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疏影满脸泪水的坐了起来,走到了古琴旁轻抚着琴身,泪水一颗颗滴落在琴上,她冷冷的蹦出一句话:“除非我死,这琴决不能卖!”
“既然不卖,那就嫁吧!”梅二爷也不废话,说完这句话就背着手离开了,留下梅小姐主仆二人落寞的站在原地。
梅二爷又回到堂前,微笑着对等着的谢文东一行道:“哎呀,让您久等了谢老爷。”
谢文东几人站了起来回道:“没关系,没关系。”
梅二爷这才有些为难的道:“实不相瞒,您这个亲啊,提的有些突然,我呀,有点难处。我们家还有一个三姑奶奶住在仙姑庵,怎么着得问下她老人家的意思,毕竟我们家就一个宝贝小妹。”
李明远听到梅二爷的这番说辞,他有些不解的看向梅二爷。
谢文东却不以为然的道:“应该的,应该的。”
“那谢老爷,您这东西?”梅二爷有些不舍的把手中的锦盒还给谢文东道。
“哦,这是见面礼,无论事情成与不成,您都得收下,后边还有聘礼和彩礼呢。”谢文东笑着回道。
“这,谢老爷,礼重了,礼重了。”梅二爷有些歉意的道。
“二爷,您就收下吧,别拘礼了,我们大哥是个爽快人。”老温插话道。
“哎呀,那,好好好。您看这样,你们大老远的来,我做东我们去南大街同庆祥吃饭去?”梅二爷提议道。
“舅舅,这同庆祥可是这荆州府有名的酒家。”李明远解释道。
“哦,那好啊,那我们就去尝尝这荆州府的美食好不好。”谢文东笑道。
“好,各位快请快请!”梅二爷伸出右手引路道。
“哈哈,那就有劳二爷了。”谢文东笑道。
“文东啊,到了荆州府你可得好好逛逛,这几朝旧都,各种风情,大有可观啊。”大家走在大街上,梅二爷开心的介绍道。
“这荆州府确实是一个有古韵的好地方。”谢文东道。
“这荆州府出的帝王将相,咱就不说了,才子佳人的佳话,咱也不聊了,大诗人李慕白怎么样?曾经到访荆州府两回,这当时的皇帝都没见他,这就叫都城大,居不易,连神仙来了都得矮上三分啊。”梅二爷继续介绍道。
“哈哈,梅二爷有见解,说得好。”谢文东夸奖道。
李明远忽然打断他们的谈话,对谢文东道:“舅舅,我遇到一个熟人,我过去打个招呼,好不好。”
“好,没事儿,你去吧,我们等你。”谢文东道。
李明远一路小跑到路对面,对正准备上马车的陆嫣然喊道:“嫣然姐!”
外出买日用品的陆嫣然,听到人喊,她回过头来一看道:“明远?”
“嫣然姐好!”李明远笑着道。
“明远,你怎么在这儿?”陆嫣然有些惊讶的道。
“嫣然姐,我前天才回的荆州府,我来这边给我舅舅保个媒。”李明远开心的回道。
“哦,我舅舅,就在那儿?”李明远指向谢文东的方向。
陆嫣然随着李明远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男子正看着他,陆嫣然欣然一笑。
谢文东一直关注着李明远,忽然一个举手投足间气质优雅,秀外慧中的女子看向了他,他朝女子微微点了点头,就算彼此打过招呼了。
陆嫣然对李明远调侃道:“想不到你还做月下老人呢?”
“哎呦,嫣然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就牵个线而已。”“嫣然姐,那就是我舅舅,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说不准你们以后还会见面呢?”李明远解释道。
陆嫣然也不责怪李明远的唐突,而是笑了笑道:“算了,下次找机会吧。”
“那好,嫣然姐,那我就过去了。”李明远道。
李明远跑了回来道:“舅舅!”
谢文东问道:“谁啊?”
“我一个朋友的姐姐,她是京城博雅书院的才女,荆州府教谕的未婚妻。”李明远介绍道。
梅二爷搭话道:“明远,你这朋友跟我小妹有几分相似啊,都有一些出尘之气,不过她倒更端庄大气一些。是吧,文东?”
谢文东没有说话,李明远直接坦白道:“舅舅,其实她是我喜欢的一个女孩的姐姐。”
谢文东拍了拍李明远的肩膀笑道:“哈哈,你小子!”
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李明远指着前方道:“舅舅,到了,就是这儿了。”
梅二爷礼让道:“来,文东,这边请。”
谢文东笑着一挥手道:“来,请,我们一起进去。”
老温吃了几口发现这酒家客人越来越少,一会儿功夫这层楼一个其他顾客都没有了,就问道:“明远,你怎么动不动就把一座酒家包下来,你这得多浪费啊!”
李明远笑着道:“我舅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让我表现一下吧。”
大家笑了笑,不以为意,梅二爷却发话道:“文东,你这就不对了,说好了我作东的,你怎么给包场了。”
“小孩子做事,不知火候,下次不会了。”谢文东解释道。
“下次不许这样了哈。“梅二爷略带责备的道。
席间梅二爷兴致勃勃的介绍起了这同庆祥的名菜,对每道菜的由来和特色是了如指掌,娓娓道来,几人吃到正酣处,谢文东问道:“二哥,你看我们这饭也吃的挺开心的,这提亲的事儿?”
梅二爷喝了一口酒道:“三姑奶奶那里包在我身上,保证你没问题。”
街边停着一辆马车,一旁还有几匹马在打着喷嚏,马车旁站着三个汉子,其中一个汉子小声的对另外两人吩咐道:“你们看到那店铺里的两人了吗,那红脸儿的胖子就是今天的目标,等会儿动作给我麻利点儿。”
“知道了,大哥!”两人恭敬地点头道。
谢文东和梅二爷在同庆行祥吃完饭,就准备下楼了,离桌前谢文东又问道:“二哥,那三姑奶奶那儿,还要你多费心啊。”
梅二爷鼻涕直流,脸色有些发白,好像是大烟瘾又犯了,他拿起外套边往外走边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放心哈。”说完就匆匆下楼离开了,谢文东几人才慢慢往外走。
“啊!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犯跑了!”布行内一个女顾客,一转身就发现胖子老板,脖子处鲜血直冒的瘫倒在椅子上,一个蒙面的男子慌张的逃出布行,这场面吓的她大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