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讲武德

在看到两个圆溜溜的铁蛋被塞入身体后，戴尔终于不堪其辱，选择了自我了结。它实在是无法面对自己了。

做鬼的执着一旦放弃，剩下的事就好办了，洛阳念动阴门专属的往生经，让戴尔的灵魂陷入安宁。

等找到它的尸体，还有解决另外两只鬼后，洛阳会给它们办一场葬礼，超度它们升天。

戴尔事件一结束，这个临时房间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洛阳有点意兴阑珊，看到小皮蛋准备的零食也全无胃口，那两只鬼估计暂时不敢出现了，何以解忧，唯有睡觉。

外面监控的工作人员一晚上都在等洛阳跑出来，在之前的所有人没有谁能熬到凌晨两点以后，可是一夜过去，洛阳都没有出现，他甚至怀疑洛阳死在了里面。

早上出来的洛阳脸色没有昨天那么红润，哪怕不是自己吃的，但是看见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替身吃下那些恶心的东西，洛阳还是狠狠的共情了一把。

回到家里他立刻吩咐小皮蛋今天一天都要吃素，真的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三天晚上，看到洛阳毫不迟疑的再次走进医院，工作人员也仿佛轻松了很多，这个该死的工作他干了好多年，总算是看到了些希望。

洛阳今天带了个录音机，找隔壁老大爷借了几盘磁带，大晚上的着实有些无聊。很快一片漆黑的医院楼道里传遍了华国最流行的歌曲。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没错，在八十年代确实风靡。

唐人街的老人在意的不是潮流，而是最亲切的乡音，哪年的他们不在乎。

华国影视歌曲集锦听完，洛阳刚想听一段梅先生的贵妃醉酒，录音机里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叔叔，你能陪我玩吗？叔叔，我一个人好害怕，你能陪我玩吗？”

洛阳舔了舔嘴唇，有点兴奋了：“快来快来，叔叔带你去抓金鱼。”

话音刚落，还是熟悉的白烟充满房间，洛阳不由得心中吐槽，做鬼真好，太省干冰了。

房间变成了一个粉红色的少女闺房，墙壁，地板，所有家具都是粉红色的，还堆满了玩具。一个一米多高的小姑娘站在了洛阳面前。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白人小女孩，大大的蓝色眼睛，跟当年的秀兰邓波一样，可爱至极，她手里抱着一个芭比娃娃，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洛阳说：“叔叔，你真的能陪我玩吗？”

之前说过，碰到鬼提出的要求，不能拒绝。

洛阳朝着小姑娘点了点头问道：“玩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小姑娘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叔叔，我叫艾玛，太好了，终于有人陪我玩了。”

话音刚落，艾玛先将芭比娃娃小心的放到一边，接着伸手将自己的脑袋摘了下来，双手捧起，脑袋上的五官还是很生动，开口说：“我们玩扔皮球好吗？先用我的，不能落到地上，掉下来就要换成你的皮球哦。”

我的这叫脑袋，不是皮球，洛阳心中暗暗纠正了一下。

鬼的要求可以答应，但是必须找到漏洞，或者稍微改变一下游戏规则。

洛阳努力让自己笑得和蔼可亲：“艾玛，光扔皮球不好玩啊，我们再加一点东西好吗？”

艾玛有点错愕，但还是耐心听着。

“艾玛是一个聪明的小姑娘，一定很爱学习的，你的数学好吗？”他现在笑得有点奸诈了。

艾玛点了点头，必须说好啊，它一直是个聪明的小姑娘，人设不能改。

“这样，我们一边扔皮球，一边给对方出口算题，必须答对哦，答对了叔叔有奖励。”

艾玛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下意识答应了。

“叔叔，接着，二加二等于几？”艾玛的脑袋被扔向洛阳，还不忘出一道她马上能想出来的题。

“答案是四，五乘以七等于多少？”

扔皮球的游戏很简单，艾玛没有故意扔的很快很偏，可普通人看到扔过来的脑袋，站都站不稳，极度恐惧之下当然容易失手，洛阳就接的毫无压力，这比吃烤腰子轻松多了。

跟米国小孩比赛口算和九九乘法表，洛阳现在玩得就叫不讲武德。众所周知，米国人数学基础普遍不行，最简单的加减乘除运算都要靠计算器，随便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华国小孩都能碾压他们。

洛阳前世今生都没上过大学，但是基础打得还是不错的。至于这个艾玛，虽然它未必真的是个小女孩，但是对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米国鬼来说，九九乘法表真的很恐怖。

五乘以七，艾玛直接懵了，它出的题可是二加二啊，一上来就这么高难度吗？事实上，给它时间是算的出来的，但是做不到脱口而出。

它一发呆，被扔回来的皮球从手边划过砸在地上。艾玛连忙捡起来，扔回给洛阳并追问道：“五乘以七是多少？”艾玛认为洛阳故意出自己也不会的题，直接反问回去，它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答案三十五，十七加十八等于多少？”

艾玛的头再次砸在地上，它根本来不及回答，个位数加法它很有把握，两位数加法明显超纲了。

“答案还是三十五，艾玛快把头捡起来继续扔。”

“十三加十二是多少？”这次是艾玛出题，出题谁不会？它也出两位数加法。

“答案二十五，现在我出，四十三减八等于多少，别想，马上回答。”

听到自己的题被轻松回答，然后对面又出减法了，艾玛又没接住脑袋，此时的皮球已经被砸的青一块紫一块了。

“答案仍然是三十五，气人不？真好玩，艾玛，加快速度，嗨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出了十几道题，艾玛一题都没有答出来，它的脑袋已经摔得不成样子，满是灰尘。

它逐渐开始抓狂，也不再维持自己小女孩的形象，身上的血肉一点点剥落，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骷髅架子。

只可惜这种视觉冲击力远远不够，洛阳表示自己在家洗脚水都是骷髅给倒好的，自家的骷髅比你好看多了。

“324乘以527再乘以129等于多少？”艾玛终于不再掩饰了，它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将洛阳的脑袋摘下来，可惜它还是要遵从自己的游戏规则。

“22026492”，洛阳张开就来，这样的乘法除了那些专门研究口算的天才大脑谁也答不出来，洛阳更不可能，两位数乘法对他来说也超纲了。他选择随便编一个数字，因为出题的人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只要我回答的快，谁也不能说我是错的，洛阳跟人讲道理，跟鬼玩的是脸皮。

终于，艾玛的大脑彻底宕机了，它连刚才自己出的题都复述不出来，又哪能分辨对错。

它抓着自己已经摔的开裂的骷髅头，发出了一声惨叫，智商和自尊被碾压成渣。惨叫之后，它一头撞向了墙壁，终于把自己弄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