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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楼手里的打神鞭扬起来,奔着那白袍女人的脑门就砸了过去。
“他们在我手里!”
云小楼脑海里响起一个女人X感,略带沙哑的声音。
但是眼前的女人明明没有张嘴。
可是除了她还能有谁和自己对话?云小楼不敢冒险,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声音所说的“他们”是谁,一定就是钟晴他们四个。
云小楼打神鞭已经砸了出去,就他那力气,自己想收回来都做不到,紧急之下,他急忙一扭腰,把打神鞭带偏,砸在了那女人脑袋旁边,把坚硬的地面砸了一个碗大的坑。
那女人的左侧脸颊,顿时被溅起的碎石块擦出了两道血痕。
但是她的嘴角却是带着不屑的笑。
似乎在说,你不敢杀我,所以你输了。
云小楼没惯着她,右手打神鞭带偏了后,他的左手直接一个平勾拳砸在了这女人的下巴上,直接将她震晕过去。
这女人昏迷之前,眼中终于有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以为对方会急着审问自己一些问题,然而对方并没有。
云小楼是不会蠢到保持这个状态审问对方的。
见这女人昏死过去,云小楼把手腕上的户外求生手环摘下。
解开扣子,手环就变成了几米长的伞兵绳。
云小楼几乎想都没想,熟练地使用某圈最出名的捆绑方式“反高手缚”,用这种最符合人体结构学的绳艺,将这女人捆绑个结实。
这种捆缚之法,原本就是古代捆绑犯人的方法,主打一个动弹不得,至于捆缚后会让女人的身形显得更加魅惑,这属于副作用。
当然,这种副作用产生了绳艺这种艺术。
云小楼属于绳不离手的人,所以他堪称此道的艺术家。
曾几何时,他也是用这种方法捆缚的林筱竹。
那等美景,哪怕时至今日,依旧经常出现在云小楼梦中。
人类的基因对“美”的向往,非常的执拗。
这还不算,云小楼还把那女人的玄色龙蛇长绳来回打结,系了不知多少个死扣,都成球了。
然后才放心的掐向这女人的人中穴。
这女人就觉得鼻子下面刺痛,悠悠醒来,绿宝石般的眼睛刚睁开,还没等她说话,云小楼就冷冷问道:
“姓名!”
这女人面无表情,答非所问:
“他们四个在我的人手里,杀了我就是杀了他们四个,所以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云小楼冷冷笑道:
“你可以不开口说话,就把声音送进我的脑子?”
那女人依旧面无表情,如果说有,那也是丝毫不屑。
“把我松开,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会考虑放过那四个人。”
云小楼都气笑了,当下也没搭话,伸手一把揪住了这女人的栗色长发,狠狠的往后一拽,这女人的脑袋无法挣脱的向后扬去,下巴抬高,好像祈求食物的小鸟。
“啊!”
她痛苦的惊呼一声,眸子里似乎蒙了一层水雾。
这看在云小楼眼里,猜测这女人可能自小没被这么欺负过,只是这一下,就要哭了,这般人物太好对付,于是冷声道:
“只要你在我手里,我的人就不会有事,所以我不急。还有,我问话你最好回答,因为我虽然现在不会杀你,但我可以折磨你!”
说着,手上用力一扯,让这女人头向后仰到了极致,红润微厚的嘴唇都无法完全闭合。
“姓名!”
那女人极力的挺胸,一双奔雷在这么远的距离,都几乎碰到了云小楼的身上,避免脖子被云小楼这样拽断,疼的面容都有些扭曲,眼睛里的水雾愈加明显了。
但哪怕承受这样的疼痛,她也只是张大嘴巴呼吸,嗓子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云小楼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犟种了,不动动刑,她是不会老实说实话的。
于是抡起手来,直接一个嘴巴抽过去。
他还得收着力,怕一下给打晕过去。
“姓名!”
那女人闭上眼睛,不看云小楼,一声不吭。
云小楼是真的生气了,他可没时间和这个女人耗。
他需要从这个女人嘴里问出对方有多少人,谁派她来的,以及这根古怪绳索的出处。
于是他扬起手,“啪啪啪”连续几下,把这女人的脸颊都抽肿了。
但是这女人依旧一声不吭,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同时眼睛也在此时半睁开。
此时此刻,这女人眸子里已经完全浸满水雾,似乎已经在崩溃哭泣的边缘。
见此,云小楼决定加把劲,直接让着女人崩溃,以便问出自己需要的答案。
于是他站起身,抽出户外专用的帆布腰带。
这种腰带抽人很疼,但不会把人抽出重伤。
“啪!”
一声脆响。
“啊!”
那女人终于呼出声来,那声音压抑着颤抖着,但听着不像是吃痛。
再看这女人的眼睛,之前硬邦邦的眼神彻底被水雾浸化了,迷离着。
云小楼被眼前这女人微表情的变化彻底整懵了,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被捆绑着的这女人,扭动着腰肢,用膝盖向前蹭了几下,与此同时云小楼的脑海里响起之前听到的那温润沙哑的嗓音:
“打我,不要停下来,求你打我......”
这一瞬间,云小楼悟了。
感情自己把活给干反了。
当下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笑道:
“不打,除非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女人迫不及待,声音沙哑着颤声道:
“灵犀,我叫灵犀,这是我曾经的主人给我起的名字!打我,快打我!”
云小楼用帆布腰带朝着这女人的后背上抽了一下,伴随着一阵颤抖,云小楼听到了难以分辨是吃痛还是快乐的声音。
“谁派你来的?”
“我的第二个主人富察派我来的,打我,抽我的XONG......”
云小楼成人之美,甩出去帆布腰带后,问道:
“来抓我的目的是什么?”
那女人面颊绯红,眼神已经迷茫,颤声道:
“富察要你的打神鞭,他要掌控2045奇异点,其它的问题,我现在不告诉你,除非你能让我心甘情愿告诉你...打我,求你别停!”
“怎么才能让你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打我...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如泣,但她绝对没有哭的意思。
云小楼停下了动作,看着祈求的灵犀。
他准备用不理会其哀求的方式让灵犀将一切说出来。
没想到的是,灵犀哀求了一会,见云小楼无动于衷,便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这女人竟然是一口京片子,骂人犀利的很:
“你是个懦夫,废物,你不是男人,你连手里的鞭子都提不起来,你一定是不行的那种男人......”
云小楼不在意她的咒骂,他只想要知道自己需要的答案。
但是这女人哪怕已经全身筛糠似的颤抖,鼻涕都留下来了,但只是咒骂,却不回答云小楼的任何问题。
于是,他只能再次挥动起帆布的腰带。
伴随着击打的脆响,这叫灵犀的女人停止了咒骂,迷离的看着云小楼,承受着一次又一次让她颤栗的鞭打。
云小楼的内心,已经由最开始的好奇,到惩罚对手的快意,再到现在的痛苦。
这种痛苦无法解释,碾压着云小楼的心脏和魂魄,他的手有些抖,他甚至想哭。
云小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惧怕抽打一个女人,就像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让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变成现在的模样。
看着那几乎渗满血痕的白色长袍,看着那女人迷茫的眼神,云小楼抽出了最后一鞭。
伴随着那声脆响,云小楼颓然的坐在地上,把帆布腰带扔出去老远。
他认输了。
他以为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但是他发现自己其实做不到,他可以杀了她,但他做不到无下限的折磨她。
这一刻,云小楼觉得自己真是个废物,没用到极致的废物。
他输了,甚至他不知道自己输在了什么地方,他只知道,他的命运不允许他输。
男人的崩溃往往只是一瞬间。
他杀死过自己,他承受着诅咒,他肩负着开天的荒诞任务,他是棋盘上无法回头的过河小卒。
他咬牙接受命运,不让自己流一滴泪,但是此时此刻,他绷不住了。
他使劲的用手掌拍打地面,不管石头磕破自己的手掌,张开大嘴嚎啕大哭。
这叫灵犀的女人歪头看着痛哭的云小楼,先是发呆,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随后她笑了,眼中的水雾在笑容里变成泪水流了下来。
她扭动着腰肢,用膝盖蹭到了云小楼身边,猫一样把头在云小楼的膝盖上蹭了蹭,然后把脸埋在云小楼两膝之间,大声的哭了起来。
谁能想到所谓“神与神的角力”会是这般结局?
又有谁能想到,在三千年前,他们也曾如此相拥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