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像是夏夏的做派。
“一回家,就不自由了。”
夏夏突然抬眸直视她的双眼,语气也学得和大人一样成熟、生硬。
“妈妈,我只不过和你一样追求自由,有什么错?”
谢沉板着脸:“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
他怒不可遏,直接起身上楼,质问着他的女儿:“大人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来做主吗?”
司琦也没想过,在自己开口辩驳之前,谢沉竟然会主动替她开脱。
见状,她又不希望冲突升级、父女俩也闹成这幅样子,于是将夏夏护在了身后。
司琦尽可能轻声细语道:“夏夏,我明白你的行事作风可能会不免受到家庭成员,比如说妈妈的影响……”
“但是妈妈还是希望你有什么打算和想法可以和我提前告知一声的。”
她猫着腰,紧贴着自己的女儿:“毕竟,你还太小了。”
李泯眼见事情发展成这样,他手头的毛巾来不及擦,吹风机摆在一旁,也没有留给他喘气的时间去吹头,他瞥了夏夏一眼:“要不……咱们干脆说实话吧?”
“不好意思,”见尹音夹杂其中也难做人,司琦有意和这家画廊的主人打了个照面,“见笑了。”
“我正好锅子上在煮一些东西,店门拉上了,”尹音替他们一家人保全了体面,“你们有什么话,大可慢慢聊。”
“Merci.”
夏夏却还是没有打算立即交代出实情。
她知道母亲最近这段时日有多照顾她,基本上全身心都扑在她身上,希望着略微补偿一二的心理。
正是看见母亲的付出,所以她明白自己此刻说出口的话有多伤人。
真的是无心的吗?
还是说,那些不成熟的想法,怪罪母亲的念头,从一开始就真的存在、并且占据过她心中的主导地位?
所以,哪怕自己竭力隐瞒,有的时候仍然会埋怨,既然你可以对我这么好,那为什么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从小到大一直在我的身边,都待我这么好?
她和她的母亲乖乖认错:“对不起,我今天突然不想参加活动了,就半路出逃了。”
也不忘给李泯开脱:“李泯也是为了陪我。”
谢沉厉声道:“到底是你不想学习,还是说李泯撺掇着你翘课的?”
李泯猛然打了个喷嚏:“谢叔叔,我对天发誓这件事绝对和我没关系。”
他就知道,作为谢苡夏的亲生父母,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怪罪自己家的小孩,而是问清自己的罪过。
司琦劝道:“好啦,你不要这么严肃。”
“夏夏,爸爸妈妈担心的不是你参不参加游学这回事,而是你一个人在海外这么游荡,不免担心你的安全。”
“附近几个街区的治安,想必你也有过一定的了解。”
司琦再度重申这件事发生后他们父母反应这么大的原因:“你的爸爸受过伤,我们难免会把事态想得更加严重些。”
“妈妈,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夏夏主动凑近,抱紧了她。
“我尊重理解你的选择,只不过我在国内有的时候……会很想你。”
以为两年前那场法国的矛盾就不了了之,大家都在转移新的话题,也默认时间总会冲刷掉一切不美好的回忆。
司琦则认为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妈妈的心性确实如此,当年确实没有顾得上你。”
初来乍到,她自己到了尼斯都人生地不熟,更何况带着一个脆弱的小孩:“假使能力有余,我会带你一起走的。”
“当时我们离婚有很多原因,”她了解夏夏的成长环境,才认为更有义务和小孩说明,“比如说,你爸爸常年奔波于他的工作,鲜少陪我,时间一长,我们的夫妻感情也趋于淡漠。”
夏夏显得有几分局促:“其实,妈妈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的。”
谢沉出面,揽下他应有的职责:“有你爸爸疏忽的成分在,所以,别怪你妈。”
“我当然要和你解释啊,你是我的宝贝女儿哎~”司琦突然提起,好像也突然陷入了某种回忆,“还有,我认为我自己渐渐在那段婚姻中失去自我了。”
谢苡夏聚精会神地望向她的妈妈:“现在呢?”
“妈妈你现在会好一些吗?”
亦或是,还会选择重蹈覆辙吗?
夏夏见空气已经不再那么紧绷,于是旁敲侧击,想从母亲的口中得到答案。
但显然大人们不是等闲之辈,不打算轻易交代清t?楚。
“等妈妈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再来告诉你也不迟。”
谢苡夏分明就意识到这会儿她爸爸对于这个答案的热忱程度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泯也明白夏夏口中的惊天八卦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不然,谢叔叔方才拼命维护司琦阿姨是几个意思?
可大人总有理由避而不谈。
“就算你逃了一次课,对于你在妈妈心中的形象仍然没有丝毫的影响,”司琦陪同着夏夏一起下楼,“你这个年龄段,偶尔叛逆下很正常,反而像你爸一样太过沉闷反而不好。”
作为母亲,她仅仅要求这最重要的一点:“但下一次咱们或许可以提早沟通好。”
又不大放心地多提了一句:“你和李泯……”
夏夏屡次撇清关系:“我们没有在一起,他就只是陪我,大概也是怕我一个人在法国不安全。”
司琦没有质疑少年的真心,给全孩子要想的自尊,玩笑道:“李泯,你真的有这么好?”
“谁说不是呢?”李泯笑容灿烂,就是这脸色涨得发红,“阿姨,你不相信问问我爸身边的一圈朋友,哪个不对我赞不绝口?”
谢沉如何看他都不顺眼:“我可不会对你赞不绝口。”
又望向年轻的、不经世事的少年:“怎么,你要对我有意见么?”
经不起谢总这样压迫十足的盘问,李泯立即承认:“我不敢。”
李泯又打了个喷嚏。
感冒越演越烈。
“李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你比夏夏年长两岁,”谢沉最后一次耐心地提点道,“你应该比她成熟很多,而不该跟着她胡闹。”
李泯脸上的红晕还在扩大:“谢叔叔,我知道错了。”
对此,谢沉早已心知肚明:“但你下次还敢。”
“不是,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可能是鼻塞就导致了他头昏脑涨的,说话都变得不连贯,“我……我就是不想让夏夏一个人面对这些传闻而已。”
“傻子,你一经出现,就以为你们身边每个人都默认你俩成一对了?”
此传闻非彼传闻。
李泯懵了,一时之间也也完全不知道如何辩解。
夏夏还在一旁从中观察,可一心教育她的父母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