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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

“海什木觉得这样很好就够了。”帕尔的心理也非常不舒服，他攥紧着指尖，“我没想到你获得了地脉的记忆碎片，但你要知道那不过是未来的一种可能，你根本不是海什木记忆里的那个人。”

“我曾经也认为我只是被地脉记忆干扰了。”赛诺的脸色冷漠，“我承认这个世界的真实，但我也更认可我曾经的身份，不过在此时想起……”

他抬眼看向帕尔：“小吉祥草王可比你优秀多了，你是智慧之神，而她是智慧的须弥之神。”

“激将法对我无用。”帕尔平静回复，“未来如何，我不在乎，一切都是命定的安排，而海什木此时是我的贤者，我才是他唯一的神明，而你不过是有一张特殊的脸和一些世界树赐福的记忆。”

他搭住了胸口，正因为声音语调一如既往才更显得傲慢气人：“世界树搭建了我了解海什木的桥梁，我才是他真正的同类。”

眼看两人要再重蹈覆辙，花神连忙中断即将引爆的争执：“好了好了，你们不要这样，现在找到海什木最重要，他梦醒了也肯定很疑惑为什么会在梦中看到你们打架……”

娜布说到这里又想要叹气了，这两人带起来的时候直接让梦境世界崩溃了，那种情况下就不能收敛点让海什木好好做一场美梦吗，也不知道海什木醒来会怎么想。

“抱他的时候，我尝试定位他现在的位置，但标记很快被抹除了。”赛诺盯着帕尔，“你究竟对他的身体掌控到了什么程度。”

帕尔也恼怒了：“我才不会对他做这种事，我只是偶尔链接世界树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说起来梦境破碎的时候我确实也感受到了其他强大的力量。”娜布在回忆的时候推测，“难不成当时他的身边还有其他魔神级别的存在……”

帕尔和赛诺的脸色变了。

准备跟两个朋友继续推理海什木身边是谁的娜布抬头，帕尔和赛诺已经没影了。

娜布：“……”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吧，看来她接下来的生活真的会很精彩了，没关系，她能做好的，首先就是帮忙处理这个新建的绿洲花园有两个王一下子离开，该怎么办。

好在神明也不是天天出现在子民面前，所以没多少人知道树王和赤王暂时离开，有几个知情的也被娜布用一些合适的理由敷衍过去，反正像他们这种人也不是一直锁在自己的领土里不出去的。

放松下来的娜布去周围散了散心，然后遛弯的时候看到了从机械生物上下来的海什木。

他身边没有帕尔和阿蒙。

娜布第一时间出现在了海什木的面前，海什木条件反射绷紧了神经，却在看到她的时候很快认出了她的身份。

“娜布·玛莉卡塔女士，你好。”海什木冲着花神颔首，“上次的美梦我很喜欢，没带什么谢礼，但我带来了归离原的美酒，喏——”

他在娜布接过礼物的时候询问：“帕尔和赛诺呢？我需要和他们谈谈。”

娜布眨了眨眼。

哎——原来他们真的没遇上，反而是留在绿洲花园的她最先见到了海什木。

手里的酒在开盖后散发着醇厚的香，娜布很自然握住了海什木的手腕，冲他弯着眼睛微笑：“他们很快过来，在此之前，海什木好好休息一下吧，赶路这么久，你需要一场放松的美梦吗？”

 第142章142

暗自较劲明面嘲讽的两人在进门的那一刻本能慢下了脚步。

娜布回头看着他们，指尖竖起，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海什木在她身边安眠。

他被改造的体质让他无需呼吸，闭目躺在那里的时候，胸口没有起伏，呼吸并不存在，若是让常人看到，说不准还会以为眼前的只是一具不腐的尸体。

帕尔看到他与世界树的链接，他摈弃了一切杂念的内心寂静无声。

娜布看到他在美梦之中静坐，于黄沙中寻找清泉灌溉的一片净土。

赤王……他没有以上两者的权柄，虽然也有分辨海什木是否存活的能力，但看到海什木如今的模样，还是不由得有些积郁。

娜布站起来，推着两位好友出去。

关上的房门隔绝了众人投在海什木身上的视线，花神看着树王和赤王互甩脸色的模样，觉得自己真的是太难了。

“海什木之后就住我这里。”娜布不容置疑地决定，而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帕尔和阿蒙同一时间投来了目光。

阿蒙的目光还好，看起来还能冷静地听娜布解释缘由，但帕尔就不一样了，他看起来已经蠢蠢欲动，良善的微笑下藏着针对娜布的冰冷恶意。

呜哇。帕尔真的太符合一个神的特征了。虽然神就是应该具备神性，但没有太多人性的神明，显然是有些可怕的。

娜布叹了口气：“帕尔，海什木是人，不论他是不是世界树赠予你的造物，他更认可自己人类的身份，你这样养他是不行的。”

帕尔不太高兴：“他就是世界树的孩子，新生与毁灭对我们来说都是轮回的必经之路，他确实伤害了自己，但他也能修复自己，他只是用疼痛的代价换取了来日的神清气爽，人类不也是这样子长大的吗？”

帕尔觉得娜布和阿蒙都是在大惊小怪：“人类的成长不也如此？”

娜布都险些被说服了。

但她很快意识到帕尔的这些话都是错误的认知，赤王更是直接反驳帕尔，认为帕尔说的话只是通篇歪理。

阿蒙在冷笑：“人类成长是环境磨砺，绝非什么自我折磨。仅仅因为想要睡个好觉就这么做，你怎么不去想想为什么他不能自然入睡？当他习惯了把身体当作廉价的工具，总有一天你会看到他的尸体躺在你面前——哦，他当然还在，记忆会随着死亡融入地脉，你还能通过地脉随时读取到他的虚影，你喜欢这样？他确实完全属于这个世界，属于你了。”

娜布倒吸了一口冷气。

阿蒙阴阳怪气的本领连她听了都觉得内心紧纠，更不用说当事人帕尔会是什么心情。

是的，帕尔可能不理解人类不仅需要爱护身体也需要注意心理健康，不理解比起好的结果，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但帕尔能清楚他想要看到海什木完整地留在他身边，记忆构筑的残影即使再真实也是残影，甚至那些残影还能无时无刻提醒着帕尔，那只是过去，而他只能停留在因他的忽视而遗憾的未来。

帕尔垂着眼，散乱的长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掩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你说得对。”帕尔说道，“我知道人类在想什么，但我不懂人类。我以我的方式对他付出情感，但如果我的方式是错的，我会改正，我会弥补。”

“另外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帕尔瞥了一眼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