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唉,谜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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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妮弗清楚自己的定位。

知道自己在圣骑士中应该属于边缘人物中的边缘人物，肯定不能答应下来，一切都需要经过那人的同意才行。

应付完教皇，她本想游览一下这个闻名遐迩的古迹，但一看到外面人山人海的，顿时就没了心情，转身回到安排好的房间，准备洗个澡然后窝在床上看看电视剧，消磨时光。

只是当她回到自己房间时候，一眼就发现了那个让她惊喜的身影。

他正坐在床边，翻看着某本古朴的典籍，

“欧文！”詹妮弗情不自禁，带着欢欣的笑意，一跃向坐在床沿边的白石航扑去。

床板发出抗议，詹妮弗贪念地呼吸着怀中人的气息。

在上次离开时候，白石航告诉过她欧文是假名字，但也没跟她说真名，只是她对此似乎并没有意见。

或者不敢有意见。

“教皇的请求，我知道了。”

詹妮弗松开白石航之后，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心中忍不住一跳，动作也拘谨了一些：“那，是答应还是拒绝？”

“我会用欧文这个身份参加，我想这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现在这个外貌身份跟詹妮弗一起出现过多次，根本没有特意隐瞒，就算圣座情报能力再弱，这点东西应该还是能知道的。

正巧他也准备把高卢当做新一轮旅游的起点，在这里先待几天倒也可以，顺便用本体仔细观测一下断臂在弥撒时候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几日后。

稻垣美希被护送到了圣米歇尔修道院，跟随她一起的，还有威廉以及一支高岛由美带领的行动队。

原本日方是不愿意稻垣美希出国的，但人家举着交流对抗恶魔经验的旗号，官方也不好直接阻拦，只能交由稻垣自己决定。

而稻垣只要是跟恶魔对着干的事，她就不会反对，所以便同意了此次邀请。

日方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特意让威廉充当翻译官，并留意稻垣的举动，避免她被人“骗了”，甚至还让高岛由美充当威慑，旨在暗示教会这边别太过分干些撬墙角之类不太礼貌的事。

顺便找机会给对方卖卖惨之类的。

哭死，我们国家多灾多难可真的太需要超凡坐镇了！

稻垣美希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她的目的就是很单纯，将对付恶魔的经验说出，并且分享一下至高的理念，避免更多人被恶魔占据身体。

她也不会考虑对方是世界第一宗教会不会信至高这种问题，她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上午时分，到达修道院，稻垣美希先是跟教皇进行了初步的会面，而正式的交流会则放在后天，还被告知当交流会完毕之后，将举行一场特殊的感恩弥撒。

稻垣没有表示出什么异议，知晓确切时间之后就回到她的房间，做着每日不曾间断的祈祷。

“教皇大人，不知道我能否有幸见布兰德牧师一面？”

让高岛由美送稻垣回房，威廉留在了原地，跟教皇交谈起来。

“布兰德一般不会单独见外人，不过每天正午，他都会在主厅带领着兄弟姐妹诵经，如果威廉你也是想目睹一番圣遗物的话，只需要在主厅等候就行。”

教皇不奇怪，很多人都对天使的圣遗物感兴趣，更别提眼前这位特殊部门的情报课长了。

威廉点头感谢。

他对圣遗物自然是有兴趣的，但对布兰德的兴趣更大。

从他收集到的情报表明，布兰德似乎是没有服用任何丹果就拥有了超凡能力，他对这点尤为好奇，希望能够得到布兰德的亲口确认。

“总感觉那猫的来历不同寻常，可惜线索断了。”

前段时间他暗自调查一只眼的情况，几个喂过这猫的人都被他挖了出来，但监视了一段时间，没有收获。

虽然后续发现了那只猫在小鹿野町出现过，甚至留下了两个孩子，但是对森林的搜索并没有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它似乎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也只能让人多加留意，观察那只猫是否还会回来看它的孩子。

怀着心事，威廉来到人满为患的主厅，位置早已经坐满，他也不介意，学着别人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面，盘腿坐下，静候布兰德牧师的出场。

“三天后的弥撒你要参加吗？”

“自然是要的。”

“那天可能是大潮，说不定要在这里留一晚，哪有那么多地方睡啊。”

正常情况下，圣米歇尔山白天有一条道路和四周的滩涂跟外界连接，而晚上则会涨潮，淹没道路和滩涂，使其成为一座孤岛。

但在大潮期间，有可能发生道路被淹没一天的情况，届时他们想要离开也只能等待退潮，或许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讨论的明显就是刚刚教皇所说的感恩弥撒，只是他不确定这次弥撒是否由教皇主持。

如果是的话，这个规格和这个特殊的地点，让他本能觉得这场即将举行的弥撒并不一般。

胡思乱想中，太阳逐渐高悬，修道院的主厅里，布兰德从走廊尽头出现，在众信徒的注目下走到主位，怀中还抱着一个白布包裹的长条物。

他将长条物放置在一旁的高脚托盘上，小心谨慎地将白布揭开，行了个十字礼。

大厅的议论声更多了，他们盯着断臂，或赞叹或流泪，不一而足。

布兰德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打开经书，开始引导诵经。

人们收起心绪，跟随着布兰德的引导，吟诵起经典。

诵经持续了大约四十分钟，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布兰德会跟信徒们进行交流，听取他们的忏悔和祈愿。

威廉老老实实地排队，排到了也不多废话，直接就问。

“布兰德牧师，冒昧请教一个问题，天使大人有没赐予丹药给您服下？”

布兰德平静摇头：“我只是收到了米迦勒大人的启示，从而能够借用主的一丝力量消灭恶魔，并没有服过什么所谓丹药。”

“明白了，谢谢您的解答。”

这个答案跟他预想的差不多，就个人而言，他是相信布兰德这个说法的。

只是这样的话局里“超凡必服丹果”的理论就会遭受到沉重的打击。

“伪者曾经称呼天使为先行者.圣婴也说过先行者的由来，难道是单纯因为先行者赐予的力量跟他们这些人超凡力量不同吗？”

“唉，谜语人滚出太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