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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解地微微歪头,眼尾习惯性地扬起,勾起唇角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中也?”
随着他的嗓音而颤动的心跳无法忽视,中也表面平静又简单地嗯了一声。他一手撑在悠真的身侧,倾身挑起悠真散落的长发,耐心地拢住重新束好。
心里暗叹,中也压下了未发泄出来的戾气,暂时地放过了这个狡猾又轻佻的青年,没有多加细问。
不过这不代表他不会索取回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发尾转而搭在悠真的下巴上,中原中也含住了悠真的唇瓣。
还未退去的情绪更为猛烈地翻涌上来。
手指插.进对方凌乱的发间,悠真配合地翻身跪.坐上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顺着窗帘的缝隙透过来,悠真就被身后的年轻男人抱在了怀中。
“早安。”
刚醒来的悠真也迷迷糊糊地也回了一句:“早上好。”
闭着眼侧过身来,悠真下意识地靠近热源,主动地攀上了中原中也的脖子。
本来只是简单地想要抱一抱对方,可此时中原中也清明的深蓝色虹膜中,倒映着悠真全然信赖的神情。
“这也太难了……”中原中也感受着渐涌的热浪,低喃道,“不要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嗯?”听到中原中也的喃喃自语,悠真有些疑惑地哼唧了声。
昨天太混乱了,在浓烈的情感影响之下,中原中也沉溺其中,甚至不知轻重。
可在等一切过去的此时,中原中也听着悠真低沉性.感的声线,一下子回忆到了昨晚,那个时候悠真对他做的事情……
中原中也越想越深,手背遮住额头,他感觉自己的脸就要烧起来了,脸颊的温度直蔓延全身。
“中也?”悠真在被中原中也莫名地按住脑袋深吻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没事。”狠狠地吻住对方,可中原中也仍觉得不够。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急需什么来缓解一下无法排解的燥.热。
等中原中也起身去洗浴室,悠真也渐渐地清醒过来。
放.纵了一夜,一次性得到了足够的血液,悠真在精神恢复的同时,也记起自己失控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悠真伤神地坐在床上。
这该死的变回鬼的后遗症。
昨晚情绪上来后,好像对太宰说了不得了的话。
要好好想想怎么补偿太宰了,想起太宰那些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东西,悠真就懊悔不止。
但还好安抚住了中也。
正庆幸着,悠真抬头就看到中也穿得严严实实地从浴室中走出来,顿时哭笑不得。
忍住笑意,悠真和中原中也在港口黑.手.党大楼前分开,中也又赶着去解决他手下的成员与其他非法组织的冲突火.拼,悠真则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处理起文件。
但还没有多久,悠真就被森鸥外的电话传唤了过去。
电梯持续地上行,悠真思考着森鸥外是不是得知了什么消息。
毕竟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旗会的人也在场,森鸥外没有反应才更反常。
穿过走廊,悠真刚踏进办公室,一看见门内的形式,悠真就知道这一次森鸥外并非为了私事。
森鸥外手肘撑着桌面,他脸上的神情并非十分的严肃,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一同在场的还有令悠真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男人。
涩泽龙彦居然也在这里。
作为黑.手.党的敌人,白发红眸的俊美男人没有被束缚住,反而如同来港口黑.手.党做客一般,以一种轻松的姿态站在了黑.手.党首领的面前。
勉强压下满心的疑惑,悠真有些不明白现状地看向了森鸥外。
“悠真君。”森鸥外朝悠真笑了一下,冲淡了身上的那股压迫感。
“森先生。”悠真谨慎地组织着自己的措辞,“传唤我来,是有什么吩咐?”
“悠真君对涩泽君应该不陌生吧,”森鸥外立起手指,用一种十分自然的口吻说道,“涩泽君愿意加入港口黑.手.党。”
“嗯、嗯!?”悠真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涩泽龙彦,这个男人居然想加入黑.手.党!?
这也可疑得太过明显了吧?
森鸥外就不该露出一点其他的情绪吗?
“为什么这么惊讶,”时刻都在注意着悠真的涩泽龙彦故意说道,“白泽君?”
“没什么。”悠真迅速地收起了外露的情绪。
“那么,根据涩泽君的意愿,他想成为你的直属部下。”森鸥外抚摸了一下指尖,温和地征求悠真的意见,“悠真君的想法是?”
虽然依然搞不清楚目前的情况,但思考片刻,悠真觉得还是把涩泽龙彦放在自己身边更稳妥一下,颔首说道:“我明白了。”
涩泽龙彦对悠真的决定并不意外。
“那么接下来,我有重要的事要与悠真君交谈,”森鸥外看了悠真一眼,紧接着对涩泽龙彦说道,“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涩泽君?”
没有明说,但悠真知晓对方的意图。
担心涩泽龙彦就这么站在门外等他,悠真吩咐道:“涩泽君,你可以先去我的办公室等我,卡尔玛——就是我的部下,一头红发的男人,会带你去的。”
涩泽龙彦没有想太多,点后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在涩泽龙彦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时,一如既往地,爱丽丝出现了。
太奇怪了。
闭上眼,悠真努力地调整着自己呼吸的频率。
森鸥外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此时散落下来,额前的发梢有些湿,他的嘴角始终挂着散漫意味的笑容:“悠真君。”
“嗯?”悠真回应似的搭在了他的肩上。
“部下,可不是同伴,”森鸥外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有时候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正被爱丽丝扳过了脸去接吻,悠真没有听清,只是恍然地呢喃道:“森先生?”
瞥了金发碧眼的少年一眼,森鸥外将额前汗湿的碎发向后捋去,没有再重复一遍的意思,淡淡地说道:“没什么。”
待终于离开了森鸥外的办公室,悠真舒展了下身体。
鬼的体质让他能够没有异样地走出黑.手.党大楼,可走在路上的时候,悠真怎么思索,都总觉得这件事透露着有几分怪异。
他想知道涩泽龙彦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按道理来说,虽然从龙头抗争时期就看得出来,涩泽龙彦是偏爱于独来独往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完全没有必要以身涉险。
而且森鸥外的决定更让悠真困惑。
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
踏入办公室,悠真刚要开口就被男人一把反身压在了门上。
“等等,这可不是一名部下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