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好消息和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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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潘托斯的议事厅内，一位肥胖的权贵抱头痛骂道。

“我们的二十条战舰全部被铁王座摧毁了，其余剩下的海盗也根本靠不住，那些唯利是图的海盗甚至还在逃回自己老家前洗劫了我们的港口。”

“这还不是唯一的坏消息。”一位年迈权贵面色铁青地说道，“根据前方战线的探子来报，我们在安达斯西面的战斗进展地极不顺利。而更糟糕的是东面的战斗，那些雇佣兵直接全部逃离了战场。”

“该死的，那些佣兵团不是天天吹嘘自己有多么英勇无畏吗？尤其是那个次子团，还自称他们历史悠久功勋卓著来着。”

“他们终究不过是群贪生怕死的鬣狗，次子团总是夸耀自己曾经是保卫科霍尔免受多斯拉克人摧毁的英雄，但事实上他们在战争的一开始就见势不妙直接脚底抹油逃跑了。”

“要我说我们就应该依靠那些无垢者，科霍尔就是靠着三千无垢者才击败了多斯拉克人的。”

无垢者是阿斯塔波特产的奴隶士兵，他们从小被阉割并接受最残酷的训练。这些奴隶只要有一项训练没有合格就会被直接杀死，通常只有三分之一能活着坚持到最后。

最终，这些士兵会被完全抹除他们的自我和情感，变成只服从于他们主人命令的战争机器。

无垢者最著名的一战是科霍尔战役，仅仅三千无垢者就抵御住了五万多斯拉克人的进攻。此后无垢者的名声大振，科霍尔的城市守备队也全由无垢者组成。

“说起来我们不是早就向阿斯塔波订购了不少无垢者吗，或许我们可以依靠这些奴隶士兵反败为胜？”一个干瘦的权贵问道。

无垢者即将抵达的消息让在座的权贵们脸色稍好了一些，无垢者毋庸置疑的战绩给了他们和铁王座再战一场的信心。

突然，一个侍从打扮的仆人慌忙闯入了议事厅内，连礼仪都顾不上地跑到一位涂着胭脂的权贵身旁耳语起来。

“诸位，我们可能没法再指望无垢者了。”面涂胭脂的权贵瞬间变了脸色，沮丧地说道，“根据刚收到的消息，运载无垢者的船队在刚穿过石阶列岛后就遭遇了铁王座巨龙的袭击。整支船队全军覆没，我们订购的无垢者全部和船只一起沉入了大海。”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刚刚才才安稳下来的权贵们一瞬间又都慌乱了起来。

“投降吧，趁着现在我们还没有满盘皆输尚且有些谈判的筹码。”

“其实往好处想，至少我们和布拉佛斯的条约确实作废了不是吗？”

“先抓紧时间选出新亲王吧，之前的那个在海战失利后就被砍头了。我们至少需要在向铁王座求和后再献祭一个亲王才能勉强向民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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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赫里斯！你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吗？”在红堡的书房内，戴伦向着自己的儿子咆哮道。

“是的，父亲。我知道我干了什么，我弄出了一只怪物。”杰赫里斯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白昼同样在这时透过书房的窗户，观察着案台上那具四不像一般的尸体。

戴伦原本非常高兴，铁王座与潘托斯的战争以坦格利安的全面胜利告终。潘托斯的势力必须完全退出安达斯和天鹅绒丘陵，赔偿铁王座一大笔赔款，以及一系列对铁王座有利的条约。

但戴伦很快就没这么高兴了，从君临渡过狭海而来的信使只用了一句话就抹去了戴伦脸上的笑容。

他的儿子杰赫里斯创造了一只“怪物”。

直到戴伦骑着白昼飞回了红堡，亲眼看到了那个东西的尸体后，戴伦才真正确认自己的孩子创造出的是一个多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那是一具刚破壳而出的幼龙，但戴伦甚至都不愿意承认那是一条龙，即便它确实是从龙蛋中孵化。

这个怪物只在左边有一半的翅膀，并且有两条尾巴，眼眶中根本没有眼睛，嘴部更是畸形地开裂成了三瓣。

戴伦只能庆幸自己眼前的不过是一具尸体，根据杰赫里斯的做法，这头怪物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断气了。

“我听说你收留了一个来自塞外的女野人，长得还十分漂亮，难道说我的儿子你已经情窦顿开了吗？”戴伦并没有直接质问杰赫里斯，而是问起了这件他刚刚才知道的事。

“阿莎是一个易形者，潘托斯的奴隶贩子抓住了她并打算把她卖到新吉斯。只是囚禁她的那艘船因为战争的缘故而被扣留在了君临，这让她得以脱困，而我招募她的原因只是想要学习先民的魔法。”杰赫里斯平静地回答道。

“那关于怪物的这件事，是她怂恿你做的吗？”戴伦突然冷声发问。

“她并没有对我进行任何怂恿，她对龙的知识一无所知。”

“好，那你现在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把这头怪物弄出来的。”

“那艘被扣押商船的客户是一个痴迷于魔法的吉斯人，船舱里装载有很多和魔法相关的物品，例如魁尔斯的夜影之水。我通过我之前学习到的知识将它们按一定比例混合在了一起，之后把龙蛋放在里面浸泡了七天七夜。”

“然后怪物就诞生了？”

“是的，父亲。之前白昼不就说过龙的生存需要某些现在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的物质吗，我怀疑那些物质和魔法有关，所以我就做了这样一个实验。从结果来看，我姑且认为我至少成功了一部分。”

“胡闹，你怎么能把坦格利安珍贵的龙蛋拿来做这种事情。”

“我有两个理由。第一，龙蛋的价值本质上是巨龙赋予的，不能孵出巨龙的龙蛋只是好看的石头。第二，坦格利安虽说是与龙共舞的家族，但我们对于龙的了解又究竟有多少？家族对于龙类知识的记载甚至还不如学城丰富。父亲，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我不管你能说出多少道理，我这个当父亲的了解你，那些都只是你用来说服其他人的理由，你自己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些。我知道我不可能永远盯着你，所以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你可以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观察和学习那些魔法，但像这样危险的实验，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发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