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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用着丰盛的晚膳,桌前的珍馐玉食、琼肴佳酿让人眼花缭乱。
云浅一直安静地用着饭,但她能感受到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看着她,等用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停箸放下,祁桓登时便问道:“可是菜不合胃口?朕马上让人重做。”
云浅摇摇头说不是,祁桓的一颗心仍悬在高处。
浅浅人瘦了一圈,还吃不下东西,可怎么办才好,不行,明日得再找赛华佗那徒弟问问才行。
不料云浅突然淡淡地开口问道:“陛下,你能陪我去外面走走吗?”
她抬眼望向祁桓,祁桓愣了一下立马答应说好。
云浅闻言淡淡的笑了一下,祁桓那心中久久未能落下的大石终于落地了,他不想看到云浅忧愁的模样,不想要云浅日日畏惧他,不愿意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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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祁桓牵着云浅的手在御花园中漫步着,祁桓身量高大,步伐也要大得多。但今天,祁桓几乎是被云浅牵着走,时隔一月再一次和云浅手牵着手散步,祁桓内心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甜蜜和幸福。
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云浅的身上,云浅能感受得到,在她默默的牵引下,她带着祁桓来到了一处宫殿的庭院里,祁桓惊奇的发现,这里比朝阳宫,更像他梦中的场景。
云浅慢慢地松开了手,祁桓下意识想再去牵,不想云浅已经向前走了几步了……于是作罢。
女子缓缓开口说道:“陛下,祁桓。你来过这里吗?”
她没有回头看身后的男人一眼,祁桓却好像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记得。”
我记得你在这里梳妆,记得我抱你,恐吓你,将那个小公主吓得满脸泪痕。记得我在这里,喜欢上了那个娇贵又天真纯良的小公主。
记得你亲口告诉我,你要定亲了。
记得明明不过不到三月的时间,我就把你放在心上了。舍不得,爱不得,恨不得。
祁桓话音落下,云浅却久久未答。
“那年我才十六岁,梦里总出现一个怪异的男子,他身形颀长,生得仪表堂堂,足以胜过王都里所有清贵的公子。”
说到这里,云浅适时地哽咽了一下。
“那时,他问我,能不能用我自己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去求父皇,母后帮我寻到他,我说他就是我的天命之人,母后问我,哪怕他,可能岌岌无名,一文不名呢,我只说,我愿意,女儿愿意。”
云浅的声音里已带着哭腔,不可细究。祁桓瞳孔微缩,他不知道……
只听云浅继续说道:“…我等了他两年。他再也没来过我的梦里,我也没能寻到他。王都里有那么多的人,找不到一个他。一拖再拖,父皇母后不会再顺应我的请求了,我心灰意冷,在十八岁那年有了未婚夫,他叫闻祈,是个很好的人,他不芥蒂我先前的荒唐行径。我也接受了他……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他又回来了……”
说到这里,云浅早已泣不成声……祁桓心中抽痛,大步上前抱住他的浅浅。他只觉得自己真该死,上天这样捉弄他和他的浅浅……
宫殿尚未被修葺整理,没有微黄的灯火,只有庭院里透来的月光,蓝色的光芒投射在他们身上,照出一双颀长的丽影。
云浅趴在他怀里哭,哭了一会儿后又接着说道:“他很坏,他不许我为闻祈守孝,他只知道欺负我……”
祁桓感受着云浅的哽噎和抽泣,他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她捏紧了……他只有自己的视角,他从来不知……
他信了,连续做了七天梦本就是荒诞之事,没想到还会错乱的发生在两个人身上了,生生耽误佳人,唐突了他的公主。他一切都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云浅就要杀他,为什么不肯看他,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一切都懂了,不是因为闻祈在她心里,是因为他先辜负了她……
“对不起,浅浅,祁桓是坏人,他那么坏,祁桓对不起你。”男人低哑的嗓音传入云浅的耳中,好像情人间的轻喃。
“可是我还是喜欢他……我不配当夏国的公主,我应该去死的。”听到这处,祁桓霎时慌了,一颗心又酸又涩,他俯身堵上了云浅的嘴,他不要她死,她不能死,借着一点月光,他好想看清云浅,却怎么都看不清……他一味地吻她,轻柔缠绵,不似以往任何一个吻……
“浅浅,不要。你想怎么罚祁桓都好,祁桓都认,但不要用死,好不好?他会做个好君主的,他会善待夏国的百姓,善待全天下的百姓,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长公主没有对不起他们……”但你不能不在祁桓身边,他不能没有你……
这些作为一个帝王从来说不出口,不会去说的话语,祁桓一口气说完了,一颗心却还是惴惴不安,他太慌张了。活像个留不住心上人的可怜虫。
深深的愧疚折磨着祁桓,他不敢去想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
云浅没有回应,她适时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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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其实已经看呆了,整个过程中它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没有存在的,生怕自己的存在影响了宿主的发挥,大气不敢喘一下。又不舍得把自己关进小黑屋里,这样精彩的桥段,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一颗二百积分的迷情香叫她将作用发挥到了这个份上……年终如果评奖的话,它一定会给云浅报名的。
祁桓怕云浅有事,火急火燎地抱着她跑回了朝阳宫,又大半夜派人把绛珠叫起来给云浅来看看。
绛珠被叫起后,那双冷若冰霜的脸一时之间更冷了,零下八度的程度,盛公公一脸急迫地解释着。
不想绛珠一听说是云浅晕过去了,顿时脑中一紧,乍然便想着是陛下又干什么了不成?不再多想,飞快地收拾好药箱就赶过去了。
待细细地为云浅把过脉查看过后,才终于安定了些。
起身回禀一旁的祁桓,“公主无事,只是一时情绪起伏过大,气血上涌导致的晕厥。”绛珠顿了顿,欲言又止,祁桓注意到她话音未尽,示意她继续说完,唯恐云浅的身体有什么不虞。
绛珠得到许可,想了想还是说了。
“陛下容草民一言,公主身体已恢复大半,身体无恙。但公主之病症,实乃心结,还请陛下能多加以劝导,莫要逼迫公主做不愿之事。”
绛珠一向勇敢,她纠结过要不要说这样的话,但她最后还是选择这样做了,毕竟她也算是祁桓专门为云浅请来的,不至于因为说了大胆的话就要杀了她吧。
说完后绛珠也觉得浑身舒坦多了,权贵就权贵吧,她作为一个医者,若是不直言相劝,她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祁桓闻言心中一沉,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摆摆手让绛珠退下了。
绛珠不知道,无论她此时说出多么离谱的要求,祁桓都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