过半个小时依然无果,就不得不放弃了,因为这代表着这名少女注定要变成鬼。
悠真看着她安静的面庞,想着还是在等等吧,等她醒来后,观察是否还能保持理智,到时候再做决定。
把其他人放平再盖上被子安顿好后,悠真将这名少女暂且绑好,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合上衣服休息浅眠。
第二天直到傍晚,悠真才总算等到一名额处有伤疤红发红眼的少年急匆匆赶来。
前一天晚上,灶门炭治郎在镇上卖完炭后太阳已经落山。在山脚边他刚要上山时,被好心的三郎爷爷拦住,念叨晚上不可以出门,会有恶鬼出现吃人。
灶门炭治郎虽然觉得不会有鬼,但为了三郎爷爷还是留了下来。舒服地睡了一觉,因为想念着山上的家人,灶门炭治郎在谢过三郎爷爷后,揣着卖炭得来的钱,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上山回家。
可走在半山腰,嗅觉灵敏的灶门炭治郎闻到了血腥味,他心感不好,踩着厚厚的雪竭力奔回家中。
在家门口,他绝望地看到了残留的血迹。
是熊来了吗?可是没有熊的气味。
灶门炭治郎来不及喘息,心神恍惚地走入家中,眼前的一幕让他既如释重负又担忧不已。
自己的母亲与弟弟妹妹们伤口被细心地包扎好,安静地睡在炉火边,而一旁的是一名陌生的年轻人。年轻人长相漂亮,有着罕见的白发紫眸,他姿态随性地单腿屈起倚靠在墙壁,手边是一把入鞘的刀,在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后转头望了过来。
灶门炭治郎能嗅出来这些血迹不是眼前的少年剑士造成的,他的眼神清明,气息平和稳定,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