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罪石,该事件圣裁院判定其有罪,有罪者可以选择自我结束生命,否则将由我们来行刑。”圣裁院的大判官杜兰克说道。
“杀了圣女,又犯下滔滔罪孽,这种人就应该神魂俱灭,又怎么可以让他自行了断,裁决殿众人听令,将那个杀死潘妮佳的恶女给带过来!”裁决殿的副殿主肖申带着愤怒的喊道。
肖申是潘妮佳的父亲,他的心情自然最为狂躁,恨不得亲手将杀人犯心脏给挖出来!
不得不说,他演的很像,作为参与者之一,选择牺牲女儿,来保证能顺利处决圣女叶心夏,以此获得帕特农神魂。
等伊之纱苏醒之后,就能完全掌控帕特农神魂,施展复活神术,恢复帕特农神庙曾经的荣光。
而这也是方宇一直疑惑的地方,伊之纱借用黑暗魔法复活,与帕特农神魂根本不兼容,她会用什么办法来强制使用神魂?
这时候,一个骑士着急的跑进来了说道:“不好了,有一个似人似妖的恶魔带着一只君主级妖魔闯进来了,而且博拉叛变了,骑士殿那边的人已经要顶不住了。”
殿母闻言一顿,这个时候难不成还有人救叶心夏?是谁的后手?有这种能力和胆量硬闯帕特农?
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的帕特农,可有着圣裁院和那帮判官们,他们可都在这里的。
“海隆殿主呢?”殿母询问道。
“已经前往。”骑士回应道。
场中的金耀骑士首席骑士说道:“交给我吧,我倒是要看看是谁,竟然敢闯入神山之中,你们几人随我来。”
“遵命!”
几个金耀骑士马上站了出来,这些人的威势,显然和莫凡闯入神山之时遇到的有明显差距。
....
圣女殿坐落在整个盛典峰台的最南端,后边就是垂直的悬崖,有强力的禁制结界在其中,任何人是不可能从这里靠近圣女殿,或者从这里离开圣女殿的。
圣女殿,这里就是囚禁叶心夏的地点。哪怕是莫凡怒闯神山,但这里一切都在照旧持续着。
此刻,圣裁院副殿主肖申也派人把被囚禁的叶心夏带了上来,等待判决时间的到来,不管来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审判开始,一切终将结束。
一条雪银色的锁链盘绕着,另一端有一个锁箍,正紧紧的扣着一个身姿羸弱的女子腰肢上。
这女子自然就是叶心夏了。
她还穿着圣女裙纱,巨大无比的裙摆在圣火坛上铺开,宛如绵绵之雪,轻盈的衬托着她无与伦比的蒂兰圣雪一般的气质。
叶心夏并未反抗,尤其是知道了自己身体之中拥有两个灵魂。
她忆起,在很小的时候,去过某个地方,那里大概是黑教廷总坛,而她也确实见过主教血石……
……
随着时间的推移,神山之中,战斗还在打响,雷霆轰天,烈火焚烧,毒雾喷涌……
帕特农的战力越来越多加入战场,局势也慢慢改变。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一阵骚动,噩闻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峰台!
伊之纱的尸体,被大卸八块了!
“你说什么,伊之纱遗体被人大卸八块???”
“荒谬!!荒谬!!!”
“你们这些骑士是酒囊饭袋吗,怎么会让这样的异徒闯入到神女殿中!!!”
“是谁干得,是谁!”
伊之纱,那可是上一代神女啊,她的遗体完好的保存在神女殿的后殿之中,唯有等到新的神女接任了,她的遗体才会火化归天。
神女峰已经是整个帕特农神庙最戒备森严的地方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贼人潜入,上一代神女的遗体被卸成八块,这才是对整个帕特农神庙最大的挑衅啊!
殿母震惊,道:“谁,是谁做的!”
“是一位见习女侍,圣女安德的人,她似乎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于是服毒自尽在了神女遗体旁。”一位女贤者对殿母说道。
此刻,殿母、大贤者、其他几位殿主怒火一下子窜到了顶端!!
今天恐怕是帕特农神庙最耻辱了一日,有人在众目睽睽下劫走了杀死圣女的罪人不说,竟然更有恶徒乘乱,如此亵渎上一代神女,简直罪无可赦!
“背后到底是谁指使的!”殿母震怒,顿时整个峰台一片寂然。
那可是上一代神女啊,这令人发指的事情背后一定藏着更巨大的阴谋,和一个完全没有将帕特农神庙放在眼里的势力!
这等同于是在向整个帕特农神庙宣战!
今日的的帕特农简直多灾多难,三君主级妖魔,怒闯神山,已经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了,谁能想到还有更加歹毒发指的,这般无视他们帕特农神庙之威!
“一直听闻帕特农神庙最强大的神迹便是伟大的复活术,于是我倒想试一试,看看一个被大卸八块的人,是不是还有可能复苏过来!”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慢悠悠的飘了出来,话音直指殿母。
听到声音传出,方宇转头望去,他知道撒朗已经到来。
这名妇人穿着非常典雅白素的礼服,参加这份葬礼也算是格外的得体,她慢慢的从那群慌乱的人群中站了起来,整个人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凛然邪性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她带着大大的遮阳帽,一袭红色的蕾丝网罩住了整张脸庞和颈部,最多只能够看到她五官的大致轮廓,无法看清她真实的面目……
殿母帕米诗注视着这个胆敢在帕特农神庙里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胸脯剧烈的起伏了起来!
“康蒂,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是疯了吗!!”
很多人认出了此女来,正是海洋联盟的康蒂,一名在海岸线联盟中颇有威望的女高层,谁能想到康蒂会对帕特农神庙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竟然派人将伊之纱的遗体给大卸八块,甚至还说出那样一番震撼至极的话来!!
康蒂朦胧在蕾丝中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肆意如狂的笑容,她完全不理会周围人的指责,仅仅是朝着那葬礼架的位置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