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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如被盯的有些不自然,看着他问道;“如此看着我作何?”
“好看,多看几眼,后面要筹办婚事,就不能相见了。”谢景瑞干脆伸出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肆无忌惮的打量眼前之人。
柳月如嘴角抽了抽,根本就不相信谢景瑞能够如此守规矩,不三天两头的翻墙潜入自己的房中都算是好的。
“婚期,你觉得定在何时?”谢景瑞话锋一转的问道。
而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柳月如认真的在心中开始盘算时间,喜服,凤冠很多的东西都要重新定制,光是凤冠的手工打制就要大概三个月的时间,还有喜服的亲手制做的话会更有心意一些,自己如今的手上上不去,也要费些时日。
嫁妆的清点倒是有严妈妈她们帮忙,自己可以轻松一些。
柳月如认真的将婚事前要做的事情都在脑海中过一遍,而后抬眸看着谢景瑞回答;“起码要到初春的时候了。”
“什么?”谢景瑞反问一声;“难道你不想早些跟本王完婚吗?”
柳月如将自己的想法跟谢景瑞解释一番;“婚事上有不少东西要准备,准备那些东西的时日,加上预留一些应对突发事件的时日,按照正常来就是需要这么长的时间,这是最快的了。”
谢景瑞突然拉过柳月如的手;“婚事上的所有的东西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等着做个新妇便好。”
“嫁衣也不需要我亲手缝制?”柳月如疑惑出声。
“是,什么都不用,本王自有打算。”谢景瑞柔声对着她叮嘱着。
“那些嫁衣,我已经让人开始了,很快就能做好。”
柳月如微微颔首;“既如此,就有劳王爷了。”
谢景瑞想到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便凑在柳月如的耳边,对着他小声道;“夜里,将下人支开,等本王......”
柳月如赫然想起两人那日的画面,瞬间红了脸抬眸朝着他看去。
动了动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谢景瑞见她恼羞成怒的模样,笑着起身离开。
李公公离开后不久,皇上下旨赐婚谢景瑞和柳月如的事情就被传开。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更有人骂柳月如不知道是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才将晋王哄骗到手。
还有人并不看好两人的婚事,以为两府之间不过是看中彼此之间的利益关系。
强强联手罢了。
也有不少的人骂柳月如不知廉耻,嫁给自己的妹夫,指不定是在什么时候才开始勾搭晋王的,不然以晋王的身份和权势,又怎么会看上一位和离妇。
甚至有人骂的更加难听,颠倒黑白是非,说宋南知会在外面养妾室是因为发现柳月如和谢景瑞有内情,为了报复柳月如这才在外面养了妾室,并将外室之子养在柳月如的名下。
之后的那些便是更加过分了,什么脏话都能骂的出口。
江易书在外面走动,时不时的就能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他有些不解的回头看着乐川问道;“大家都在小声的谈论什么?”
乐川两眼发出亮光对江易书道;“公子还不知道?皇上给柳娘子赐婚了。”
“柳娘子还是和离女,身边还带着儿子,皇上竟然将柳娘子赐婚给晋王,这可是京都头次发生的事情。”
“自然是受到大家的议论了,从前那些和离女,不是一直在娘家守贞洁,就是剃了头去尼姑庵当一辈子的姑子,要不然就是私处苟活,和离之人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
“像柳娘子这样和离后还被皇上亲自赐婚的还是第一人,加上那晋王可是京都城的香饽饽,多少的勋贵想要挤破脑袋嫁入晋王府当个王妃,却都入不了王爷的眼,偏偏皇上给两人赐婚。”
“以晋王的性子,这桩婚事许是他亲自求来的,圣旨一下,整个京都城都沸腾了。”
“公子,您竟然连此事都不知?”
乐川在前面喋喋不休的说着。
转身的时候便看到江易书不知道什么已经朝着柳府的方向走去了。
乐川这才想起什么,忙跟着在后面喊道;“公子,你等等小的。”
但江易书随后没有听到乐川的话,脚步快了又快。
几乎是奔跑的来到了柳府。
江易书的站在柳府的跟前猛然停下脚步,目光看着柳府两个大字,脚下确像是被钉在原定。
一动不动的。
乐川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了过来,看着站在柳府面前愣神的江易书。
他突然很是心疼自家的公子。
乐川跑着上前,来到江易书的身边,小声的开口;“公子,想见就去吧,日后等柳娘子成婚了,想见也不好见了。”
江易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思绪万千。
想见,又怕见。
良久后,还是乐川心疼的道;“公子既然不想进去,我们就走吧。”
“柳娘子和晋王婚事的圣旨已下,事已成定局,公子就算.......”
乐川说话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看向江易书。
只见他失魂落魄的,把手中的簪子塞到了乐川的手上;“帮我将这个送去给柳娘子,就说是我送她的新婚贺礼,祝她......所愿所成。”
话落,江易书转身寂寥的离开。
乐川低头看着手中的山茶花金丝镶嵌的簪子,这是江易书精挑细选,从那么多的金银细软中选出来的。
本是打算寻个什么由头将柳娘子寻出来送她的。
如今江易书却是连最后一面都不敢与柳娘子见,乐川想了想,快速的将东西送到门卫那儿,说明簪子是江易书所送的新婚贺礼后。
这才跟着去追江易书。
乐川小心的跟在江易书的身边,疑惑道;“公子,那东西您为何不亲自送到柳娘子的手上?您不是有话想要同她说的吗?”
江易书低头苦笑一声;“见了又如何?不见又如何?终究都是枉然,事已至此,又何必给她平添心上的负担。”
“可你不说,柳娘子怎么会知道公子的心意?”
江易书的脸上多了几分的释然;“圣旨已下,君无戏言,不可更改,这样远远的能守着她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