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芸以为她是可以逃脱的。
事实上,她也想办法让爷爷的人篡改了前一天的监控,就让很多和这件事不相干却要对此负责的人通通被解雇,失业在家。
可希芸并没有心软,也没觉得抱歉,只是认为人各有命而已。
她这辈子都没有任性过,何尝不能为自己活一回?
直至爷爷不知道通过什么恶意竞争的手段,让谢沉失去了这一年度当中政府最重要的采买。
而也正是因为那样,他的事业一落千丈,她想,他总该寻求自己的帮助了。
可危急关头,出现的确实另外一个女人。
谢沉不允许她变卖她的财产,他的骄傲不允许一个女人来帮助他度过难关。
尤其是那个女人是她的前妻。
以往没有见过的谢沉的特殊的优待,这下子她终于见到了。
他时时刻刻考虑着她,哪怕面对这场金融风暴,他还想着为她订购最新季的包包。
这让希芸如何学会继续忍耐?
这一次,她不再对爷爷的做法沉默不表态了,而是希望自己的爷爷能让谢沉走到绝路——
虽说恒星的实力不容小觑,但谢沉走的是正道,怎么会理解这些龌龊的手段呢。
他处理不来的。
而他,也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他找上了她,“我把司琦和谢苡夏都送走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62章复婚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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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芸梦中人的观感逐渐变得真实到可怕的地步,一连好几天她都不敢入眠,生怕看见谢沉那张阴沉的脸。
契机是在一场酒会。
她没有如愿见到谢沉,却觉得自己理应见到谢沉。
不知道到底从那一刻起产生的偏差,以至于谢总人身在国外,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影。
酒会是无聊的。
她希望借助酒精的作用,能够有一段好的睡眠。
结果,她继续陷入了同一个梦。
“谢总,我没有要你驱赶他们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并肩的人是我。”
希芸终于承认,她的野t?心和目的。
在梦里,说完这一切的她如释重负。
可接下来,谢沉的话就变得令人更加无法接受,明明落魄之际,他却丝毫没有考虑到转圜的余地,连演戏都不愿意。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对你产生任何的兴趣。”
“但凡有半点的想法,我谢沉都该死——”
他明明都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愚蠢地保留着对另一个女人的衷心?
司琦那样的女人,值得么?
“谢总,我只不过想要为你排忧解难。”
“制造我的困局,再出手相救,”谢沉讥笑,“这就是你们爷孙俩替人排忧解难的办法?”
希芸拼命维系着爱护自己的爷爷,“你说我没关系,别提老人家。”
“那也要看这个老人家值得尊重与否。”
“既然你说出你的目的,我也表明了我的态度,希望以后你就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
“谢沉,你还不明白吗?”
希芸好说歹说,希望谢沉能够放下执念,和她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既然知道做局的人是我的爷爷,你就应该知道能够帮上忙的人也只有我。”
谢沉始终脸上没有半分的动容:“所以,我现在应该求你吗?”
“我不需要你的请求,我只希望我们能走到一起。”
谢沉当然了解女人的身份是谁,之前基于对一个女人最起码的脸面的尊重他不想明说,此刻已经变得忍无可忍,“薛家不好吗?”
“薛家很好,”希芸自知身份,心虚不已地望向男人,“但我还是想进谢家。”
谢沉几乎口不择言,他可并不擅长如何打退其他的女人,因为大多的女人对他望而却步,鲜少有人会做到匪夷所思的这一步:“恐怕我谢家的门楣太低,配不上你。”
“谢沉,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我?”
“司琦那种女人,你也应该知道,她在外面这么些年,不知道换了多少的男人,你还不嫌弃她……”
“你有什么资格点评她?”
谢沉的脾气是从那一刻变到最差的:“滚。”
真正惹恼到谢沉的从来不是别的,只需要任何人讲到一句有关司琦的“不好”,他不会轻饶他们。
也许,只要等到事业上的转机,他随时可以接回她们母女。
但如果说只是采买失败,资金链被迫中断,前期投入巨大引发一系列企业的动荡,之后,薛家各种舆论上的战术直接让恒星的股价跌破了新低。
谢沉不明白为什么,他接到司琦的电话,这位在他落魄时不离不弃、配合着她出国的女人付之一笑,“谁让你长得这么博人眼球呢?”
他笑了。
又好奇于她的生活环境,“加拿大的天很冷吗?”
“冷,”司琦的一句对于未来的遐想似乎可以激发他无限的动力,“等秋天枫叶红了的话,你过来,我们一起给夏夏做一罐头枫糖。”
“好。”
谢沉是靠那个承诺活过接下来难熬的日子的。
为了安全起见,司琦被送往了加拿大,而夏夏去了博茨瓦纳,那是非洲近来发展最快的国家。
司琦不舍得夏夏吃苦,也不想他继续当恶人,可是,希芸以及她背后的一家都不打算轻易地放过他。
难道这就是一个女人的私心?
希芸能布局得了这么大的局,难道薛家对于是否是自己亲孙女的女孩真的能够这么包容?
谢沉见惯了薛槐各种的手段,心想着或许这老狐狸或许早就看破了一切。
不过是借一把刀,将恒星瓜分个干净。
薛槐早年的资产是可以去英联邦国家评选当个伯爵的——
可这几年日薄西山,嘴上说着对以前的风光并不留恋,实则想要更多的钱。
而倒下的恒星,正好能被他们收购个干净。
拄着拐杖的薛槐找上了门,笑眯眯道,“谢沉,不如你就真当我的孙女婿。”
早已和他撕破脸皮的谢沉毫无顾忌:“薛槐,你是真把自己当爷爷了?”
老道的薛槐却十分擅长循循善诱:“你难道不认为我是真看重了你这个孙女婿?”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这并不妨碍薛槐放出薛希芸要和他结婚的消息,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司琦远在加拿大,却总能轻易地得知消息。
此后,司琦便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绝望之际,谢沉的车直接撞上了薛家的车,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薛槐和他的假孙女都应该在车上——
希芸梦里闪烁自己目睹着爷爷去找谢沉的情景,却被挡在了门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