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杯里倒影出的人影意味不明地发了个遍,然后再删除。
这不,更容易引起人们的误解了。
网络生态就是这样的,但凡看见两个女人又分歧了,就认为她俩必然是在抢一个男人。
离了婚的前妻,加上和希芸之间相处的不愉快,只要稍稍放大,就会有肆意的脏水泼到司琦的头上。
当然,和希芸不欢而散的司琦很快发现了对待谢沉的一片骂声,反而心态平和了些许。
【凭什么只骂女人,不骂男人啊?】
【能不能不要每次让男人美美隐身啊?】
【我承认谢总是长得比较帅,但这种情况不就是他和前妻没有分干净,参考他之前面对采访时说的话,又和年轻小女生拉拉扯扯嘛?】
反正,谢沉和司琦都难逃一劫。
谢沉的车就停在路边。
他替她系好安全带,“不生气吗?”
要是放在以前,他的司琦早就已经开始闹情绪了。
但好似她意识到他们具有了解决问题的能力。
“我早就知道说不通了,去一趟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司琦随手将录音笔递交给谢沉,“至于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你,我想,这就得怪你的这张蛊惑人心的脸了。”
谢沉捏着这只录音笔,扶额,又旋即轻笑了一声:“我经历过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认为自己不会今天这样的事有太大的感触了。”
“可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认为这样的舆情反而也无所谓了。”
这场大规模的网暴将他们推得更紧了。
世俗连带着两人的谩骂在谢沉眼中经过了一层的过滤,只看见两人死死捆绑在一起的名字。
“还有人让我锁死呢。”
“谢沉,你发什么神经!”
有个电话打来的时间很不凑巧,车载蓝牙自动打开,声音外放。
薛槐显得对希芸po出来的东西“深信不疑”:“谢沉,你这小子,要是做了对不起希芸的事,早些来给我磕头认罪!”
很显然,单凭希芸,还不足以拿这件事做文章。
“磕头可以,等你走后,我自然会磕,”谢沉说话再也不留情面,“但是认罪大可不必了。”
谢沉脸色暗沉,在车里看不出情绪,“你我都清楚,我和你的宝贝孙女没有半丁点关系。”
挂断电话,谢沉变得正经几分,“抱歉,我不该让你一回国就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的。”
“谢沉,这点风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舆论只是一时的,重点在于我希望你看清薛槐背后的动作。”
司琦不由提醒:“我们无法懈怠。”
“爸,妈,我想你们可以放下手边的事,帮我的忙了。”
英气的、高傲的男人没有遮掩,没有一味的单凭自己的力量,年少时不曾莽撞,故作深沉,力竭证明他自己。
可如今人到中年,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他开始理解到有关“家庭”的不同定义。
第69章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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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怎么会来找我?”
平常,夏夏生怕他会拖她的后退,一般情况下,总是不会捎上自己——
除非事态紧迫。
李泯心中此时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谢苡夏也没和眼前冒失的少年兜圈子,生怕她没说清楚:“我爸爸妈妈不希望我参与其中,但我觉得我没办法……”
亲情是割舍不断的,更何况,这一次的舆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舆论的漩涡中,不是和她默不相干的人,而是她的亲生父母。
夏夏读懂了对方脸上t?的一脸茫然,这才反应过来,“你没听说我爸妈的绯闻吗?”
李泯早上去学校差点迟到,他起晚了一股脑儿往学校冲,这才没有时间注意到周边新闻,一旦察觉到这些,他的脸色比谢苡夏的还要难看,“凭什么这么污蔑人啊?”
难以想象,有生之年竟然会看见谢叔叔和其他女人的八卦。
他本人在谢叔叔面前开这样半句的玩笑,恐怕都不能保证自己能苟活,而这群人真是胆大妄为。
“我认得谢叔叔,这么些年就连我爸和我都知道,他死心塌地地一心向着司琦阿姨,怎么可能心里会容纳下别的女人呢?”
“还有,这就更离谱了,我认识你的妈妈,司琦阿姨多好的人啊,怎么就被他们诋毁成什么大婆?”
事不宜迟,就连李泯深知他说这些无益。
“你需要我做什么?”
——但凡是他派得上用场的地方,李泯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在夏夏面前表现的机会的。
同时,数学竞赛位于沪港的一家酒店内,一位少年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公共电脑,利用他的算法知识,准备在十个小时过后大规模地推送一个视频。
他买不起推流,就只能自己上手了。
……
听夏夏讲完接下来需要他们家做的事后,李泯当场愣在了原地。
这跟当叛徒有什么区别。
谢苡夏双手合于胸前,谈不上气势汹汹,但她显然问得格外用心,“李泯,你不会是怂了吧?”
“我怎么会?”
李泯挠着头皮,说来轻松,“不就是让我假借爸爸的名义跟薛家的人’合作‘?”
夏夏难得严肃:“我们必须尽快摸到他们的地盘。”
李泯也尽可能地说服他自己,“那让我爸这个时候去给薛家投诚,这说实话,我爸爸这个人天生圆滑世故,也没有不近人情啦……”
“正是因为人人都知道我爸爸和你父亲交情匪浅,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让叔叔去做。”
谢苡夏深吸了一口气,佯装成熟的少女最终开始全盘地思考这个问题。
“我需要你去探探他们家的底。”
“那好,我趁中午午休的时候就和我爸见面,和他通知一声我的想法。”
本着等价交换的原则,谢苡夏问起了李泯的想法,“你就没有其他什么要求吗?”
或许,事后她也有可以派上用场的地方,只要李泯提出的要求还算合理的话。
“夏夏,我们之间……说不得这些的。”李泯当然想啊,但他想和夏夏交往,显然夏夏根本也不可能会答应他。
先不说言杉那个臭小子,他本身的确还不够优秀,站在夏夏的身边稍显心虚。
于是,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的李泯替他爹拦下了这个活,“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其实,在夏夏说破之前,李泯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明面上是场以八卦为中心的事件背后是两个家族的操盘。
希芸看似的深情、被负心的黯然忧伤,实则都能和她被追回的薛家脱不了干系。
至于薛家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就只是碰瓷吗?
夏夏告诉他,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