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命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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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泽被推搡着。

下一瞬，两人却出现在了一片漆黑的海面上，脚下是巨大的甲板，头顶是闪烁的星光。

刚刚的一切仿佛是梦。

但路明非知道，现在才是幻觉。

情绪稍微发泄后，路明非冷静下来，松开了手。

“我这不是来了嘛，你快要死了，我特意来给你送上临终关怀。”

路明泽毫不在意地整理着被抓皱的小西装，客客气气地回道。

“真是不幸的力量。”

路明非有些憎恶地说着。

就在刚才，他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涌现，是属于宇智波的力量。

那双眼睛醒了。

它总是伴随灾难与悔恨出现，简直是神的诅咒！

“你能救救她吗，我死倒是无所谓。”路明非想起来这家伙之前给的神奇秘籍，或许他有办法。

“你心心念念的师姐吗，她的命可没你值钱。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家伙，就算这样死在这个冰冷的三峡水底，也没有人会在意。哦，除了你这个也快殉情的痴情种。她岸上那个男友恺撒，或许也会为她哀悼两天吧。等情绪过去，再从新来的女生中挑一个看得上眼的幸运女孩当女友...”

路明泽冷漠地调侃着诺诺的死亡，替她畅想着身后的事情。

路明非这才意识到，师姐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闪亮。

在青铜大门前，她以为自己听不见，自顾自地就说起了心里话。

在团藏统领下的根部时，为了完成有些情报任务，有专门的观语训练。

因此路明非能通过嘴型大致判断发声结果。

他懂唇语。

师姐其实跟自己差不多，都是没人在意的可怜虫。

可就是这样的她，却能在自己最难堪的时候把自己拉起来。

“你现在不过是溺水者紧抓着身旁的稻草，你把脱离孤独的期盼都寄托在了你师姐身上。其实帮助你摆脱孤独的人是谁都可以，陈墨瞳并没有那么重要。”路明泽理性地剖析着路明非的行为逻辑。

“的确，但现在那个人已经是她。”

路明非永远都忘不了那晚，明媚的师姐从天而降般来到他的身边。

他是个固执的人，即便知道正确的处理方法是什么，但已认定的事物，他心里就是不想放手。

“不过嘛，哥哥你想要的话，那就救喽。非要捡起掉在地上的布娃娃玩，我也拦不住你。”路明泽话锋一转，打着哈欠道。

“你想要什么？”路明非眼中三勾玉褪去，他没有多说什么，而直接问道。

初见路明泽时，他就一直在问他要不要交换。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无论是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你考虑清楚了吗？”路明泽正色道，“就因为她，你就要答应我的条件？”

“是，我的要求是让陈墨瞳安全回到卡塞尔。”路明非进一步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你知道杀她的是什么吗？”

“青铜与火之王，诺顿。”路明非虽然没看真切，但应该与此次行动的目标脱不了干系。

“不错，我要你的生命...”

“可以。”路明非语气坚定。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答应了。”路明泽吐槽道，“听着，我的交易内容是。你将会面对四大君主，大地与山之王，海洋与水之王，天空与风之王，还有外面这个，青铜与火之王。因此你将会有四次交易机会，每次我将取走你四分之一的生命。”

“也就是说四次交易的主动权都在我手中？”路明非有些惊喜，这结果并不算最糟。

“没错，不过你也可以选择直接将生命全部交给我，我是不介意的。”路明泽又好心提醒道。

路明非没有接茬，他又不是傻子。

也就是说，如果他能够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不借助路明泽的交易也能战胜龙王，接下来四分之三的生命都可以保留下来。

“这次交易我接受。”路明非考虑明白后开口道。

如今他没有击杀诺顿的能力，即便救回师姐，也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

“伸手出来。”路明泽将手掌竖起。

两人击掌为约。

“哥哥，你已经上当啦。权与力这种东西，一旦尝到，便再无回头的可能。”路明泽口气轻快，目光却深远。

“‘Thegathering’，施法单位，法力无限；”

“‘Noglues’，封印对手言灵。”

路明泽直接告知了他两个新解封秘籍的口令和作用，“跟第一次的秘籍一样，这两个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言灵了，都是暂时借你用的。”

“听着很强，就是有些与众不同。”路明非知道这还是星际争霸中的秘籍指令。

“好用就完事。还有一个，不过不是我借你的，是你自己解封的。”路明泽继续说道，“‘不要死’，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能操控生命。你可以用它将还活着的生命挽回，对尸体可就没用了。”

听上去，这就是救回师姐的关键。

“鉴于你实在是太弱了，我在免费送你一个言灵。序列表还记得吧，除了高危言灵，你自己挑一个吧。”路明泽像卖菜时多塞两根葱一样，准备多给一个言灵。

“刹那。”稍加思索后，路明非给出回答。

他很了解自己的身体。

本来反应能力就不错，而在开启三勾玉写轮眼后，只会更强。

如此一来，唯一的弱势便是身体跟不上意识。

因此他需要言灵·刹那带来的高速弥补这一不足。

“好的，现在你会了。”路明泽口气非常儿戏，但此时却令人信服。

“屠龙自然需要有宝刀，跟武侠小说里可不一样，用来屠龙的刀有七把。”他作出手刀的姿势。

“七宗罪？”路明非在有关龙族历史的书上见到过，相传那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以炼金术打造的一套炼金刀具，是可以杀死龙王的神器。

“这个道具就在你背的那个匣子里，针对诺顿，你需要拔出的，是那把‘暴怒’。”路明泽指着路明非空空的背说着，“明白了吧，现在你已经被强化，快上去战斗吧！”

趁着路明非回头的瞬间，路明泽一脚伸出，把他踹下了船。

“对他进行审判吧！”路明非身后传来威严的声音。

睁开眼，玻璃外侧是面朝自己的师姐，血液似乎已经流尽。

路明非看着舱门，福至心灵。

“blackwallsheep。”

随着声音发出，舱门的锁自动解开。

踹开门，他冲了出来，轻轻将诺诺抱在怀里，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加快女孩生命的流逝。

与那晚师姐温暖的怀抱不同，她愈发冰冷的身体贪婪地从路明非身上汲取着热量。

“Thegathering。”路明非的身体涌上来莫名的力量，但无暇细品。

路明非用额头感受着对方的逐渐流逝的体温，望着她的眼睛，女孩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

他在心中恳求着言灵一定要生效。

“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