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穿着罗海舰队海军军官服饰的中年军官道“可是现在舰队离港不容易啊,对方的后装火炮射程太远了,竟然能直接封锁河湾,之前我们用出港沿江而上,登陆敌军后方的理由尝试出港的时候,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
“敌军的炮火太猛烈,我们的铁甲舰虽然还能承受这种程度的炮击,但是那些运输舰可不行!”
简良志道“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趁着还有时间立即走,就算是中途遭到一定的损失,也总比全军覆灭来的好!”
那几人看了看简良志,其中一人带着疑惑语气道“简师长你确定?”
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那是因为简良志打算带着士兵乘坐运输舰一起走,而这些运输舰在对方的舰炮火力之下,可是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强行出港的话,还不知道要打沉多少运输舰,就算船不沉,但是船上搭载的士兵也得死伤惨重啊!
简良志用着非常坚定的语气道“我确定,而且事不宜迟,就现在!”
“再晚的话,恐怕是想要走也来不及了!”
对面有人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就立即离港,只是就算是想要强行出港,这运输舰也不够,简师长你也不能带走太多人啊!”
简良志道“能带多少是多少,对了,等下我会带着亲卫营上你们的铁甲舰,这点你们没问题吧!”
对面那人道“这没问题!”
他知道简良志为什么会这么做,他的亲卫营才是嫡系,这走的时候自然是想要把这近千人的嫡系尽量的保全,而没有什么比乘坐铁甲舰更安全了。
双方确定下来之后开始迅速行动,因为上午的时候已经是借着出港北上偷袭敌军背后的名义,所以简良志得以集结了部分兵力在码头上,其中不少一直都还在运输舰上没下来呢。
当然了,北上登陆偷袭敌军,那都是哄骗李定钧的话,实际目的一开始就是为了南逃。
只是之前刚开始出港呢,就遭到了猛烈的炮击,最后简良志和罗海舰队的人商量过后,就是决定等到晚上的时候在出港走人。
但是让简良志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定江要塞在林子然麾下的重炮部队的轰击下,溃不成军,以至于一天都没能撑住。
这眼看着在撑两个小时天色就会黑下来,但是简良志却是知道,林子然不会给他这个时间了。
如今城墙已经爆破,后续的敌军总攻就会到来,以目前定江要塞内守军的情况,根本就守不住。
甚至都别说守了,估计敌军一冲上来他们自己就崩溃了。
简良志可是见过好多次大军崩溃的模样,很清楚这种崩溃一旦开始,那就是毫无理由的,而且是迅速无比的。
城内的守军别说坚持两个小时了,估计一个小时都撑不住。
所以他必须尽快的带着自己的少数嫡系士兵离开这里,至于说半数还在留守作战的士兵,很自然被他彻底放弃了。
想要全部带走是不可能的,哪怕是现在在码头和船只上的四千多人,他都不知道能够有多少能够顺利离开。
他唯一能够确保的也就是自己近千人的亲卫营而已。
这个亲卫营,才是他的嫡系部队。
当简良志带着嫡系人马登上了铁甲舰的时候,回头再看了一眼定江要塞,最后叹了口气。
叹气之时,他脚下的铁甲舰已经是缓缓往港外而去了,这些铁甲舰从早上实际一直就是保持着生火状态,准备着随时有所行动。
要不然也不能说走就走。
简良志他们乘坐战舰离港的时候,李定钧他们自然是发现了,甚至也知道简良志他们要做什么,也能够猜测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他没有阻拦,就和上午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拦简良志他们尝试出港一样。
说是沿江北上登陆偷袭呢,但是李定钧又不傻,怎么猜不到简良志和那些罗海舰队的人是想要逃跑。
但是当时城头上的局势非常的微妙,一旦和简良志彻底翻脸的话,估计不用外头的林子然打进来,他们自己就能先打起来,所以李定钧深思了之后,决定不拆穿他们的把戏。
更何况李定钧也是借用协防的名目,把简良志的最少半数兵力都是留在了城头上。
不过让李定钧也没有想到的是,简良志他们的南逃竟然是被林子然麾下的炮兵给拦了下来。
但是这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哪怕是现在又看到了简良志他们再一次出逃,他也是不怎么关心了,反正拦也拦不住。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定钧现在都已经可以预感到会失败了。
尽管现在还没有放弃挣扎抵抗,纯粹是不甘心而已,但是理智已经告诉他,一切都完蛋了,继续的挣扎也是毫无意义。
至于逃跑,他想过,但是还是那句话,他不甘心,哪怕还有最后一丝希望他都不愿意放弃,所以他继续指挥部队进行顽抗,等待着命运最后的审判。
同一时间,简良志他们乘坐的铁甲舰已经是离开了河湾,而且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并不是几艘船新离开,而是大量的船只同时离开。
这一幕,自然也是被城外山头上的林子然所发现,当即就是下令道“传令试验炮兵营立即展开拦截炮击!”
林子然也是看出了他们想要跑,如果是放在平常时候,为了降低攻克定江要塞的难度,他可能会无动于衷,放任他们离开。
但是现在,总攻在即,并且攻克定江要塞的最大障碍,也就是高大的城墙已经不复存在不了。
攻克定江要塞是必然的,这个时候,他可不会乱放任敌军离开。
哪怕是多抓几个俘虏也是好的。
因为俘虏的士兵到最后,大概率都会变成他林子然麾下的士兵。
拦截炮击,是既能打击敌人的实力,又能增加自己的实力,这种事肯定是要干的。
林子然下了命令后,已经沉寂了数个小时的试验炮兵营的七门后装火炮,再一次发出了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