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湿!
这怎么不算是确凿的证据!?
人家普通的、不想上位的前夫哪个需要在前妻的面前力证这些来着?
于是他悄咪咪地翻了个身,当场质问的勇气是没有,但偷偷录音这不难啊。
不过,李泯警觉地以为自己应该稍后再发,最好等自己回国前再发送这一段,毕竟能记录这段录音的没有别人,只有自己。
要是被谢叔叔和司琦阿姨发现自己的这种居心,他俩又不是等闲之辈,岂不是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也没有想过,以为要察觉夏夏父母之间的事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人们的感情就是这样,哪怕刻意地加以隐瞒,也总会不经意地显露。
就算他们本身没有察觉,这也并不影响外人一不小心探知到。
他还有几分恍惚,高热已经退下去了,但夏夏父母重修旧好的这件事对他来说很容易引起新的冲击。
就当他尽力偷偷摸摸地继续听着并且记录的时候,一个翻身,就被谢叔叔发现了猫腻。
谢叔叔看上去礼貌大于关心:“李泯,你醒了?”
而司琦阿姨也注意到他的近况,关切道:“李泯,你现在状况怎么样,要喝水吗?”
夏夏走前给了喝了两大碗,于是李泯当然拒绝了司琦阿姨的好意:“谢谢阿姨,我不需要。”
“他很好,还在被窝里偷偷玩手机,”谢沉看得见被子底下屏幕发出的光亮,立即制止了他的愚蠢行为,“该休息的时候还在玩乐,你爸爸或许不会管你,但我未免会看在你爸爸的情面上。”
“谢叔叔,我没玩。”
玩手机的确是常态,但这会儿他还真不至于人都到医院了,还有心思玩这些。
他这不是一心想着替夏夏找到证据吗?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
他不得不说:“我其实有别的原因。”
司琦见他捂住被子的样子,猜出了大半,“李泯,你不会在偷偷给我和你谢叔叔的聊天录音吧?”
李泯爬了起来,脸色苍白,试图作最后的辩解,“抱歉,阿姨,我知道我应该学会尊重你们的隐私,可是……”
谢沉不怒自威:“谢苡夏下达给你的任务?”
司琦并没有困扰太久,她走到谢沉的身边,手中削着的苹果皮甚至没有断开,“你也一早就猜出来了?”
“夏夏这么反常地不去学习,”谢沉不掩饰他跃跃欲试表现父亲形象,“我作为孩子父亲,又怎么可能不知悉?”
“叔叔阿姨,你们既然知道会暴露,那怎么也不背着我……”李泯感觉自己吃到大瓜的心情也很复杂,就总感觉自己离危险更近一步了。
“你敢告诉夏夏吗?”
李泯即刻表现了他的决心:“我什么都不说!”
“叔叔阿姨能放过我一马吗?”
“我现在就给夏夏发短信,说叔叔阿姨就像是寻常朋友,一点也不亲昵……”
李泯开口说的话,谢沉是一字也不爱听。
司琦缓缓开口:“什么也别发,让她早点睡,就说我们离开了医院也行。”
“那这段录音?”
“删了吧。”
“我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夏夏商量,”司琦转头让李泯帮忙隐瞒,“目前的时机还不太成熟。”
李泯的瞳孔放大:“所以,我是第一个了解真相的外人?”
“你很荣幸吗?”
李泯瞬间觉得当病人有病人的优势,比如他现在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和谢叔叔讲:“不是,谢叔叔您看上去上位还没成功呢,就别对我这么坏脾气了,免得司琦阿姨选择了别人,那时候你就追悔莫及了。”
“谁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李泯立马低头认错。
没过一会,他手机上接到父亲朋友发来的消息,“这事怎么惊动了章珩叔叔,他说明天一大早也要来看我……”
谢沉说不出让司琦明天别来医院的这种话,他只会跟李泯讲,“叫他别来,说不定我明早就能给你办出院手续。”
第49章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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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泯只能抓耳挠腮般缓解自己此刻的尴尬。
他不明白此刻沉稳的谢叔叔为什么偏颇狭隘到坚决不让他面见其他的长辈。
好歹,也让别人探望一眼呗。
万一章珩叔叔给他准备给了特别厚实的红包,他还可以拿来和夏夏一起出去吃喝玩乐。
谢叔叔不为所动:“肺炎而已,别麻烦这么一群人为你鞍前马后。”
李泯:“我听您的。”
这会儿都躺在这里的,能不听谢叔叔的吗?
要是谢叔叔发了狠心,今天就能让他直接从病床上滚下来。
“对于小孩,你可别这么苛责。”意思明显,司琦暗示李泯并不清楚大人之间发生的事,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大动干戈。
谢沉抓着她的手腕走出了病房。
他极力克制,可抓司琦抓得死死的,好像下一秒放手就会失去她似的。
“难不成你也想见他?”
“谢沉,你清醒一点,基于你之前的表现,本来我们有些话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同夏夏讲。”
司琦极快地摆脱他:“总不希望因为一些做法惹我不快吧。”
似乎是看见了曙光,只不过太远、太渺茫,以至于能看见却始终看不清,他在他们的关系中试图极力推进,“要等多久?”
却又生怕引起她的反感,自嘲般说:
“等夏夏中考完、高考完?”
司琦反手牵住他:“这么快,就没耐心了?”
固定的强势地拉扯住她的大手顿时失去了原本的力量,变得依附于另外一只与他交错的手,回神时终于握得更紧了些。
谢沉的喉结轻微地动了一下:“司琦,我等得起。”
“那我们玩个有趣的游戏,一般情况下我并不打算这么早告诉夏夏,原因你也是清楚的。”
司琦本身就是不设限的,她饶有兴致地展开生活的另一面。
“可是,如果李泯万一想要传递情报的话,我们就提早一步说,你觉得怎么样?”
“好。”男人自然是欣然接受,他了解李泯的秉性,知晓他沉不住气。
谢沉严阵以待:“那就赌一把。”
“放松一点,谢总,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有意思吗?”司琦不由轻笑。
“夏夏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李泯一个人身上,结果他这个队友什么也没发现——”
谢沉梳理过她的头发,抚摸发梢的指尖仍会变得滚烫:“我真迫不及待等到这么一天了。”
司琦不忘:“不过,要让我们早于李泯告知夏夏的话,最近一阵子李泯的动态就得实时掌控了。”
“我发现我们有点恶劣呢。”这种做法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