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前,我以为我是个铁石心肠的理智少年,半小时后,我发现我连自己的心跳都控制不了。
那满墙的字,密密麻麻的都只有两个字母:sd。
我花费几十天建造起来的看似毫无破绽的坚硬堡垒,在看见林天时便破了洞,在他抱住我时已摇摇欲坠,在看到了墙上的字母时,便然崩塌。
奇怪的想法和感觉流窜了出来,占据了我的每一个细胞,它们叫嚣着,怒吼着,我用理智和尊严去压抑它们,像个木头人一样,不去理会自己的任何想法。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任阳光打在我脸上。
一路安静,我和唐尹都没有说话,唐尹就是把我拉过来的林天的朋友,临下车时,我们互相交换了微信,他的微信名字叫做烟灰。记忆涌了出来,我想起林天来宿舍找我的那天,他本来要去送一个朋友,因为接了我的电话,便把朋友扔在了半路上,那个因为这事发了好多条消息骂林天的人的微信名,不就叫烟灰吗。
唐尹收起了手机,似乎有话要说,可看了我几眼,还是离开了。
白色汽车绝尘而去,我拿着手机拨出了熟悉的号码,毅毅,林天的事,你到底在中间做了什么呢.......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我和毅毅吃过晚饭之后,外面的天色便暗了。
客厅的电视里演着搞笑的综艺节目,毅毅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我和毅毅每天都要吃很多,而且还有加餐,可就是不见长肉,我和毅毅要是脱了衣服,就是两具会移动的骨头架子。
电视综艺到了精彩处,毅毅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可依旧保持着称得上是高雅的仪态,连笑的声音都是温柔的。
“肚子里面还疼吗?”
毅毅摇摇头,道:“最近几天都不疼了,怎么?不想照顾我了?”
“没有。”让我照顾毅毅几年都没有问题,只不过,有些问题,我还是要说出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毅毅点头,视线还在电视屏幕上。
我看着他的侧脸,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林融现在在哪吗?”
毅毅瞬间收起了嘴边的笑,将电视按了暂停。
“木东,我们不是说好以后都不提这个人了么。”毅毅皱着眉,仿佛这个名字是个禁忌一般。
“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我还是想弄清楚......”
毅毅穿着白色毛衣,头发有些长了,细边的眼镜架在他的眼前,遮住了他的眼神,让人看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毅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融在精神病院的事?”
毅毅眉头紧锁,说:“是。”
“那......”我咬咬牙,把心里的猜测说出了口:“是你把他送进的精神病院的吗?”
我多希望毅毅会大发雷霆的反驳我,可是我却听到了一声虽然很轻却无比清晰的一声“是我”。
“为什么?”
毅毅站起身,把身后蹭到腰上的毛衣轻轻拉了下来,道:“是林融咎由自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毅毅坐到我身边,轻声解释道:“我没想故意瞒你,我只是怕你心软,而且林融他是个精神病,进精神病院对他并不是坏事。”
我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问道:“你让我报警,是不是就是为了把他送进去?”
毅毅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按着我的肩膀,道:“木东,林融是个货真价实的精神病患者,而且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不然我怎么会在医院躺了那么久?如果他不会危及到社会,又怎么会把一个正常人囚禁在老房子的地下室那么久?”
这么说来,林天进精神病院,报警的我也出了一份力......
毅毅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嘲笑的神情。
“说起来,他被关进精神病院,他的父母也出了一半力,开庭都没来,只是委托律师来表示接受一些审判结果,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也没有进行上诉,很明显,他的父母已经完放弃他了,大概也认为精神病医院是他最好的归宿。”
原来,送他进精神病院的,还有他的亲爹亲妈。
可是,报警的还是我们。
我转过头,和毅毅商量道:“我们放过他吧,行吗?”
毅毅看着面前不动的电视屏幕,冷冷地说:“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受了这么多的罪,做了这么多的事,好不容易把他送进去,你让我就这么放过他?”
“毅毅,他......"
"木东。”毅毅打断了我的话,“我今天有点累了,先上楼了。”
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看着毅毅的背影,我捂住了脸,瘫坐在了沙发上。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我一提林天的事,毅毅便冷着脸不说话,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在手机里面找那种免费咨询的律师,不过只要一说到林天的情况,律师都统一口径,支持把他关进精神病院。
大概是被我问烦了,毅毅告诉我,他最近几天都不回来,让我一个人在家好好吃饭。
当然,我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他家,有个地方,我已经想去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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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这里,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我摸着落满灰尘的黑色沙发,看着卧室里面卷成一团的薄被,还有厨房里面一应俱的厨具,心里百感交集。
林天的影子到处都是,我仿佛还能看到他端着早餐笑着从厨房走出来的样子,阳光洒在他脸上,很温暖。
想到这,心疼了一下。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熟悉的房间,这里没有妈妈的病,没有对毅毅的愧疚,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内心开始蠢蠢欲动,想法也都慢慢爆发了出来。
最近几天,我总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我现在对林天到底是什么感觉?
林天欺骗我,囚禁我,剥夺我的自由,所以我恨他,而且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恨他,满满的恨意盖住了我的其他感觉,可是当时间一天天过去,当我以为我对他已经然忘记的时候,精神病院那一面,就像是一把锤子,彻底锤烂了我的防御,让我清楚的知道,原来,我忘不了他,原来,我他妈还对他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思念像涨潮的潮水一般奔腾而来,当你妄想抑制它的时候,下一拨却来的更猛烈。
我猜我大概还爱他,不然为什么会如此想念一个人,只是我是一个男人,我的愤怒和自尊不允许我向别人承认,更不许向自己承认这件事。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
也许,大概,我可以追随自己的内心想法,放纵一次感性的欲/望。
我几乎不受控制的把林天的衣服从柜子里拿了出来,像个变态一样拼命地闻着衣服上的味道。
也许,我真的有病。
我回忆起第一眼见到他,学姐身后那个高大有型的男人,第一眼便惊艳了我,便让我一直自惭形秽,随着后面的接触,我虽然讨厌他,可却忍不住敬佩他、羡慕他,当发现他喜欢我的时候,我的虚荣感要胜过恶心感,也许,这就是我的病。
我闻着这个我恨的人的衣服,浑身热得不行,我放下所有的理智和束缚,把裤子脱下一半,用性/器蹭着身下的衣服。
性/器很快便硬的不行,我喘着粗气,幻想林天站在我身后,他摸着我的脖子,咬着我的耳朵,穿着这件衣服一下下的贯穿我。
我记得他的家伙,又硬又长,滚烫的像是一个铁棒,每次插进来的时候,都像要把人干坏一样,激烈而狂躁。
后面传来一阵空虚,我把手指伸向了后方,手指不够灵活,也不够长,反而让这种空虚感更甚,我看到茶几上林天的一支笔,咬着牙塞进了后面,笔在肠道里上下滑动,我咬着那件衣服,趴在沙发上喊林天的名字。
笔在我肠道里面插的越来越深,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自虐似的一插到底,一阵痛感传来,我呻吟着射了。
我趴在衣服上大口喘着粗气,高/潮过后,理智一点点的回归,我在洗手间抹了一把脸,顺便把笔扔进了垃圾桶。
苏栋,你真的是没救了。
今天,天气有点阴,我加了不少感谢费,才有司机愿意拉我过来。
例行的登记做完,依旧是上次的医护人员接待的我,她打量了我几眼,问道:“你确定要看他?”
我点头,她把我领到顶楼,然后指着一个房间,说:“我们院病人看望自由,不然绝对不会带你来,喏,就在里面呢!”
我慢慢走过去,看到那扇门上有一个小窗口,我顺着窗口看进去,只能看到一片白,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那个,我想进去看他,行吗?”
护士皱眉,道:“病人情况不稳定,不允许近距离看望。”
情况不稳定?我向里面看了一眼,明明很安静的躺在床上。
“我进去说几句话就出来,美女,帮个忙,求你了。”
护士叹口气,看着我说:“自从你上次来看他之后,他就开始拒绝任何治疗,药也不吃,针也不让打,愁死人了,你这回又来了,谁知道又会出现什么事?我可不能让你进去。”
“我就是为了上次的事来的。”我走到她面前,解释道:“上次我们出了一点误会,这次来我就是想跟他说清楚,解释清楚之后,他相信他一定会配合治疗的。”
护士不信任的看着我:“你说真的?”
我坚定的点点头。
“本来我是要向医生请示才让你进去的,不过......”她向里面看了一眼,道:“反正也没人关心这些病人,就算你进去了,估计也没人会过问。”
她把房门打开,对着我说:“给你五分钟时间,只能说话,不能接触,清楚吗?”
我向她道了谢,紧张的走了进去。
我的脚步很轻,可是还没达到一丝声音都没发出的程度,但是林天却一直看着屋顶,没有看过来。
走近了我才发现,林天确实躺在床上,可是四肢都被铁环紧紧的扣在床上,所以才动弹不得。
他的下巴冒出了一层黑色胡茬,下颌骨像是刀削过一半,上嘴唇发肿,貌似有伤口。
我站在他床边,突然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正当我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时,林天似乎察觉到了旁边有人,径直的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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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彩蛋:
其实大家可以猜测一下毅毅对林天说了什么才会让他那么生气,一定是和苏栋有关的并且林天完接受不了的话。至于为什么会刺激林天,是为了多了一个把林天关进去和把苏栋留在身边的理由。
最近白天有点忙,更新有些迟~对了,突然想写这样一个故事:一个表弟回乡下过暑假,相中了几乎没血缘关系的木讷表哥,然后就实施了勾/引,勾/引之后便开学回城里了,结果就把乡下的便宜表哥忘了,直到某一年的某一天,表弟和集美聚餐,看到了集美口中的高冷男朋友,结果正是那个被表弟用完就扔了的便宜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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