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莫及,她反正也要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她同意了。
可她一旦同意,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沙发上多了个男人的身影,尽管谢沉坐在沙发的边沿,没有挤占她的空间,但男人的压迫感如影随形,势必在她面前过分刷着存在感。
“夏夏也不在……”
这话意味不明,却并不含蓄,直指了夏夏不在场,他们之间能发生些少儿不宜的事。
“谢沉,别这样,这大白天的,我可没有心思重新再收拾一遍自己。”
男人不动声色地挪到了她的另一侧:“好。”
“我想看看有什么之前没刷过的片子。”
“看那部电影?”他看上去极其不经意地随便选了一部,投屏在客厅的电视机上。
他的手顺道挽过她的腰,勾得很紧。
他外表的教养很容易让女人认为他做什么都永远那么绅士,可一到她的身侧,她发现那些只是外在的包装,内里的谢沉侵略性很强。
他们看了一部01年的老电影,叫《原罪》,故事的背景发生在十九世纪的古巴,认识两天便缠绵在一起的男女,蛇蝎却又貌美的女人,不断索取和付出定义着“爱”的男人,最多的场景自然是男女主的船戏。
声称“没看过这部电影”的男人知悉动态般将矿泉水瓶的瓶盖打开,企图避免女人的唇干舌燥。
“怕留下印记?”他徐徐图之,“我会尽量避免的。”
“谢沉!”司琦不愿滋生事端,好心相劝,“万一夏夏折回来,这会儿功夫就该发现我俩的不对劲了。”
“随她。”
男人云淡风轻道。
“她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我想,还不至于对她的父母进行批判。”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缠的已经不止是她的腰肢了,司琦维持着最后的清醒:“可我就是觉得不好。”
“真的不好么?”
电影的浪潮已经结束,可沙发上的云雨却刚起势。
第45章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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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重新穿戴、正式出门之前,沙发上凹陷的部分海绵也开始回弹。
升温的情绪却一直挥之不散。
他说:“没人看得出来。”
以毋庸置疑的口吻。
惟有司琦明白,男人不过是为今日以后他们之后可能会有的欢愉铺垫,降低她的戒备而已。
而真实的想法,他可不会宣之于口,想要昭告天下的心绪如何隐瞒,总会不自觉地通过他的神情、语态流露出来。
本身两人打算去博物馆逛逛的,这是她事先对谢沉的承诺,她并不是那么像推翻之前所有的决定。但司琦临时接到艺术家朋友尹音的电话。
“宝宝,你确定不来拿我的画作吗?”
“你不送去拍卖行了?”
“他们那群人哪里真懂得我的画作,只有你,我亲爱的朋友,你的感知力和他们可不一样。”
听不出这话的真假,但别人送画总归是好心的,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我等会过来拿。”
她扫了谢沉一眼,又说:“可能会多带个朋友。”
谢沉明显因为这个“称呼”愣了一下,不快的气场随时散发出来,可司琦完全不予理会。
好在画廊和博物馆相隔也不远。
路过一趟也无妨。
“谢总肯不肯赏光?”
谢沉在明确地了解去的目的地之前便发了话,“作为你的’朋友‘,随时奉陪。”
“也不知道为什么偏要送副画给我,”司琦本想上前蹬一脚,懒得系鞋带了,谁知会一不小心伏在男人的胸腔上,就好像她对他的身体恋恋不舍般,她别开脸去,趁着傍晚的夕阳看自己的鞋带有没有拖长,“不过正好装饰一下我在尼斯的庄园,也不浪费了。”
男人弯腰,替她系上了拖拽的鞋带。
“我对你的庄园更好奇了。”
司琦当然很清楚男人在想什么,想的不可能是参观庄园的这种正经事,“你认为我会说’随时都欢迎你到访‘的傻话?”
明人不说暗话。
刚系完鞋带的男人瞬间就被嫌弃了,拦截在那栋庄园以外,“那要怎样才能挣取去你庄园的资格?”
他的声音压得不能更低了。
声线低迷的时候,嗓音就很容易富有磁性,尤其在事后,这样的声音无疑像是另一场欢愉的邀约。
他凑到她的耳边:“一天三次也不够吗?”
数字里夹杂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洋洋得意。
司琦已经从方才身体的碰撞中走脱,她听从本能,却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屈服于本能,“谢沉,我劝你出了门可就别讲这种骚话,不然,你很有可能回被我今晚就拒之门外。”
谢沉心有不甘:“司琦,你用完就扔?”
“是啊,你早就知道我是这种人了,就别因为那种事产生过分的自信了。”她不羞于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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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我们非要做到这一步吗?”上了贼船的李泯不死心,还在寻求别的可能。
万一夏夏想开了,这不也就用不着这么麻烦的到巴黎城区四处巡逻了。
半个小时前,夏夏用骄纵的方式表示不想参加今天的行程。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夏夏的另一面。
绝大多数的时候,夏夏表现得就和普通小女孩一样,她从不会有意行驶她的特权,并不乐忠于在任何场合炫耀她的身份。她展露出超出同龄人的成熟、理智。
可也一度让人忘了她是谁的女儿。
当夏夏变得不那么好相处、执意要求离开游学汇合基地的时候,他亲耳听着她说:“有些话不该传达给家长的,你们应该什么也不会说吧。”
她表现出大小姐的姿态t?来,他知道只不过是短暂的伪装,但还是能够得以窥见未来谢家继承人的影子。
“这……谢苡夏同学,如果您不继续参加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提早和你的父母打一声招呼。”游学队伍中的老师有所犹豫,毕竟整个项目的规划和安排都是一早依照这位稚嫩的中学生来的。
“就一定要去报告吗?”
“您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对方经不起夏夏的拜托,几乎立马就转变了态度:“好的,我们不会多说什么的,就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不必过多担忧,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们尽管记得你们的职责就够了,”谢苡夏将游学路上潜在的各大消费也实打实地转账了过去,“报名费不会少一分的。”
李泯见状,掏出夏夏提早准备的两只当季的大牌包,就这么递给了助教老师。
“那就麻烦老师了。”
……
李泯这才意识到夏夏是玩真的,且不是说笑。
“李泯,我在猜如果我的爸爸妈妈在一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