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之中。
第59章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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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夏夏,男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这个世界只剩下你我了?”
他还不如不用任何文明世界的伪装,直接说“睡觉”呢。
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司琦去做,她不得不疾言厉色,劝阻男人无谓的尝试,“谢沉,你安分点,我回南部可不是为你陪你享乐的。”
男人言之凿凿:“但我认为你应该补偿我。”
“?”
“我把大部分的钱和资产都转走了,你不应该补偿我吗?”
“是我让你转赠的吗?”司琦条理分外严明地驳斥对方,“再说,给的又不是外人,不就是我们自己的女儿么?”
视频记录中“同仇敌忾”的早恋父母此时却不再站在同一战线:“谢沉,你少拿那一套来束缚我。”
她甚至告诫他随时可以做出其他的选择,“如果你不会干活的话,我的建议你就好好留在巴黎,和你的几个兄弟聚聚。
可谢沉执意如此:“我陪你去。”
司琦不见得因为男人主动的、不辞辛苦“陪同”而有所动容,她率先做出安排,以避免未来情况的一发不可收拾,“等到了农场,一切都听我的安排,你理解么?”
她冷声道:“如果你要做了什么事伤害到我的名誉,那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你把夏夏看得比我重,我认了。”男人愿意忍耐,愿意接受女儿如今的更为重要的事实。
他明知道这个对比的可笑,但仍然忍不住和她名下的这一庄园作比较,“怎么连区区一个庄园,你都视若珍宝,看得比我重得多?”
司琦反问男人:“庄园能变现,你能吗?”
更是列举出男人之前的一些操作引起的后果来,她直接戳破他的现况,“你钱都给夏夏了,在我这里就不要这么底气十足了,明白吗?”
却没想过,谢沉之所以成为今时今日的谢沉,有能力回到她的身边,必然是因为有着超乎想象的本事。
“看来这个决定不够深思熟虑,”谢沉露出一抹老谋深算的笑容来,嗓音低沉,“但司琦你要相信我,就算大头全部给了夏夏,剩下的也足够你我挥霍。”
“谢总,你留了多少?”
司琦直接把握机会怒斥谢沉一番,当然也借此机会打探他名下的具体数额。
“私房钱不告诉我的话,你日后可别想过好日子。”
可谢沉却并因没有女人的盘问而和普通男人一样窘迫、紧张,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掌握那些对他有利的因素,并且抓住了那些来诘问女人的心,“所以,就算建立在我有其他资金的基础上,你也不再怀疑我和别的女人的关系?”
司琦并没有直接作态,而是反问谢沉:“你这么糟糕的男人,会有别的女人要吗?”
谢沉顺势将女人揽入怀中,“没有别的女人要,只能麻烦司琦你接受了。”
他明白她的骄傲,自然能接受这些所谓的说辞。
只要能重新出现在她的身边,无论扮演怎样不受欢迎的角色,他都可以全盘接受。
“怎么不说话?”
“总觉得距离我勉为其难地接受你还差点什么……”司琦谈不上怅然若失,就好像是分别太久的男女因为一系列的事情又重新碰头在一起,期间偷偷摸摸过,质疑未来过,但在确切的当下,有的时候她无法每时每刻确保他们t?的感情都在峰值。
又或者信誓旦旦地承诺,这一次谁也不会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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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尼斯的那天是个好天气。
“Stephanie!”
“你回来了,”关心司琦的人络绎不绝,他们注意司琦,自然也注意到她身边的男人,“怎么还带了一个中国男人?”
“我们还以为上次来葡萄园帮忙的是你男人,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才是——”
有些欧洲人老爱说分不清黄种人的长相,但在长相优越、出挑的男人面前,他们不得不承认,任何人无法忽视并且忘记这张注定惹人围观的脸。
这一次,司琦并没有依照“朋友”的名义。
也没有害怕“前夫”的身份而影响自己的名誉,她大大方方地袒露:“他就是我的传闻中的那位前夫。”
当然,“前夫”的名头没有让任何人感觉到他们之间的“亲密。”
反而因为听见是司琦的前夫,司琦庄园的女佣顿时都没了好脸色。
“有一副好的皮囊又有什么用?”
“没有一双能够看见人美好灵魂的眼睛,他和瞎子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纷纷站在司琦的一边,将“离婚”的原因全部毫无保留地推向了谢沉。
哪怕这个男人富有、慷慨,看上去也算绅士,可现在在他们的眼中,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恶劣的人。
谢沉听懂这些法语,也包括这些夹杂着俚语词汇。
他不慌不乱地准备着他的开场白,“以前是我看不清楚,现在发现了司琦身上无与伦比的好,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机会。”
等待他的,唯有众人唾弃的目光,可这丝毫不能妨碍谢沉接下来想要在司琦的庄园表现一番的打算。
他在她的耳畔低语,“也不帮我解释两句?”
试图唤起女人的两分情面。
“行动会是最好的证明。”司琦随手就将劳保手套扔给了矜贵的谢沉,谢沉一改往日对于这些事务的不屑,亲自问起周边员工采摘和酿造的进度。
也不愧是谢沉,这个在商场上纵横捭阖的男人很快拿捏了不少司琦员工的心。
甚至有在隔壁采摘的白人大叔特意跑过来,就为了和司琦说一声,“请您给他一个机会吧。”
也不知道是出于对宗教的信仰,亦或是谢沉以一些手段和方式轻易驱使这些人这么做的。
司琦不知道该笑而是该闹,她一如既往将庄园软和的面包分给了对面几个,法棍太硬,照顾老人的牙口,她特意留下的。
至于对待谢沉的态度,她没有放到明面上,只是淡淡道,“您快回去吧。”
除此以外,最初对他态度十分反感、抗拒的女佣态度也有所变化。
“司,我并不觉得你的前夫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或许,你们之间存在着什么误会。”
女佣不知道是被谢沉的真情打动,还是看到了无处的细节,亦或是谢沉示以种种的好处,司琦就不得而知了。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随便寻找了个理由打发了她。
转过身,司琦便问眼前还佯装一无所知的男人,“谢沉,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收买人心的。”
谢沉忙不迭处理着手中的活计:“我也很好奇,我的前妻这么些年是怎么描绘我的形象的?”
天花板的灯泡修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