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我不会输。”
第179章179
清风掠过湖面。
树下的石桌聚拢了故友与新人。
“这就是你会来此的缘由。”摩拉克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意料之内。你虽找回了过去的记忆,但在感情这一方面,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迟钝。”
“我和摩拉克斯都是前车之鉴,真亏你能说出任凭他们处置这类的话。”若陀摇了摇头,换了一个坐姿将微妙的目光投向海什木,“既然当初放出了豪言,那就有接受后果的准备,现在你这行径算是逃跑吗?”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总会有超出我掌控的事情发生。”海什木啧了一声,将杯盏中的酒液一口饮尽,“我在这个时代认识的人不多,暂时也只能到你们这里避避风头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一般人不会想着在这时候找上熟人。”摩拉克斯垂眸,海什木稍微仰脖喝酒的动作让他白皙肌肤上斑驳的勒痕愈发艳情,不用想象就能清楚他们到底玩闹得有多过分,“何况我们同样和你关系匪浅。”
“哎呀呀,海什木本来不是也没打算找你们嘛。”轻快的嗓音响起,吟游诗人笑眯眯地将醇香的液体倾向了岩神手边。
温迪似笑非笑凑来,视线正好和摩拉克斯对上,他努努嘴,暗示摩拉克斯自己看到了他借着手套阴影抹去杯壁裂纹的小动作:“我哪能想到,顺路来璃月找你喝酒,能遇上海什木这么有意思的家伙呢。”
他笑着往后倒在了海什木的肩上:“也完全不后悔带着海什木来找你们啦,要不然摩拉克斯你这吝啬的家伙,可不会拿出这么好的酒招待我!”他抬手直接就要把壶嘴对准自己张开的嘴唇。
若陀眼疾手快直接把酒壶从温迪手里抢过来:“酒鬼精灵,别躺在海什木身上喝,你是没骨头吗?”
“风精灵哪来的骨头?你真会说笑。”温迪嬉笑着没个正形,“尊敬的若陀龙王,让我猜猜,您——不会是在吃醋吧?”
“……你给我下来。”若陀将酒壶重重搁在了桌上,“要吃醋也不会是吃你这家伙的醋,须弥那三个家伙我都不怕,我会吃你的醋?笑话,你个儿都没有海什木高呢,值得我吃醋?”
海什木伸手将温迪扶正。
温迪虽然仍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但腰板稍直,比刚才的懒散更多了几分蒙德贵族的自由从容。
虽然风神一直自认为他的实力在七神之中最弱,但面对同僚和元素龙王,他可是一点儿不虚。
雷区蹦迪小意思。
何况他说的可是实话哎。
温迪的嘴角上扬,不慌不忙再度将酒壶转悠到了自己面前:“既然不在意的话,为什么要重复三次来解释莫须有的事情?”
致命一击!
“哎,何况我觉得在海什木这里,我和你还是差不多的嘛。”温迪晃了晃酒壶,“来时的路上他就跟我说了哎,我其实也不差,在未来我还带着他去雪山兜风了,他跟我说那也是超级难忘的经历!”
双杀!
这会儿不仅若陀条件反射看向了海什木,摩拉克斯的脸上也有些意外,并且那意外的神色之中还掺和了一些别的情绪。
……为什么海什木在他主动之前矢口不提他们的未来,和巴巴托斯一见面就全盘托出?
还是说,在来这里的路上,他们已经?
睫毛投下的阴翳衬得摩拉克斯盯着温迪的眼神越发锐利,温迪托着下巴,语气轻快:“风告诉我来自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故事,我可不像是某人,被偷家了还得安慰自己挚友才是先来的那一个。”
这话说得可相当有水平。
温迪看着摩拉克斯说的,但却也无差别攻击了若陀。
无法反驳的真话最戳心窝。
若陀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但他有所行动前,海什木的手已经按上了温迪的后脑勺:“别搅浑水,没有偷家,我跟他们之中的谁都不是一家的。”
温迪噎了一口。
说真的他觉得海什木的这句话才是杀伤力最大的一句……
他忍不住去看若陀和摩拉克斯的脸色,果然,若陀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摩拉克斯的脸上看不出他多余的情绪,但那可怜的杯子已经在短时间内再次完成了粉身碎骨再修复填补的生命历程。
“哇哦。”温迪在心中感叹,“这就是海什木么,果然是走到哪里,哪里便有传奇故事的有趣家伙。”
他弯着眉眼,侧过头,含笑用手指勾住了海什木要收回去的手。
略带凉意的指尖在海什木的掌心画圈,他还未反应,风精灵便若无其事将酒壶推入了青年的掌心。
冰凉的感觉被壶身的温度覆盖,海什木的指尖扣住酒壶,他注视侧脸对他的温迪,仿佛刚才犹如轻风亲吻掌心的奇异触感,不过是一场夏日的幻觉。
温迪晃着小腿,他没看海什木,却用和海什木对话的口吻揶揄桌边的两根木头:“哎呀,海什木,你这是什么话?”
他低笑:“就算你和摩拉克斯和若陀不是一家的……那不是更好了嘛?”
“……”
当所有人因为温迪的这句话将视线集中到他的脸上,吟游诗人把玩着渐变色的辫子,意味深长开口了:“毕竟家花哪有野花香啊,你说是吧海什木?”
他还特意上扬了语调,让这句话听起来相当耐人寻味。
海什木不置可否将手里的酒壶放到桌上:“无论家花野花,我遇到的都是食人花。”
温迪一下子笑倒:“食人花!海什木对于大家的秉性都很了解嘛!你遇到的家伙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呢!”
“海什木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一个。”若陀给自己再倒上了一杯酒,他不爽地抬杯朝向了海什木的方位,“所以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海什木挑了挑眉:“问我?”
若陀无语:“你觉得我会对摩拉克斯或者巴巴托斯的想法感兴趣吗?”他不客气地与海什木碰杯:“不许含糊其辞,也不能顾左右而言他,你现在是真准备留在娜布他们那边了吗?”
他紧紧盯着海什木:“如果你说‘是’,又承认你这次来璃月只是打着宣告他们主权的心思,那我们……我们不会怪你,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仍会是你的朋友,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帮忙。”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若陀自认为非常释然洒脱,但那咬牙切齿的语气,那凶恶狰狞的表情,他暗指的“帮忙”,更像是在自荐,自荐自己能把娜布他们剁成馅去包饺子。
摩拉克斯捻握指尖,半满的酒杯在轻晃中荡出波纹,他的态度相对于若陀并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威势,但他静静看着海什木的模样,其实也不比若陀良善到哪里去。
“稍微有点可怕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