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太孙之后,楚王府门口基本已经没有百姓在闹了,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唯一不大宁静的是送给了四爷的雪狼自己跑了回来。不日之后,四爷跟着来了。他一怒之下,收回了梢头醉。且不许容月接济她,让她穷死。
而且,他回来之后也住在楚王府。对元卿凌十分严格要求。早上必须练武。晚上回来也得练。总之把她折腾得不成人样。
她必须要学有所成才能得回梢头醉。
元卿凌为了钱,咬着牙关苦苦支撑,终于。腊月初八,她能一口气窜到啸月阁门前那棵枣子树上。
枣子树不高。但是元卿凌才练了没多久,就有这个成就。让四爷十分震惊。从而收回了对她的轻蔑与鄙视。
他告诉元卿凌,付出了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以后她被人追杀。好歹也能跑一跑了。
元卿凌自己也高兴得很,晚上抱着宇文皓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宇文皓是最高兴的。他真盼着元卿凌能学一招半式傍身,而不是遇事只能等人来救。
腊月十八,是怀王娶容月的好日子。
元卿凌已经给山上留了足够的药,未来几天都不会上去。
冷四爷为了让容月大大方方地出嫁,在京中购置了一所宅子,宅子很大,各种名贵的家具往里一塞,古董和字画在往里堆,便俨然簪缨世家的模样了。
容月的嫁衣,在婚事初定的时候便叫人做了。
四爷聘请了二十余位绣娘,花费了十万两银子做成的嫁衣,刺绣精美,极尽华贵。
容月试穿的时候,元卿凌在场看着,容月夺目耀眼的美丽让她有十秒钟失去了呼吸。
不过,她认为容月规规矩矩地站着,别把一只脚搁在凳子上会好看更多。
不管是粗鲁的容月还是美丽的容月,她要开始她人生的第二步了,嫁给她喜欢的男子,为他生儿育女。
冷狼门的兄弟们上了很多礼,只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容月从此洗手做汤羹,退出冷狼门。
容月肯定不同意,女人有了家庭也可以有事业的,这话是五嫂跟她说的。
五嫂……她这般想着,又花痴痴地笑了起来。
出嫁那天,用十里红妆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容月人都进了怀王府,送嫁妆的尾巴还在娘家宅刚刚出发,百姓们数得眼花缭乱,干脆不数了,跟人家打听到底有多少嫁妆。
轻飘飘地说出光陪嫁银子就有五百万两,还不算其他金银珠宝房产田产呢,总之,怀王这一次是娶了一个会下单的金母鸡。
这还不算,见过怀王妃的人,都说那哪里是母鸡?简直就是金凤凰,就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漂亮成那样的。
低调的冷家,从此走进了人们的视野里,冷四爷更被挖了出来,说年近三十还没成亲,之前猜测说冷四爷或许有同好之癖,可自打见识过容月出嫁的这个排场,许多人心里便打起了小九九,自家有女刚及笄,也有男儿刚弱冠,就看四爷喜欢哪个了。
怀王的婚礼很盛大,作为挡酒兄弟的宇文皓,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他觉得亏欠老元一个婚礼,当初与那个元卿凌成亲的时候,他一肚子的不高兴,就想把婚礼给打砸了。
老元和他真正在一起之后,已经是夫妻名分,自然不能再办一个婚礼。
如今见老六幸福的样子,他真想回去跟元卿凌和离,然后再娶一次,这一次,她最好是以冷家未来接班人的身份嫁给他。
容月都这么多嫁妆了,老元能少吗?
不过,不管心里想什么,他今天
都很开心,因为老六可以成亲生子有这般的出息,他做梦都没想过。
所有人都很开心,齐王也表现得很开心,为为新郎官挡酒的时候,他是直接劝酒的,一杯杯地下肚,然后跑出去呕吐,呕吐回来继续喝,逢人就咧开嘴笑得像个傻逼,“本王心里高兴啊,我六哥总算娶亲了,高兴,高兴啊,喝,来,干一杯,再干一杯。”
袁咏意今晚也在场,男宾女宾是相隔开的,但是,相距不远,她静静地坐着远远看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的神伤,不知是为了谁。
自打她回了娘家之后,他没有来找过她,他们见过面,是在楚王府里头,生分得像一个陌生人。
她倒是打听过他的消息,知道他后来去了褚明翠的坟前探望,心底的火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祖母说,要为她再说一门亲事,她没有这个心思,等陪元姐姐治好了麻风山上的病人,她就离家去了。
她想趁着年轻的时候,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元卿凌今晚没来这里,而是留在了冷家大宅那边,作为女家人来招呼亲朋好友。
那边也很热闹,冷狼门的人几乎都来了,她发现冷狼门里头的杀手,男的俊美女的漂亮,怀疑师父招人的时候是不是以貌取人了。
除了冷狼门,冷家名下产业的各大掌柜,客户等都到贺,冷四爷让元卿凌带人接待,送的礼物也由元卿凌带人登记,元卿凌收礼收到手软,问忽忽,“这些礼是送给容月的吗?”
忽忽道“当然不是,这是贺喜之礼,往后人情往来是要还的,是四爷还,所以这些礼都是四爷收的。”
元卿凌好生羡慕,“若给我几件就好。”
忽忽看着她,道“这些东西横竖四爷也看不上,太子妃若喜欢就拿去吧。”
元卿凌大喜,“四爷真的不要吗?”
忽忽轻笑,一手拿起一个翡翠玉镯,“这又不是多珍贵的东西,瞧着镯子,阳绿带紫彩,看着也就一千两银子一只左右的货色,四爷怎么会看得上眼?太子妃便拿去把玩赏人吧。”
元卿凌一把夺了过来,“天啊,一千两银子还看不上啊?他到底是多有钱啊?”
忽忽一边记录一边道“陈掌柜翡翠手镯一对,价值两千左右……谁知道呢?四爷自己也不知道吧?但是十辈子花不完倒是真的。”
元卿凌殷勤地道“我师父真了不起。”
不知不觉地,就已经把称呼给改了。
之前总觉得是胡闹,毕竟,梢头醉给了又收回去,他们又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鼓捣什么大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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