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距离他那么近。彼此之间呼吸可闻,他声音非常轻,对待她的时候从来都是温柔细语的,从来都觉得她是温室里的花,就该温柔呵护。
“没,不是的。”
声音温软,让他心驰神摇。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孟又灵生气的用手推他。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快出去。”
“我怎么样了?”
“我都说了我们离婚,你以后不许再钻我被子。”
许康南不说话,直接用嘴。法式热吻让她气喘吁吁,他蹭着那光滑的脖颈跟她咬耳朵说悄悄话。
“咱们商量一下好不好?”
“什么?”生活阅历让她沉稳,可面对他时,总是自动跳到被宠爱的身份上。
“别提那俩字。你想怎么使性子都可以,不高兴咬我两口,掐我都行。”
“许康南、”她瞪他。伸手将他的手扒拉下来,不让他作乱。“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真的不想过了,你成全我吧,我们离婚。”
这回,许康南是真愣住了。根据他的调查结果来看,他们之间真的没有需要离婚才能解决的问题。好端端的,怎么三番两次提呢。
“好,那你给我一个解释。只要你能说出理由,我立马去打申请。”
“我、没理由,我就是不想过了。我要离婚。”
“你、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他沉了声音,对她是不可能真生气的,但他也不能真的由着她,去打离婚报告吧。
“我、”不想他不开心,可她真的没法说。你答应过我的什么都由着我,前世对我千依百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重生回来这样,我就是想离婚都不行。
毫无理由的在新婚期间离婚,对着旁人她从来没有如此任性不讲理的思维,可对上他,前世对宠出来的小脾气自然就冒了出来。
“是你说的,什么都由着我的。”
“别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那眼泪比子弹好使,子弹来了他最多就是躲躲,可她哭起来,他是躲都没处躲,只能被攻击,眼看着那一滴滴晶莹扎进心里。
“媳妇,又又乖,别哭了。”手忙脚乱的找手绢个她擦泪,被她揪走后,他深呼吸好几次。
“你如果说真的,那……给我个理由。”
“我不想过了。”
依旧是这个不成理由的理由,他都无奈到笑了。就算没有深入了解,他也能知道她绝对不是如此任性的人。这事儿肯定有别的,不然她不会如此。
“许康南,你说话啊。”
“你真的要离婚?而且没任何理由。”
“嗯。你答应过我的,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你让我好好想想。”
好像进了一步,她也不逼他。擦干眼泪躺下,深呼吸让自己睡觉。他肯定会随她心愿的,她对他有这样的把握。
看她安然入睡了,许康南哭笑不得。遇到这样离谱的事儿,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被拿捏的事实。
老伙计们说他是孤狼,打仗时兵出险招孤军深入从来不怕。可此时他觉得自己像她养的二哈。就她这么离谱的要求,他居然有种随了她心愿的冲动。
不行,许康南你别犯傻。这不是其他,一旦离婚的话,他心尖尖上的老婆就再也不属于他了。
可是,她要非得离怎么办?
拿到了手镯,他态度好像也有松动,她安然的一夜好眠。翌日上班抓紧处理工作,闲暇摸鱼时间就在琢磨这个。
此时那个通体玄金的手镯就戴在她手上,她琢磨的同时来回转动它。没什么异样,这东西到底是如何和主人融为一体的呢?
嫂子能将手镯还她,可能嫂子如今也没发现这手镯的秘密。如果嫂子知道,也许早已将手镯据为己有。
“组长、你手镯好漂亮。肯定值不是钱吧。”
刘姐记恨她,此时阴阳怪气。“组长家可是大资本家,哪是我们这些工人阶级能比的。”
孟又灵淡淡道:“一个金属的,假的东西、也值得刘姐你这么嫉妒?”
“金属的?”
“嗯。家里所有早都上交了。这金属看着像黄金,但质感不一样。这是我妈好玩做的,留个纪念。”
“原来是这样啊。”
刘姐讪讪的,回到自己位置后看到了新的工作,她不禁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就不该嘴快得罪组长,如今这工作怎么办?她不会弄啊。
组长一贯很温和的,应该不会记恨吧。她自己把单位里的人全记恨着,却想着旁人不该,不会记恨她。不得不说,这人真是驰名双标。
“组长、这表格怎么弄啊,您教教我行吗?”
孟又灵低头扒拉着算盘,“等一下,等我忙完这个。”
“哦。”
这一等就等了一天,每次过去孟又灵都说等等,她在忙。傍晚的时候刘姐终于急了,单位里谁都不教她。刚才科长又训她了,说她是白吃饭的。
“组长,我都等一天了。”
孟又灵抬头,她今儿把明天的工作都提前做完了。对于刘姐这种小人,她采取的措施不激烈。不得罪她,不给自己埋祸根,但却绝对能让她以后每一次想起来都悔恨不已。
“好,我现在教你。”
又开始了,明明那些字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就怎么都无法理解。刘姐懵逼又无奈,等孟又灵讲完她依旧什么都不会。
“组长,你不能浅显些教我嘛,你说这些……”
“我说的很浅显啊。”孟又灵一脸无辜。多余话不说,就这么一句,刘姐那脸就唰一下红了。她在忍着不说,就怕人家当她是白痴。可是,她还是当了白痴。
“我、”
“没关系的,你要是没明白,我再给你讲一遍。”
这大度大方的态度,让谁都说不出什么来。就是刘姐也是哑巴了,不敢再开口。打起精神想着一定得学会,可那些知识她就是听不明白。
“明白了嘛,就是这样做的。”
“哦,好。”她那脸已经煞白一片,强颜欢笑点头生怕旁人笑话她。“谢谢组长。”
孟又灵背着包收拾东西下班回家,单位门口,许康南居然来接她。男人手里拿着军大衣,看她出来给她披上。
“下雪了。”
“这么点儿雪没关系的,其实我自己能回。”
她笑颜如花声音轻快,白雪映照下芙蓉粉面娇俏美丽。他站在旁边一副保护的姿态,将手里团好的雪球给她。她扔下手里的雪,开心接过在手上转起来。
许康南满脸纵容也不急着走,由着她慢悠悠的在雪地上踩雪玩。粉白的小脸看向他时带着笑,慧黠灵动的模样映照在他眼眸,让他整个世界都是她的影子。
刘姐跟在她后头出来,雪下的很大,西北风呼啸冻的人发抖。她身上棉衣是好几年的旧衣裳了不怎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