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分离,沈燃缓缓睁开眼,微红的眼尾带了点湿润,看着她因亲吻而嫣红的唇,呼吸逐渐沉重起来。
被放开后,林鸢似乎才呼吸顺畅,张开小口深吸了口气,手有气无力地戳在他的胸膛上,似乎是想用力推开他,却因为酒精的麻痹根本使不上力。
对于沈燃,这无异于拱火,他将她胡乱戳的双手压在她头顶,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脖颈,重新吻了上去,这些天压抑许久的欲望全部化在吻中。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二宝睡一觉都醒了,沈燃才慢慢放开了她的唇,发现她双眼恬淡地闭着,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睡着了,唯有唇上的温度残留着刚刚的旖旎。
沈燃无奈地看着她,长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捏,确定她是真的睡熟了,才从沙发上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回到卧室里。
——
林鸢睁开眼睛时,看见雪白的棚顶时,大脑当机了几秒,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哪。
她只记得昨晚跟林老头喝酒了,然后怎么回家的来着?
她坐起身,揉了揉头,却觉得除了头胀,嘴也有点胀,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怎么好像有点肿?她也没有酒精过敏啊。
“醒了,早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燃燃今天的声音特别温柔,虽然声线还是低低的,可是她竟然听出一丝宠溺。
等等……燃燃?!
林鸢扭头才发现,他竟然一直在她床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不对,不是她的床边,这里是他的房间,她又睡他床上了?
林鸢一激动,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揭开被子,一边低头找拖鞋,还诚恳地解释着。
“我真不是故意睡你床的,我昨晚喝多了,怎么回家的我都不知道,可能是当成我自己的床了,对不起对不起……”
林鸢忙忙叨叨的解释让沈燃眯起了眼睛,脸上的温柔宠溺慢慢消失,闪身挡在她面前,阻断她的去路,将她逼着步步后退,最终跌坐回床上。
他单臂撑在床头,林鸢双手抵住逼近的燃燃,看着他逐渐变沉的脸色,觉得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昨晚,你回来强吻了我。”
林鸢:!
强,强吻?
他水润的眼里一片幽怨,低头看了看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继续沉声说:“我手受伤,你力气又大,我拒绝不了你。”
林鸢猛然缩回自己罪恶的爪子,憋着嘴,哭丧着脸。
梁昕时的担忧终于还是应验了,她竟然真的玷污了燃燃,简直太禽兽了!
她缩回的双手慢慢合十,愧疚地低下头,虔诚地祈求道:“燃燃,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喝酒了,再也不骚扰你了,你别报警好不好?”
沈燃:“你昨晚哭着求我别走,说要对我负责,如果你对我负责,我自然不会怪你。”
林鸢悄悄抬起头,撞在他灼灼的目光里,有点心虚,弱弱地说:“负什么责?”
“你说,要我做你男朋友。”他清澈的眼里一片纯良。
林鸢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不可能吧。”
呸!
竟然仗着醉酒对纯洁的燃燃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还骗人家做自己男朋友。
燃燃多单纯啊,还以为这是为他负责。
实际上这不就跟侵犯了人家还要娶人家的罪犯一样,让受害者对施暴者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不行不行,她不能这么对燃燃,他太纯洁了,以为被亲了就失去贞洁了,她得好好跟他说,他还有大好的
未来,他还可以娶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
“燃燃,我承认我昨晚确实不对,我不该强那个吻你,但是接吻真的不代表什么,你就当被蚊子咬了,别放在心上。”
看着他越发黑沉的脸色,林鸢不知道自己的话他听懂了没有,莫名有点心虚。
“不用放在心上?”他清澈的眼眸里起了雾气,冷白的脸微微泛红,不知道是羞愤还是被她气的。
林鸢一点点向下窜着,找准时机,从他的臂下钻出去,踉跄了一下,跑到门口贴着门边再三道歉:“燃燃,我真知道错了,你如果实在不想原谅我,我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补偿,你别气坏了身子。”
看着那道快速消失在门前的身影,沈燃眉峰微挑,收敛了幽怨的神色,眼眸渐渐深邃。
看来,时机还没到。
——
林鸢又上热搜了,#林立中护女儿#上了词条前十,姜贞举着手机闯进了林熙泽的房间。
正在跟妹子视频的林熙泽吓了一跳,被姜贞用手机怼在脸上责怪道:“看见热搜没有!你还鬼混,正事办成了吗?”
“哎呦妈,你干嘛啊。”林熙泽躲开姜贞怼过来的手机,哀怨地挂了视频。
“让你去接近沈遇倾,拿到北郊那块地的负责权,你做到了吗?看见你爸怎么对林鸢的吗?你再不好好表现,以后你的那份家产都得让人家分走了!”
林熙泽撇撇嘴,他可是林家唯一的儿子,以后公司都是他的,怎么可能被林鸢分走。
他想躲开母亲的指责,谎称去找沈遇倾,迅速收拾收拾出门了。
林熙泽当然不会去找沈遇倾,他都被派到工地去了,自己要去跟他一起受罪吗?当然是约上几个妹子出去浪啊。
他带了两个妹子去了健身房,其中一个妹子被销售的赠送礼物套路住,想要办卡,结果被一个身量纤细,带着墨镜口罩的女人给抢先了,礼物就剩一份,就差了一步。
妹子有点生气,摇了摇林熙泽的衣袖,娇声说:“林少,本来是我先的,我想要那个礼物啦。”
林熙泽自然喜欢为妹子出头的,他摘下墨镜跟以往一样嚣张,对背对着他的女人说:“我妹妹喜欢那个礼物……”
可还没等说完,那个带墨镜口罩的女人转过了身,让了一步,无所谓地对妹子说:“那你先来吧小美女。”
刚说完这句话,女人似乎才看清林熙泽的长相,把墨镜摘到了鼻梁下,“啧”了一声,又把墨镜推了上去,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样。
林熙泽傻眼了,在家因为她被骂,怎么出来浪还能碰见她!
他一把拽过要上前办卡的妹子,刚刚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怂怂地说:“不用了,你办吧,我们换个健身房。”
林鸢看着林熙泽拉着两个妹子跟避瘟疫似的逃走了,摇摇头,把身份证重新交给前台,办理会员卡。
她之前常去的拳击馆在沈遇倾别墅附近,现在的公寓离那里太远,正好这家综合健身房也有拳击教练,便决定在这办张会员。
林鸢按照前台说的办卡流程,扫码注册信息付款,填写紧急联系人时,她直接填了燃燃的手机号码,提交完毕。
沈燃接到健身房手机短信的时候,正看着微信上的陌生人申请,本来他都是扫一眼后一键清空的,但这次发现了一个叫林立中的申请信息,备注上写着林鸢的父亲。
即将落在清空键上的手指顿了下,犹豫了一瞬,弹出来一条短信。
【燃先生,您是林鸢小姐最亲密的人,她将您的手机号码设置为紧急联系人,如有必要,可能会打扰到您,敬请谅解
,元气健身会馆。】
最亲密的人。
他反复看了这几个字,今早的沉闷心绪稍稍缓解,嘴角慢慢勾起。
快到中午,门口传来响动,二宝从沈燃怀里支棱起头,看清了是自家主人回来了,却贪恋新晋男主人的温暖怀抱,懒懒地待着没动。
可下一秒,二宝就被男主人无情抛弃,起身走向女主人。
沈燃走到门口,接下林鸢手里的购物袋,却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含着棒棒糖,还没彻底消肿的红唇含裹着圆润的糖,由于糖粘在嘴上有点黏,她时不时探出粉红舌尖舔着唇瓣。
林鸢观察着燃燃,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在生气,结果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棒棒糖看。
她含着棒棒糖,指了指自己嘴巴,眨眨眼问:“你要吃吗?”
他眼睛亮了亮,眼角弯了弯,上前一步靠近她,低声问:“可以吃吗?”
林鸢点点头,回答得特别痛快,“当然可以,我又不是没给你吃过。”
他之前不喜欢吃药时,就给过他糖吃。
沈燃清澈的目光带着痴迷的朦胧,微微颔首低下头,一颗糖猝不及防塞进他嘴里。
他神色一顿,缓缓撩起眼看向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林鸢不知道他怎么了,是因为强吻的事生她的气,还是棒棒糖的味道他不喜欢?
她砸咂嘴,确实荔枝味的比较好吃,可她只买了一个,蓝莓味的也挺不错啊。
——
一直到吃完晚饭,燃燃也没理她,林鸢坐在摇椅上抱着二宝探头看向他的卧室。
卧室里面传来脚步声,两秒后门开了,林鸢立即坐直了身子,把摇椅坐成了小学生座椅,后背挺得笔直,就差双手背后了。
只见他走出卧室,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径直朝厨房走去,应该是去拿水喝。
林鸢叹了口气,重新瘫在摇椅上,撸着二宝望着窗外的夜景,不知道燃燃要跟她闹多久别扭,要是他不准备原谅自己了怎么办,如果他趁机要离开怎么办?
手机微信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是林立中发来的信息,说添加沈二爷一整天了都没通过。
林鸢想了想,给沈二爷发过去信息,问问他可不可以通过林立中的好友请求。
这次沈二爷也没想上次一样马上回复,林鸢等着回复的时候,偷偷看了眼燃燃,见他放下水杯,正摆弄着手机,没一会得到了沈二爷回复。
【沈:已经通过了。】
林鸢看着林立中发来的笑脸,会心一笑,情不自禁地感慨着:“沈二爷人真的很好。”
“他有那么好吗?”
林鸢被吓了一跳,不知道燃燃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的,还在她对面的秋千吊篮上坐了下来,长腿触地压根本摇晃不起来,好在他也并没打算摇晃。
林鸢很珍惜燃燃能跟她主动说话,顺着他的话聊了起来:“有,沈二爷特别好,而且我昨天听林老头说,他见过他一面,又年轻又帅气,我还真有点想见见他。他人这么好,应该不会拒绝我。”
林鸢这话纯属作为颜值狗的口嗨,她哪敢见沈二爷,就算他长得像燃燃这么帅,她也不敢见。
“所以,只要是长得帅的你就会喜欢,不在乎这个人是谁。”
燃燃沉郁的声音让林鸢诧异,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身为颜值狗确实喜欢看帅哥,但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啊,只是单纯的欣赏美好事物而已。
还没等她想好措辞
,他便换了话题,指着自己湿着的头发,低沉的声音带着魅惑,“只顾着想帅哥,都不帮我吹头发了吗?姐姐。”
他故意咬重了“姐姐”两个字,一字一顿,又奶又狼,分不清他是单纯地想起这个称呼,还是在故意逗她。
明明清澈纯良的眼睛,却因眼尾的微红看起来有些勾人,可能是他的皮肤薄得吹弹可破,捏下他的脸颊,都能出两个红印子。
每次都是林鸢自称姐姐,他从来也没叫过,今天这声把林鸢叫得心神一震,
立即把二宝扔到一边,去浴室里拿吹风筒。
再次被无情抛弃的二宝,默默走到自己的窝里,决定不理他们了。
林鸢走到浴室里,拿完风筒后,无意中在首饰置物架上发现了跟她一模一样的那个宝箱吊坠。
应该是燃燃洗澡后落在这里的吧,她顺手把吊坠也拿了出来。
燃燃已经乖乖坐在了沙发上,她走过去把电源插好,站在他面前身子稍稍前倾,堪堪够到了他的头发,有点费劲。
她想着先吹完前面再绕到沙发后面去吹,却没想到,他突然把双腿打开,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向前带了一下。
林鸢吓了一跳,燃燃抬起头,眼里能映出她愣怔的神色,纤长睫毛眨了眨,低低的声线故意放柔,“离近点你就不累了,姐姐。”
这声姐姐他用了气音,林鸢浑身一颤,手里的风筒差点没拿稳。若不是他水润的眼里一片清澈,她都要怀疑他是故意在撩她。
林鸢轻咳了一声,状似心无旁骛地继续吹头发,但他的手一直搭在她的后腰上没有挪开。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他才慢慢收回了手,没再做什么逾矩的动作。
差不多吹干了,林鸢关掉了吹风筒,才想起来她睡衣口袋里还装着他的项链,想要掏出来还给他。
她刚把吊坠拿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燃燃的脸色骤然变了,柔和的目光突然锐利,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项链,抓住她的手向厨房走去。
他打开水龙头,把她的手放在水流中冲着,又一遍一遍的将洗手液挤在她的手上,用力给她揉搓,把手都洗痛了,林鸢才从愣怔中反应过来,用力缩回了手。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好像完全变了个人,纯良奶萌的样子全然不见,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孤狼,犀利又阴冷,寒气由内而外,随时会无情拧断对方的脖子。
屠夫。
她突然想到了这个词。
他转过身还想要抓她的手,被林鸢快速躲开,他向前一步,她就后退两步,她眼里的警惕让他顿住了脚步,神色稍缓,不敢再向前。
她眼里攥了泪,轻轻一眨,掉了一颗,“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项链对你这么重要,我保证以后不碰它。”
他眉头锁住,伸出手却停在半空,又缓缓放下攥成了拳,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鸢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琴房。
他看清她的手指被搓到泛红,眼里划过心疼,紧紧捏着宝箱吊坠的手指泛白。
——
琴房里没开灯,漆黑一片,窗外的夜景尤为清晰,像一幅巨大的画幕。
林鸢蜷缩在钢琴旁对着窗,面色平静,但眼里的泪却不受控制地一点点渗出,不汹涌,也不干涸。
她的手指其实没那么疼,但她就是想哭,也不知道在委屈什么。
或许是在意他刚刚的可怕神态,又或许是他排斥她碰他的东西,更排斥她。
她曾经还以为,只要求求他别走他就能留下,现在看来,
他不会。
不知坐了多久,林鸢抹干脸上快要的泪痕,其实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地把他绑在身边,打着关心他,为他好的名义,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失忆了不代表没有生活能力,换了是她,她宁可出去找工作也不想被圈养在家里。
他应该是因为自己的救命之恩,不情愿也只能留下来,这跟她当初救他的初衷已经违背了,她不想强迫别人,他要走,就放他走吧。
想通了这些,林鸢才缓过情绪,动身去洗澡。
除了主卧有个独立的浴室,起居室还有一个公共的浴室,公共的基本只有林鸢自己使用,两人分开避免尴尬。
因为心事重重的,林鸢快洗完才发现,忘记拿新睡衣来换了,而脱下来的睡衣已经让她顺手给洗干净,晾在了晾衣架上。
晾衣架上除了她新洗的睡衣,还有一件燃燃的白衬衫,是她昨天手洗后顺便晾在上面滴水的,没来得及收,现在已经干了。
她喜欢手洗一些贴身的衣物,总觉得洗衣机洗不干净。
最关键的是,浴巾也恰巧被她不小心弄湿了。
这一切巧合得就像在认真地跟她开着玩笑。
现在她有三种解决方案,裹着湿浴巾出去,穿着湿哒哒的睡衣出去,或者叫燃燃帮她拿睡衣来。
显然,这些都不是好的解决办法。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件白衬衫上。
衬衫对她来说又宽又长,正好可以遮住大腿,比浴巾还要保守一点,如果在客厅正好跟燃燃碰见,也不会尴尬。
可他不喜欢她碰他的东西。
但这件衬衫是她买给他的,她穿了,大不了他就不要了呗,她实在不想裹着湿浴巾和湿睡衣出去,会感冒的。
但是想想刚刚的宝箱吊坠,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到底要怎么办呢?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浴室的门猝不及防被敲响,燃燃低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鸢鸢,怎么洗这么久?”
鸢鸢?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突然有点想哭怎么回事。
等不到她的回答,燃燃又敲了敲门,声音稍有急促:“鸢鸢,晕倒了吗?我进去了?”
“我,我没事。”
林鸢吓得赶紧回答,声音还略带要哭没哭的颤音,她看了看那件白衬衫,清了清嗓音犹豫着问了句,“我就是忘带睡衣了,我可不可以穿下你的白衬衫?”
说完她又急忙补充道:“白衬衫你就当送给我了,好吗?”
半晌后,等到了他的回答:“不好。”
林鸢泄了气,果然如此。
那她就围着浴巾出去吧,跑回卧室,快速换了睡衣,好像也没关系。
“你穿吧。”
林鸢都裹好湿湿的浴巾了,湿凉的触感让她瑟缩了一下,没听清他的话,又问了句:“什么?”
“我的衬衫,你穿吧。”
林鸢有点受宠若惊,宝箱吊坠带来的失落感稍稍回转。
可能是那个宝箱吊坠对他太重要了吧,这件白衬衫就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他可以不要了。
这样她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脱掉了浴巾穿上干爽的白衬衫,身体也不发冷了。
虽然得到允许,她还是在出浴室前等了等,听见外面没了动静,才打开了门。
凉气灌入,林鸢瑟缩了一下,没立即出去,只探出一只白花花的细腿,小脚灵活地踩在地板上,去找门外的塑料拖鞋。
可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她记得她
就脱在外面啊。
突然一只白色毛绒拖鞋穿在了她的脚上,冰凉手指轻轻碰触了她的脚腕后,迅速移开,似乎怕冰到她。
另一只拖鞋被放在地上,林鸢两只脚都踩进拖鞋里,柔软又温暖,脚下一暖起来身上就不觉得冷了。
帮她换了鞋后,燃燃缓缓站直了身子,已经恢复了清澈的眸子划过她身上的衬衫。
上面的纽扣没扣全露出了锁骨,一双白腿在宽松的衬衫下显得更加细长,他只匆匆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林鸢偷瞄了他一眼,有些尴尬。她踏着软软的拖鞋,脚步越走越快,向自己卧室逃去。
临进门的一刻,她以为她安全了,可燃燃低低的声音却让她心神一颤。
“换好衣服,衬衫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