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锦衣卫监视吴王府、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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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朱济熺开始行动，暗卫必须及时跟进，飞檐走壁、擒拿格斗、刀枪剑戟、骑马射箭等基本功都由朱高煦和无良每日督促操练，从未懈怠。

朱高爔关心的是另一项技能：绘画。

朱济熺经不住怂恿，决心暗中调查朱允炆的生母吕氏，以他雷厉风行的性格，可能很快就会行动起来。

最新的进展情况、重大发现等信息，朱济熺必然不会随时分享。

而朱高爔需要及时获得这些信息，相机调整策略，因此，他决定派暗卫秘密跟进，随时关注最新消息，并记录下来。

也许，有朝一日，能作为关键证据上呈御览，促使老皇帝下定决心。

当务之急，是找一位信得过的画师，教暗卫绘画基本技巧。

实在不行，让有燉出马。

求人办事，得先拿出诚意，朱高爔深谙此道，让云飞下厨做了朱有燉最爱吃的红烧牛肉，亲自端到朱有燉面前，甜滋滋地笑着喊道：“哥哥”。

声音甜得过度，朱有燉瞬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警觉地问道：“弟弟有什么事直说即可，不用客气”。

“我想请位画师去王府”，朱高爔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需要哥哥帮什么忙？”朱有燉一点儿都不想兜圈子。

“一般的画师哪儿能跟哥哥相比”，朱高爔熟练地拍着马匹。

朱有燉沉吟着思索了片刻，“京师周王府有一位徐画师，早年曾经生过一场大病，是我父王治好的，忠心耿耿，绝对可信，而且，他的父母妻儿都在开封，能搬到吴王府长住”。

比咱肚子里的蛔虫都清楚咱的心思，有燉哥哥不愧为铁杆心腹，真心实意为咱着想。

“就这么定了，咱们现在就去找徐画师吧”。

朱高爔担心错过朱济熺那边的关键信息。

“正好我和妙锦要回去一趟，弟弟留在宫里陪爷爷吧”，朱有燉直言道。

朱高爔不幸沦为遭人嫌弃的电灯泡，却又不能叫屈，内心酸涩不已，口中却说着道谢的话。

朱有燉见状解释道：“妙锦要回家办些私事”。

这无异于在朱高爔的心口上再插一刀。

朱高爔忍着痛再次道谢。

徐妙锦见他这副痛不欲生状，笑嘻嘻地打趣道：“神童这是怎么了？算计别人的时候遭到反噬了？”

屡次遭受徐妙锦的摧残，朱高爔都快麻木了，他懒得跟没良心的臭丫头计较，自顾自地跟有燉说话。

徐妙锦最近情场得意，智商已然降为负数。

朱济熺正着手准备调查事宜，因此向老皇帝告了假，没来乾清宫。

朱允炆原本担心引狼入室，见朱济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猜测他只是三分钟的热度，心中放松了不少；但是，见到朱高爔照常出现，愤懑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朱允炆没有好脸色，朱高爔也不愿用热脸贴冷屁股，两人客气冷淡，谁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见两个孙子之间陷入冷战，老皇帝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爷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朱高爔担心地问道。

“爷爷，让黄亮去请御医把”，朱允炆神色担忧。

“咱希望你们俩像亲兄弟一样相处”，老皇帝说完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朱高爔立马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主动跟朱允炆开口说话：“哥哥，我们去看看爷爷吧，跟在他后面”。

“好，我们一起去”。

朱允炆清楚地知道，祖父是他最大的依靠。

虽说祖父对他有所不满，甚至动了易储的心思，但是他能信任和依赖的人只有祖父。

两人走到殿外，见老皇帝站在梧桐树下，正跟驸马都尉王宁说着话。

朱高爔想起上次王宁邀他去公主府玩，却未能成行，觉得应该主动过去跟这位姑父打招呼。

王宁见到太孙和吴王走过来，忙上前行礼。

“驸马免礼”，朱允炆抬手虚扶道。

“姑父，等你有时间，我们一起玩蹴鞠好不好？”

从身材判断，朱高爔感觉王宁踢球水平应该不差，正好可以跟他学两招。

“好啊，微臣过两天来接殿下”，王宁亲热地拉起朱高爔的小胖手。

“要么在宫里，要么去你那王府，公主府太远，不能去”，老皇帝阻拦道。

见朱允炆神情落寞，老皇帝又补了一句，“允炆要是喜欢，那就一起去”。

朱高爔可不希望朱允炆去吴王府，立马对王宁说道：“姑父，去马场吧，那儿一片草地，特别合适”。

“好，改天微臣进宫，陪两位殿下玩蹴鞠”，王宁松开朱高爔的手，向老皇帝行礼告退。

“爷爷，我跟弟弟已经和好如初，爷爷别生气”，朱允炆主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朱高爔很配合地拉起朱允炆的手，向老皇帝证明朱允炆所言非虚，调皮地问道：“爷爷，你是不是过于紧张，想得太多了？”

“臭小子，敢笑话你爷爷”，老皇帝佯装生气，扬手欲打。

见祖父怒气全消，朱允炆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心底却隐隐有一丝担忧。

刚才朱高爔显然不想让别人去吴王府，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朱允炆越想越觉得非同小可，决定还是让宋忠往吴王府周围多派些人手，若是能把人安插到里面，那就更好了，从此，朱高爔的一举一动都置于锦衣卫的监视之下。

朱允炆志得意满而又略带挑衅地瞥了一眼朱高爔。

老皇帝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太孙的心理波动，而朱高爔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心里清楚，两个孙子只是为了哄他高兴而暂时和解。

可是，他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只得尽可能弥合二人之间的关系。

朱高爔没太注意朱允炆的神情变化，回到乾清宫便开始全神贯注地翻看奏疏。

见朱高爔专注做事，老皇帝忍不住在心里比较起来。

相比之下，还是高爔沉得住气，不管如何吓唬，都能保持表面的镇定。

而允炆私心杂念太多，常常举止失措。

忽觉肚子咕噜噜直教，朱高爔放下奏疏，正要吃些点心，补充能量，只见朱允熥从外面走进来。

自从上次朱允熥跟着朱静宜在乾清宫跪求老皇帝不要易储，朱允熥再没去过菜园。

朱高爔微微一愣，很快换上亲切的笑容，迎上前叫道：“哥哥”。

朱允熥见到朱高爔，先是表情尴尬地红了脸，局促不安，见朱高爔主动打招呼，随即欣喜地眼前一亮，正要开口解释，却瞥见朱允炆也在，只是极不自然地嗯了一事，再无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