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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正好通过公司提供的学习机会,去锻炼锻炼?”徐宸有意安抚,“我们有随行的翻译,你不必太忧心忡忡。”
“出国前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都可以告诉我,由我来解决。”
“谢谢您,徐经理,”希芸的脸红得如同火烧云,“我非常感激你愿意给我学习的机会。”
“如果您方便的话,今天等您下班,我想请您吃饭。”希芸也并非完全一窍不通,早就从徐宸对她和其他手底下员工的不同中猜出了他的心思,可徐宸毕竟是经受过正规教育的,和孙诚飞完全不同。
她不用担心他会对自己动手动脚。
“我正好今天下班有空。”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徐宸不过趁着公务之便,“不过在这件事上你真的不用这么感谢我,毕竟公司也要培养和你一样年轻的人才啊。”
不过,希芸可能从头至尾猜错了一点。
那就是徐宸感兴趣的根本就不是希芸的美貌,而是她存疑的身份。
回到徐宸的单独办公室,他此刻正在电脑前反复浏览着希芸的求职简历。
双亲一栏的空缺,不禁引起了徐宸的注意。
半个月前,在一场薛家举办的晚会上,他恰好认识了几位薛家人,其中有人透露了这些年薛家当家人一蹶不振许多年的内情,原来是老薛总在二十年前弄丢了自己的亲孙女。
之后儿媳和儿子的关系也近乎破裂,直至两人又生下一个女儿,终于有所缓和。
但走丢的大孙女仍然是他们一家人心中永远无法割舍的痛。
这就像是一个永远禁忌的话题。
徐宸意外发现,薛家大小姐估算着的年纪倒是和眼前的希芸相仿,而希芸的长相竟然还有些薛家人的影子。
种种巧合之下,这不得不让他多留个心眼。
要说自己就算在恒星累死累活干这么些年,也未必会有什t?么出头日。
万一要是能够给薛家人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的话,未来还不怕没有容身之所吗?
那种靠着最底层打工和奖学金维持生计的日子,他也过够了。
他的确是江城人,但本地人也分三六九等,他这种背景资产连外来人也不如。
……
下班后,这位平易近人的上级领导陪同他底下的员工走进商场的一家普通餐厅,扫了下餐桌上的二维码,不经意地提及,“希芸,能够冒昧问一下你的家庭情况吗?”
“我……其实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希芸陷入了她很不情愿面对的过往。
她眸框的眼泪呼之欲出:“我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了,都是一个人和奶奶一起生活。”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留给你的印象吗?”
“不记得了。”
“可他们不要我,就是很坏很坏的人,我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联系他们。”希芸难过地垂下了头。
她支支吾吾地承认:“我的朋友告诉我,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联系他们的话,他们正好想方设法拿我手里的工资用——”
“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他们不是普通人呢?”
徐宸亲自给手下员工烫了烫碗筷,悉心地替她重新摆好,“你守着自己工资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徐经理,你不要笑话我,”希芸面皮薄地躲开男人的视线,“我去结账。”
“我已经付过了。”徐宸讪笑,可凭借着这一段对希芸家庭情况的了解,他愈发确定了希芸就是薛家大小姐的可能。
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因为一顿人均不到两百块的饭而让希芸买单。
他的目光不至于这么短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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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谈完了?”
正对的那面酒柜前,遍布着世界各地的酒,俄国的伏特加,德国的朗姆,英国的威士忌琳琅满目,堆满了整个货架。特殊的光影效果,以及窜出来的冷气,都令这些酒瓶过分赏心悦目。
瓶身不同字体的外文保留着各个庄园的印记。
她的身侧多了一道熟悉的黑影,显然,谢沉有备而来。
“司,你不介绍一下你的这位朋友?”
男人难得主动同人认识,屈尊降贵道:“她口中的那位新婚丈夫正是我,谢沉。”
“哇,你们真是郎才女貌。”
司琦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谢沉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但他会出现显然告诉她一件事,那就是谢沉一早就寸步不离地围绕在她的左右,想必这不是她和他叫停就能制止的。
那些说给对方卖家听的话无一例外已经落入了男人的耳中。
司琦不是感知不了此刻谢沉内心的雀跃。
可现在并不是一个泼人冷水的良好时机,小的时候看电视剧的时候经常会看见男主人公为了一块土地而特意接近女主人公,现在人生何妨不能反其道而行。
“拿下这一桩生意的话,我可得多谢谢我的丈夫呢。”
“他对我的事业格外支持,”她沉静的目光望向她身旁高大可靠的男人,言词也变得格外有深意,“一点也不像部分男人的做派,总是限制、打压他们妻子的想法。”
对方商人就是法国基督教徒,明显十分看重家庭爱,既然谢沉送上门本来,和不能将他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再说,谢沉看上去也乐意至极地配合她。
直至对方的庄园落入了司琦之手,确定商量过他们的合同细节,约定了签约时间,司琦与之告别,她顿时收起了她的眉开眼笑。
明眸善睐所及之处,再也没了她口中的那位“丈夫”。
她起身,只剩下这么一句话,“酒水钱我帮你付了。”
“司琦,你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谢沉,你该不会认为我和我的生意上的伙伴都没有半句虚言吧,”她觉得谢沉今天扮演的戏份已经到此为止了,他不该不明白几时退场,“你自己又不是不和别人打交道。”
“你总该明白我的意思。”
“都是假的?”
那种升腾起的幻想旋即幻灭。
“或许,我也该劝两句的,你的伤还没好,别再喝酒了。”
黑金高跟鞋的尖跟小幅度地在地板上划转,似是完全没注意就踩上了谢沉的鞋:“我忘了我现在没权过问。”
司琦的关心随风而逝,她扭头,从她转身的那一刻起,谢沉就应该认识到她不是那种会轻易转身回头的女人。
同样的迷失在女人容貌中的不止是他一个男人,调酒师忍不住频频望向女人曼妙的身影,一时多倒了手中的酒精,香槟塔从顶端开始塌陷。
她不知道和酒店的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他的那辆车以及相关工作人员的车当场就被清理掉了。
第30章表白(78-79)
78
司琦直接找人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