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已知与未知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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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伏地魔还留了财产，哈利立即兴奋起来，眼巴巴地问道。

“什么东西。”

“一双义眼。”

“一双我为了战胜邓布利多专门准备的义眼。”

一提到邓布利多，伏地魔的心头的怒火止不住地开始燃烧。

伏地魔的义体？

哈利小心地试探道：“我现在真的可以装载这种级别的义体吗？”

“放心。”伏地魔轻声安慰道：“我和你现在是一体的，还能害你不成。”

伏地魔的话，让哈利安心下来。

他们现在一体同生，哈利死了伏地魔也会一起下地狱，害他没有任何好处。

“那我们快点出发。”

兴奋的哈利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时伏地魔眼神中的愧疚。

那双义眼可不是一般的义体，负担之重就算是他当年全盛时期，也没法完美承载。

除非他把身上的义体卸下一部分。

以哈利现在的情况，这双眼睛毫无疑问会极大地缩减他的寿命。

希望哈利的成长能够更快一些吧。

只要杀掉邓布利多，哈利就不需要再使用负担这么重的眼睛，一切都还有机会挽回。

“师傅。”

哈利骑着摩托，看着伏地魔指引的地方，无语地问道：“那地方好像是日不落的公共坟墓。”

“我记得那边有您的墓碑。”

“这么重要的东西，您就放在那种地方。”

出来之前，哈利一直在想，伏地魔会把东西藏在哪里，是保卫森严的银行金库，还是机关重重的地下密道。

亦或者，是恐怖诡秘的阿兹卡班。

想想都让人激动。

浑身都燃起来的哈利，得知伏地魔把东西放在完全不设防的公共墓地，直接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懂什么。”

伏地魔冷笑着说道：“那里才是日不落最安全的地方。”

“我死之后，公司的那些家伙，肯定会把整座城市都翻一遍，将有关我的一切东西都毁灭干净。”

“唯有一个地方，他们不会去查，也不会去动。”

“那就是日不落的公共坟墓。”

“骨灰虽然一文不值，但它承载的，活着的人留下的思念。”

“公司的员工，也是有亲人的，没人愿意看到自己亲人的骨灰被人随意翻动。”

“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人心最柔软之处。”

伏地魔的话让哈利想起了死去的达力，就是给他再多的钱，他也不会愿意动达力的骨灰。

公司里面也会有同样的人，而且肯定不少。

就算要公司强行要查，底下执行任务的人，也不敢真的动手，大概率会敷衍了事。

这活太得罪人，干了容易早夭。

想起楚其中的关节，哈利不得不承认，伏地魔对人心的算计真够强的。

除非公司能够百分百肯定，伏地魔在公共墓地里面藏了东西，否则那里还真就是日不落最安全的地方。

临近中午夜晚，来墓地的人逐渐变少。

哈利将车停在外边后，径直走向三楼。

“B区三排十七号。”

通过病毒将公共墓地的系统黑掉后，哈利成功拿到了那双眼睛。

猩红色的瞳孔，看起来分外的妖艳。

“这个要怎么用，去找义体医生换上吗？”

“不用这么麻烦，我早就准备好了，按住你的眼眶，再上面一点，用力连按三次，越大力越好。”

顺着伏地魔的指挥，哈利用力按下，然后他的眼球就像机关一样，从眼眶中弹了出来。

好在他只按了一边，还有一只眼睛能用。

即便如此，哈利依旧被吓了一跳。

“师傅，这是。”

即便是在日不落这个义体随便换的地方，亲眼看到自己的眼睛弹射出去依旧是一件十分惊恐的事情。

“公司给义眼留下的后门，别浪费时间了。”

伏地魔催促道：“赶紧把眼睛装上，然后换下一个，接着重启这双义眼。”

“哦。”

哈利顾不上掉在地上的眼睛，顺着刚刚的动作，将另一只眼睛也换好。

紧接着重启义眼系统。

伴随着义眼的启动，一股无法形容的重压狠狠砸在哈利的大脑上。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义体带来的沉重压迫。

之前换义体最多就是短暂的不舒服，而现在，哈利感觉他的灵魂好像躺在路上，被压路机反复碾压。

啊啊啊！

哈利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不自然地抽搐抖动。

在哈利忍不住昏厥过去的时候，他的身体中，两个本就紧紧挨在一起的灵魂，在这股重压下，更深入的交融在一起。

随着两个灵魂的交融，哈利的身体也逐渐适应了这股重压，痛苦的面容逐渐平和。

不知过了多久，哈利的眼皮开始跳动，他缓缓睁开眼。

只一瞬，大量的信息直接冲入他的脑海。

本就迷糊的大脑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幸亏哈利及时闭上眼睛，这才缓解了这股强烈的冲击。

“师傅，刚刚那是什么。”

虽然只有一眼，但哈利却莫名地记得所有的事情。

所有的细节全部都历历在目。

“是世界。”

伏地魔对着哈利展开双臂，狂笑道：“那就是世界真实的模样。”

“好了，慢慢睁开一只眼，让我来告诉你，这双义眼的作用。”

尽管刚刚的疼痛还未退却，但哈利本着对伏地魔的信任，悄咪咪地睁开右眼睛。

伏地魔的讲解也同步响起。

“眼睛是义体中最常见也是最重要的部位。”

“看到那些扩散的波纹状态粒子了吗，那就是空气的移动轨迹。”

“也就是风。”

“这双义眼第一个功能，能够帮助你看到风的流动。”

“世界是由无数的微粒组成，人体在这片空间中，任何一点微小的动作，都会影响粒子的流动，从而产生微弱的风。”

“通过观察风的变化，你可以看到很多原本无法观测的信息。”

“只要身处这个世界，任何动作都会带起风，风会告诉你，他下一步的行动。”

“这能让你在战斗中，永远快人一步。”

“对一个人来说，被动反应的速度，是不可能比得上提前预测的速度的。”

“而战斗的本质就是不断进行预测。”

“预测对方的动作，预测对方使用的魔法。”

“看到那些犹如墨水侵染扩散的波浪没有，那是万物的磁场。”

“魔力的释放与流动会改变一个人体内的磁场，通过观察磁场的变化，就能提前预知他即将使用那个义体，会激活怎样的魔法。”

“如果你拥有足够的经验，就算遇到没见过的义体，也能通过磁场的变化，大致推算出那个魔法的作用。”

“还有，这些颜色不同的微粒，代表的是各种各样的物质，空气中的氧气、二氧化碳等等。”

“有了它，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给你下毒，包括那些在空气中扩散的，无色无味的毒。”

......

“一切的一切，在这双眼睛面前，都无所遁形。”

伏地魔越讲越兴奋，语气也越来越高亢，精神变得极度兴奋。

哈利此时却只想睡觉。

他扭过头，看到了之前掉落在地上的眼睛，只余光瞥了一眼，那双义眼的全部数据就以粗暴且生硬的姿态，灌入他的脑海。

大量的信息在大脑中堆积，哈利的大脑根本处理不过来。

他现在头晕脑花，只想睡觉。

“别睡。”伏地魔厉声喝道：“想想之前我教你的东西，那些魔纹的知识。”

“对，就是这样。”

“将魔力聚集起来，控制义眼对无用的信息进行过滤。”

“慢慢的，不要急。”

有伏地魔的记忆和经验，哈利很快就掌握了操控这双义眼的办法，将大多数暂时无用的信息过滤后，他的大脑总算清醒过来。

“师傅。”

哈利将之前掉在地上的眼睛捡起来，轻轻按压太阳穴舒缓压力，疑惑地向伏地魔问道。

“这么多信息，真的有必要吗？”

就刚刚那种视角，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今天用的是什么洗发水，身上的寄生虫是公还是母，皮肤上哪些细胞有损伤。

细，比显微镜还要细。

这些巨事无细的信息，真的有必要吗？

哈利感觉其中大多数是不必要的，他不太明白伏地魔制造这双义眼的目的。

伏地魔闪到哈利面前，肯定地说道。

“有必要，而且非常有必要。”

“哈利，你觉得，战斗的本质是什么？”

战斗的本质，哈利低头思索了半天，不确信地说道：“是利益的纠纷吗？”

“那是战斗的原因。”

伏地魔摇头否决了哈利的答案，认真对哈利讲解道。

“战斗的本质，是已知与未知的博弈。”

“战斗中最忌讳的东西就是未知。”

“不论是力量、速度、还是魔法，都有一个极限，但已知与未知没有。”

“在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已知与未知的博弈，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任何一点未知的存在，都可能成为失败的关键。”

就像打游戏一样，为什么初见杀最难，就是因为初见杀属于未知。

一切的技术，都是不断将未知转化为已知的过程。

伏地魔需要这双眼睛，因为他对邓布利多的了解非常少。

哈利也需要这一双眼睛，帮他尽可能地洞悉敌人的未知信息。

“哈利。”伏地魔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当年就是死在一种未知的魔法下，我的眼睛没能看到那个魔法的释放前奏，导致了之后的一系列失败。”

“我不希望你也倒在同一个坑里。”

“慢慢适应这双眼睛，直到你能够全天候开启时，就是去找邓布利多算账的日子。”

哈利老实地回答道：“我知道了，师傅。”

他并没有完全理解伏地魔的意思，哈利也不是那些学究形的人才，他只知道这双眼睛非常重要，是打败邓布利多的关键。

“回去吧。”

伏地魔满意地点点头，轻声安慰道：“好好休息一天，后天接任务时，你就明白这双眼睛就将有多么强大。”

“嗯！”

哈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步一顿地走出公共墓地。

这双眼睛的刷新率快的吓人，哈利现在的视觉和身体，没法完全同步，导致他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僵硬。

“师傅。”

哈利扭过头，好奇地看向右边的坟地。

“那里好像有人在给你扫墓，还带了花圈。”

日不落大多数的人，死后都只有一小块铁格子，外加一个不锈钢墓牌。

上面写着死着的名字，亦或者是外号和标识印记。

只有一少部分人有资格拥有墓碑。

伏地魔就有一个，是食死徒在他死后帮他立的。

不知道为什么，公司并没有毁掉伏地魔的墓碑，而是任由它立在那里。

一开始还有很多人光顾这里。

二十多年过去，除了一些喜欢猎奇的年轻人，这块地方已经没人愿意来。

哈利很好奇，究竟是谁，会专门给伏地魔买花圈祭奠他。

伏地魔的心情也很微妙。

他无法形容这种亲眼看到自己的墓碑，被人祭奠的心情。

总的来说，感觉还不错。

“哈利，去看看。”

伏地魔嘴角为翘，显然心情非常好。

“是，师傅。”

哈利一崴一崴地走过，等他接近后，眼神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

“怎么会是他们？”

哈利认得这几个人，之前在斯内普那边见过一次，然后就是前段时间，那场轰动整个日不落的大劫案。

潜入圣芒戈盗取数据，击退传奇傲罗穆迪，强闯奥利凡德兵工厂。

日不落人称小伏地魔的，汤姆·里德尔。

和他师傅是同名。

“师傅，要不要过去看看。”

哈利对里德尔有种莫名的好感，类似于看到同类的感觉。

伏地魔警惕地命令道：“哈利，回去。”

因为固有偏见的原因，伏地魔并没有哈利的那种感觉。

虽然里德尔与公司作对，还被成为小伏地魔，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公司和公司之间本来就有恩怨，彼此敌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加上里德尔打的是圣芒戈和奥利凡德，这两家公司正好与霍格沃兹是敌对状态。

里德尔做的事情，并不能打消伏地魔对他的警惕。

“哦。”

哈利听话地转过身，慢慢消失在墓园中。

伏地魔的墓碑前，里德尔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哈利离开的身影。

刚刚哈利走过来时，里德尔就已经注意到了哈利的存在。

对方身上的气息，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明明之前见面时他并没有这种感觉，里德尔感觉很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在看什么。”

赫敏顺着里德尔的目光望去，空无一物。

“没什么，回去吧。”里德尔收回目光，温和地笑道：“明天要加把劲，争取做到完美转换义体的魔纹阵列。”

“等你成功后，我们就正式开始执行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