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运泽的回答十分简洁:“油。”
朱雀、青龙、白虎三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看看他们的太子爷,又看看太子爷手边的巨物,动作整齐划一,跟排练好了似的。
本来已经对这些习以为常的朱雀瞬间无法继续淡定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爷!”
“你说这是什么?油吗?”
“是我想的那个油吗?煎猪肉时流出来的那种油?上锅会滋滋响的那种油?”
萧运泽看着他没说话,只是偏了偏脑袋扬了扬眉毛,示意他们打开看看。
见自家主子这般反应,青龙了然,瞳孔里闪烁着激动,“爷,这可是稀罕物,出去能卖天价!”
“啧!”朱雀拐了他一肘子,“说什么呢!这东西是爷倾家荡产换来的!当然是要分给乡亲们了!”
说罢,朱雀转向自家主子,一副感动地要落泪了的样子,“爷,跟着您之前,我一滴油都没有尝到过!您......不会卖吧!”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白虎默默补了句:“我也是,没尝过。”
萧运泽看了三人一眼,没说话,转身又消失了。
朱雀有点摸不准,“爷怎么那么神秘?你们说这油是卖还是不卖啊?”
三人正思考着卖不卖油,他们家太子爷就又出现了。
这次运过来的是几个装的鼓鼓的大袋子。
朱雀好奇地张望着,“爷,这次是什么?大米吗?”
“笨。”
这次说话的是白虎,朱雀有些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小虎虎,你跟着青龙都学坏了是不是!”
话音刚落,青龙又是一掌拍在他后脑,“笨!这袋子非但外包装与昨日的大米不同,一眼看过去,里面甚至装的东西都是一整块一整块的,怎么可能是大米。”
末了,青龙又补了句:“还觉得自己不笨。”
“盐。”
短短的一个字,震住了在场众人。
这次反应最激烈的竟然是青龙,“爷!你说这是什么?那个东西不是不可以......”
萧运泽一手负在身后,风轻云淡地补了句:“是盐。”
整个医馆都炸了。
耳朵方面的炸了......
青龙又是一掌拍在朱雀后脑,一脸恨铁不成钢,“就说你脑子不灵光吧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儿。”
萧运泽咳了两声,“我知道你们的顾虑。我只打算带这几袋盐过来,你们将盐混入明日要发放的米中,混散一些,让大家尝尝味就行。”
“神医姑娘那儿还有许多盐,届时找个机会将盐运过来混入盐铁司中,再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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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熬了一个通宵的宋听晚再一次睡到了下午。
摸出手机一看,还是下午三点。
得,这都快养成生物钟了。
锁屏页面显示有三个未接电话,均来自同一个号码。
没见过的号码,说不定是诈骗电话骚扰电话。
没管这么多,宋听晚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去洗漱。原本想今天去办营业执照,不知道赶不赶得上他们下班之前。
今天若是不办好了,就要再等到下周一,她担心时间拖久了会比较麻烦。
“晚晚——”
宋听晚快速收拾好自己,刚推开一楼大门便被这声“晚晚”吓了一跳。
下一秒,就见门后走出来一个人——顾斯年。
阴魂不散。
宋听晚有点起床气,这会儿气还没散干净呢,冷笑一声,“这里都能被你找到,废了不少功夫吧。”
“晚晚,我......”
“我不想听。”宋听晚紧了紧肩上托特包的带子,“那三通电话也是你打的。”
顾斯年叹了口气,“晚晚,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联系不上你,只好来楼下等你。”
“顾斯年,我最后说一次,咱俩没什么必要再见面了,也没什么可聊的了。”
宋听晚说完就开始锁门,她还赶着去工商局。
“晚晚!”顾斯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宋听晚听笑了,微微用力甩开他的手,“那是怎样?你要说当初退婚是因为你父母以死相逼,并非你的本意?”
“还是说......”
“你怎么知道?”
见顾斯年一副被猜中了的表情,宋听晚有些无语,“一个如此懦弱的男人,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聊的。”
宋听晚锁好门,戴上墨镜,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他一副失神落魄像是被情所伤的样子,补了句:“我对你,也只是有过婚约,仅此而已。”
今天是周五,来工商局办事的人比较多,宋听晚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才排上。
填注册资本时,宋听晚想了想,填了个十万。
好在她材料准备得齐全,不用再浪费时间跑第二趟,预计下周二就能拿到营业执照。
压在心头的一件大事搞定,宋听晚心情愉悦地回到药店,刚打开门便看见了萧运泽。
她已经习惯了,并没有被吓到。
只是今天的萧运泽看起来有些奇怪,神色似乎有点焦急。
宋听晚门都还没拉上,萧运泽便注意到这边动静,几步走到她面前,一脸凝重,“宋姑娘,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