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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都是炼气八层的修为,如今缺的是一门上品法术傍身。恰好,这周青就有一门上品法术,咱们只要拿下他,就能获得上品法术。」
同样是荆棘林,但田林身旁的两个红袍修土已经换了人。
右边的红袍修士话音刚落,左边的红袍修士开口道:
「周青虽然只有炼气六层,但他的《问心术》毕竟是小成境界。咱们三个人修炼的只是中品法术,恐怕未必是他的对手。」
「你我三人手捏着雷符,况且又是出手偷袭,所以优势在我,还有什麽好怕的?」
说话间,官道上一辆马车碾着地上的碎石由远及近。
荆棘林里的三人声不语,眼看着马车终于靠近,右边的红袍修士大喝道:「动手!」
他说话之前已经祭出了手里的符纸,这符纸迎风暴涨。
而在他喊出「动手』二字时,床单大小的两张符纸先后射出两道雷光。
伴随着雷光,两道惊雷瞬间将马车的挽马和车夫打成粉。
就见马车中,一阵婴孩的哭啼声响起,紧接着是周青从马车中跌跌撞撞跑出的身影。
「周青,你可想好了。你现在还能站着,全赖咱们兄弟三个手下留情;
识趣的把《问心术》交出来,若不然下一道雷符就直取你的性命了。」
看着浑身是血手里提剑的周青,右边的红袍修士从荆棘林中起身开口。
「又是你们这些血教妖道!十年前你们在这荆棘林里埋伏过我一次,如今又来埋伏我?我周青同你血教妖道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吗?」
周青说话时,缓步走向荆棘林,用身子把半截马车挡在身后,
「哈哈,十年前你在这里被我黄兄弟埋伏过一次,十年后又在这里中了我黄兄弟的埋伏。一个坑里摔了两次,你还是这麽不长记性;难怪周家到你手上,终于还是没落了呢。」
「废话少说!你们若只是为取我周青性命而来,就放我妻儿离去。至于问心术和周青的性命,你们想要就只管来取吧!」
『好,我们几兄弟无心伤害尊夫人和令公子。只要周公子你肯交出《问心术》且自废丹田,我们几兄弟就放尊夫人和令公子自行离去。」
右边的红袍修士说完话,马车厢里一个少妇抱着孩子出来道:
「青哥,千万不要。他们拿话哄你,等你真的自废丹田后,他们一样不会放过我们。」
这少妇说话时,怀中的婴儿哭的也更大声了。
周青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母子俩,苦笑着说:「雷石之下玉石俱焚,我怎能让你母子冒此风险?」
说完话后,他同荆棘林中的红袍修士说:
「我妻儿一介凡人,诸位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报仇。只要诸位肯让我妻儿先走半个时辰,周某愿意交出问心术,且亲手把头颅奉上。」
「不行!你妻儿走了,你不肯交出问心术怎麽办?到时候就算杀了你,
又有什麽用?」
红袍修士断然拒绝,紧接着道:
「周青,不要废话了,把你的问心术交出来,我们放你妻儿先行离开。
一刻钟后,你再自毁丹田,我们保证不追杀你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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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听言,一拍储物袋取出一本线装书来:「我家祖传的《问心术》在这里。功法交给你们,现在可以放我妻儿离开了吧?
广他把法术往荆棘林中一丢,田林一个纵身当先接过线装书来。
他的风行术让旁边的两个红袍修士微微一惊,但纵然心头惊讶起疑,他两个也只能压住心头的疑惑,打算事后再行询问。
「周道友,我听说你是问道宗出身,手里有个问道山的山型石雕。」
田林一面翻着线装书,一面头也不抬的开口说:「我自小对石雕颇感兴趣,不知周道友临死前,能不能把那山型石雕给我瞧瞧?」
这次不但周青愣住了,就连旁边的两个红袍修士也愣住了。
他们没听「老黄』说起过山型石雕的事儿,而周青也从没有跟别人说起过『山型石雕」的事儿所以,他不知道面前这个蒙面的『老黄』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山型石雕的。
「那石雕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摆件,问道宗的杂役弟子们人人一份,也并无什麽稀奇处。既然道友想要,我就送给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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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说完话,挥袖间一个小型石雕朝着田林飞来。
田林记得周青曾经使过能爆炸的珠子作暗器,所以看见山型石雕飞来也不敢硬接。
他身形后退了两步,抬手将山型石雕扫落在了灌木丛里。
眼看并没有产生爆炸,这才上前将山型石雕拿起。
田林在石雕上摩了一阵,很快面露失望之色,
这确实是普通的石头,并无什麽异处。
「好了,现在可以放我妻儿离开了吧?」
周青说完,一面警惕的看着荆棘林里的三人,一面头也不回的跟妻儿道:「去云道长那里,让他护着你们离开平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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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妇哭着说:「青哥,咱们的香儿还没有大名,你先给他取个大名吧!」
周青听言,道:
「我从小想要振兴家族荣光,但修真世界尔虞我诈丶争名夺利不但太累,反而累及家族倒不如让香几做个凡人,在凡人的世界里做个富家翁,不必卷入修真界这场是是非非的恩怨当中。
所以,就叫他守凡吧!」
周守凡?
已经把山型石雕收进储物袋的田林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那少妇怀中的婴孩。
田林若没有记错,问心宗的老祖就叫周守凡。
也就是说,问心宗确实是周家人。
而这个婴孩,在其父亲死后,并没有遵循他父亲的遗愿,而是又一次踏上了修真路。
「哈哈,周青,你取名的天赋实在太差了。不过这也无所谓,现在让你妻儿离开吧。一刻钟后,咱们就等你自!」
荆棘林中的红袍修士开口。
倒不是这红袍修士是什麽遵守诺言的人,而是实在没有把握不用雷符就能杀死周青。
但若使用雷符,又未免有些舍不得。
所以,当然是等周青自最好。
一刻钟后,周青估摸着妻儿已经走远。
但他并不肯就范,而是忽然提剑朝着红袍修士和田林冲了过来。
田林早有防备,他的身形化作鬼魅转瞬消失。
周青知道自己追不上田林,便把目标放到了另外两个红袍修土身上。
伴随着雷鸣声响,周青化作粉,而另外两个红袍修士则是一死一伤。
田林从幻境中脱离,睁眼时便在十九级石阶之上。
为免记忆出错,他在十九级石阶先取出纸笔把《问心术》记录下来,紧接着再次进入了幻境中。
仍是那处荆棘林,当马车由远及近,那两个红袍修土祭出符纸时,田林的雷符先一步炸响。
炸响声惊动了官道上的马车,就见周青飞身跳出马车来,转瞬间就出现在田林的面前。
他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正要对田林拔剑,田林便扯下了脸上的面巾。
「是你?十年前你埋伏过我,那时候我饶了你一命,如今你还敢埋伏我?
周青说完话,听田林道:
「是这两个红袍修士要埋伏你,我念及十年前你我的交情,所以先一步帮你把他们杀了。」
田林说完,笑看着周青道:「说来说去,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怎麽,就不肯请我去你庄上吃完饭?」
田林心里头惦记着灵米,要不然不会重走一遍十九级石阶。
周青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他确信如果刚刚田林要杀他,完全可以把雷符直接用在他的马车上。
若果真如此,此时的自己还有妻儿也都魂飞魄散了。
想到这种后果,他收了剑同田林抱拳道:
「黄兄弟救了我妻儿性命,别说是一碗饭,便是十碗一百碗又有何难?」
两人先后纵身而起重回官道,周青马上发现田林的身法快如鬼魅,忍不住惊讶道:
『看起来,黄兄这十年来并不曾浪费光阴。只凭这身法,在炼气阶段已经没有几人能追的上黄兄了。」
田林道:「周兄谬赞!我这身法只能用来逃命,正面交锋远不是周兄对手一一若是遇上修炼的是上品身法的修土,我这点优势就更是荡然无存了。」
车厢里,婴孩的哭声响起,里面有少妇悦儿的声音传出:「青哥,情况怎麽样了?」
周青立刻道:「娘子不知道,这次多亏了我这位黄兄出手,要不然咱们一家人可就危矣。」
听得是救命恩人,车厢里的少妇也就不避嫌了。
她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抱着孩子同田林微微躬了躬身:「贱妾多谢黄大哥的救命之恩。」
田林摆了摆手,道:「十年前我曾埋伏过周兄,但那时周兄听说我是被血教拐骗来的华花郎,于是就放了我一马。如今我出手帮他,也算是还十年前的恩情。」
周青便道:「实话说,那时候我刚杀了两个血教妖道,又身份重伤,所以也不敢同兄弟你搏命。因而顺水推舟,两相罢手。」
田林着急吃灵米,并不跟周青分辨这些,只是道:
「先前这里闹出这麽大的动静,恐怕并不安全。不如让弟媳回车厢,咱们早点离开这里要紧。」
于是少妇抱着孩子继续乘马车,车夫则打马,而田林和周青则步行。
他两个是修真者,脚力其实并不比挽马走的慢。
两人闲庭信步,听周青问田林道:「十年前两个血教徒埋伏我,是想拿我炼血丹。如今已过了十年,又有血教徒埋伏我,莫非我周家同血教徒有仇?」
田林道:「周兄误会了,这两个血教徒既同周家没仇,也不是想要拿周兄炼丹。他们无非是看中了周家的问心术,想要抢夺这门上品法术而已。」
周青听言叹了口气道:
「修真世界中,为了争夺机缘丶法宝丶道侣和法术,不知死了多少人。
如今我周家落魄至此,以至于引得宵小连连凯。」
说完话,他又转头问田林:「黄兄对我这问心术也感兴趣?」
田林在上一次幻境中已经看过一次问心术了,所以周家的问心术对他而言已经不是什麽秘密了。
因而田林大义凛然的摆手道:
「问心术乃是周兄家传,我怎麽可能凯周兄弟的家传法术?我如今所想的,只有腹中饥饿,只惦记周兄家里的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