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司琦甚至没有抬眼,便问,“在调查了解薛家?”
谢沉紧握手中的报告,恨不得揉成一团,可对待他的女人目光紧接着从凶狠而变得没有底线的纵容起来,他回到床边,吻了吻她的额头,“司琦,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你过人的智慧。”
“不止是有的时候,麻烦谢先生了解一下我作为女性不输给你的智力。”
谢沉这才发现那句话的漏洞,他干脆承认:“我蠢,且愚不可及。”
如果不t?是他之前的愚蠢,又怎么可能会失去她这么些年。
“薛家确实有些小动作,我怀疑是因为我之前对薛槐那老头的态度,但好像其他方面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措。”
水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谢沉不想让司琦忧心。
可司琦始终比他更在意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毕竟她对于夏夏的关注从来就是如此:“别告诉我,你打算懈怠了。”
这一次,谢沉没打算蓄意隐瞒:“这怎么会,既然夏夏有那样大的不安全感,不如我直接对他们出手。”
司琦却又说,“不要太贸然出手,他们家毕竟积攒了一些人脉和资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谢沉发觉眼前的女人比自己想象中更为强大起来:“我明白。”
“但司琦,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司琦一笑置之,“我像是害怕的样子吗?”
也是。
他的女人更像是他人生的伙伴,而不止是柔弱的、手无寸铁之力的女人。
“但我们还真不能以逸待劳。”
谢沉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然不是女儿一时发作的情绪。
重点在情绪的背后找清楚缘由。
透过薛家举措的细枝末节,他看见掩盖在普通让人误解的商业行为之下的真实意图。
这也让许久不曾和父母见面的谢沉久违地拨打了一个电话。
蒋明美直白地说:“如果你是希望你和司琦得到我们的祝福,我大可慷慨地给予。”
她对于儿子的邀约显得不是很满意,尤其是听说谢沉父亲的参与,“但如果是希望借此机会将我和你爸爸凑在一起,我觉得毫无必要。”
司琦的婆婆也正是谢沉的母亲素来很酷,她不忘提醒儿子对司琦的补偿,“这一次复合,我希望你能认清司琦的重要性,以及她为你这个家的付出,如果她不牺牲自我,那她的事业比你想象中的规模更大。”
谢沉难得地没反驳,应了声:“我知道。”
“但这一次,我邀请你们过来,”谢沉的语气变得略微有几分严肃,“有正事。”
“我需要你们。”
这话从谢沉口中说出来十分稀奇,蒋明美愣在了电话的另一头,就连司琦也闻所未闻。
“你确定要把老一辈人也牵扯进来?”
“他们身为我们的长辈,不是理所应当的道理?”谢沉在做任何事情都理所应当道,“我这么些年也没啃老,不借助一下他们的人脉关系,难道就真静默地等待着那个属于我们的结局?”
“我不甘心。”
命运从来不该将他和别的女人捆绑在一起,这违逆了他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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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希芸见过蒋欢以后,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陷入梦境的时间越来越长。
有的时候,这个梦境甜蜜得让她不愿意醒来;有的时候,梦境却又可怕得让她想要避开。
来回在公主般梦幻的大床上刷着自己以前剪辑的有关谢沉“下电梯”的视频。
没过多久,她又开始有点犯困了。
想想那时真好,不管怎样,她至少能够留在恒星,哪怕不在行政部门,总也能在公司见到谢沉。
可现在,就算做回了薛家的大孙女,得到了爷爷的万般宠爱,她依然见不到谢沉。
更何况,孙女的身份本身就是假的。
有朝一日被戳穿,她还要被打回原形,届时,那些不够真心的朋友自然而然都会离开。
这一次,她又梦见了谢沉。
这场机遇的前半段和她的生活简直完全一致,或许是对于恒星的执念,她的梦境中自己并没有因为谢苡夏拒绝礼服的风波而被赶出行政部,她一直留在恒星的行政部门工作。
直至有一次下晚班的那个点已经打不到车了。
她看见比她下班更晚的谢总。
于是,本着最后一点希望回家休息的心愿,她主动走向了谢总的助理,也就是她部门的主管鲍慧。
鲍慧在梦中还指责她来着:“你不早点在打车软件上预约,难不成就守在这里等谢总的专车?”
她就是从这里开始恍然醒来的。
接着,便有了接下来的梦境。
梦境是延续的。
鲍慧的大骂一通令她望而却步,梦里的蒋欢也一如既往的令人失望,虽然接通了她的电话,表明了她的意愿,但并没有派人来接应自己。
谢沉注意到了她。
彼时,谢沉也不曾了解过,这份对员工的好心会对未来造成几乎毁灭性的打击。
毕竟,他除了失去司琦,顺风顺水过了太久。
“让我的司机送你。”
谢沉为了这句话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希芸怯生生地上了那辆车,紧接着,她以为就是这一趟的车程,让她和谢总的关系变得不一样起来。
梦境中的她仍然时而难免感到自卑,但也总能从她和谢沉相关的生活中鼓舞自己。
她和现实中一样重新回到了薛家。
爷爷看穿了她对谢沉的那点想法,毕竟成为薛槐的孙女以后,还会有谁想着天天上班的事呢。
他用了一些的小的伎俩,促成了他俩的频频见面。
于是,谢沉工作中或是工作外,都是她一个人的身影。
而当谢沉了解到自己生活中的另一重身份,也不曾因为这特殊身份而给自己任何的优待,这就更引起了希芸的好感。
一个公平公正的企业家总是更容易取得人们的信任的。
更何况,谢沉的那张脸总是令她念念不忘。
她就时而会想,假使有一天,谢总在自己面前完完全全放下了包袱,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谢总唯独在她的面前展露了另外的一面,这种待遇才是她真正想要看见的。
可是,她等啊等,等到青春消磨,也没有等到谢沉流露他的另一面。
于是她想出了一个不大光明的想法。
在他的茶水里放些东西。
自然这些东西还不足以影响人的健康,她反复确认过多遍,只是和人的气血相关。
她才敢安心给谢总使用。
可就是在他药效发作,最难受的时候,谢沉也只是去他的医院看病,扎了几针,又清醒了过来。
此后,行政部就在陆陆续续地筛选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