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求证。
不过,恰巧谢沉还多了自信,“会让你起疑、厌恶,是不是也在于你心里又有我了?”
“谢沉,你可真擅长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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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苡夏再度见到父母的时候是在罗马的夜晚。
漆黑的罗马总是给人历史的肃穆、寂静。
这让他们的重逢有了一丝的沉重,半天前,她买完冰淇淋后就没有见到母亲,而是见到了父亲几个在法时身边的助理、保镖。
起初,她担心过母亲是否受到胁迫,但如此见到安然的母亲,她想她的担心多余了。
她不清楚父母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进行了怎样的谈判,但很显然,这次的谈判的结果可想而知。
母亲一改之前态度的坚决,她想父亲必定是花了一些功夫的。
“你都告诉爸爸了?”
“他……”父亲向来自以为是,怎么可能容忍她的这种不切实际的设想。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怎样的一场狂风暴雨。
母亲有意安抚,示意她和她的父亲主动沟通:“不如,把你了解的情况和你爸爸说说看。”
母亲司琦的说辞并不是毫无道理,她相信了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目前为止和父亲的商量也变成了对于未来问题的一种解决方式。
“你父亲手头掌握的资源也不少,万一我们无形当中都身处控制当中,或许,他不一定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但如果要打破这一切,母亲分明有其他的备选,父亲从来就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她发出灵魂拷问:“妈妈,你心软了?”
——还是说,妈妈也同样爱着爸爸?
夏夏没有细问,没有扒着一个人的内心和隐私,试图寻找到足够证明她有所偏向的证据?
她爱妈妈,自然会给妈妈留足空间。
司琦这一次不再否认:“或许吧。”
她徐徐拍了拍夏夏的后背,将她引导至谢沉的身边,至于谢沉,半个小时前在酒店她已经告知过他应该怎么做了,“可能是希望自己没看错人,兴许是希望我们能一起构造一个不那么烂的世界。”
显然,她的父亲谢沉在那间会议室里等候多时。
玻璃感应门自动打开。
那场夏夏想象中的腥风血雨并没有来,他率先开口,对着她一丝不苟地说:“谢苡夏,我不怪你。”
“可是,爸爸,我未必会信你的。”
“我随时可能会质疑你的决定,会怀疑你的用心,甚至会联合妈妈一起离开你——”谢苡夏语速越说越快,越说越激烈。
谢沉始终从容不迫:“我知道。”
他合理地提出自己的诉求:“但你也应该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能证明我不会成为那种人的机会。”
谢苡夏急眼:“可你就是!”
“你害我不能好好读书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去害我的妈妈?”理性如自己的女儿,不似痴人说梦,更像是对于未知未来的惧怕、担忧。
就算那些是所谓世界的设定,但谢沉也看得出来,孩子压抑太久,心中的不安全感太甚。
“夏夏,你先喝口水缓缓。”
“我想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轻信你爸爸的话了。”谢沉自知。
谢苡夏这才发现自己做了长久以来自己最不敢做的事,如果说告诉母亲是一种分享,将这一切陈述出来更像是对父亲的一种声讨。
父亲的愤怒没有如同想象中无法熄灭,他的助理敲了敲门,送上了堆叠得如小山一样高的文件进来了。
第58章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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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送达后便起身离开。
谢沉推了推手中的一些文件,直至文件抵达谢苡夏的手边,他的女儿触手可及:“这是我目前在欧洲的一些资产,国内的我们回去再稍作整理。”
对于其中暂时无法交接的也作了说明:“还有一些虽然转赠给你了,但要在成年后你才能真正接手。”
谢苡夏一下子还没有完全从噩梦中反应过来,对毫无证据的她通篇指责一顿的父亲却没有面露难色,也没有趁此机会利用他父亲的权威制止她胡乱的设想,带她去做心理干预,她略有些迟疑,“爸,的意思是?”
谢沉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着手安排道,“签字,这些都可以划拨到你的名下。”
谢苡夏缓过神来,不大确信地问:“爸爸,你确定要把这些全部给我?”
谢沉没有过多的犹豫,表现出了对这一些财物的蛮不在乎,“早晚都是属于你的,你用不着不好意思。”
谢苡夏她没有客气的意思。
它只是太难以置信这会是自己父亲最终解决问题的办法,他竟然会让渡出名下几乎所有的财产——
她不得不追问她那不苟言笑、等待着自己签字的父亲:“你会相信我的说法?”
“你妈妈会信,那我自然也会信。”
父亲的话是有力的。
他有条不紊道:“你还有什么问题,这么做,难道不是从源头上阻止了你最害怕的剧情?”
“不过是利用这些打消你的疑虑而已。”
他的话简直不能说得更直白了。
谢苡夏仍然好奇于父亲这么轻易做出了影响恒星未来的重大决定:“为什么会给我?”
“这不很简单,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继承我的财产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至于为什么不给你妈,”父女俩难得交心,谢沉也不介意完全说出实情,“你了解你妈的个性,也就应该知道她根本不会收下。”
谢沉给出理性的答复:“所以,你是最佳的选择。”
拿着签好字的文件,谢沉并没有刻意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但他却也明说了,“夏夏,我知道说这些为时已早,但以后这个家的重担就交给你了,高中毕业以后,家族内部的事务我也会陆陆续续交给你去办。”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是带着父亲威严的、同样也是带着寄托和关怀的。
……
司琦就守在会议室外,她看见了不知所措的夏夏,面对各种剧情、人生突变都面不改色的夏夏,这一刻却拧着眉心,有所迟滞。
“你和夏夏说什么了?”
“把她吓得脸都发白了……谢沉,我可警告你,以后不允许这么对夏夏,”不放心的司琦接着道,“早知道,我不应该让你们单独交流的。”
“没,”谢苡夏认识到她的父母都在支撑了她,哪怕对于她不切实际的设想,没有丝毫的不耐,遵循她的想法,去为她打破可笑的梦,“没有,我和爸爸交流得很愉快。”
谢沉不愿为司琦误解:“你听见了吗?”
“你威胁她了,”司琦不信,“还是说威逼利诱?”
谢沉饶有兴致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