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我,我穿个衣服。”
“已经叫人送过来了,去小客厅吃。”
言外之意是根本不用穿衣服。
白皎觉得穿衣服完全是多此一举。
他完全无法理解白景灼的羞耻心,觉得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该看的都看了,没什么不该看的,做得看得也非常理直气壮。
“可是你都穿好了。”
“嗯。”白皎敷衍回答。
“我也想穿。”白景灼窝在他怀里生怕掉下去,一动也不敢动。
“那你去穿吧,不过要把毯子还给我。”白皎已经将他放在了餐桌前。
“……”
白景灼默默裹住了毯子,“还是先吃饭吧。”
裹着毯子吃饭,总比光着去穿衣服强。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白皎这么坏心眼?
餐桌上只摆了碗蔬菜粥,白皎推到白景灼面前,撑着下巴望着他。
“你不吃吗?”白景灼还是没忍住关心道。
“等你吃完我再吃。”
“为什么不一起吃?”白景灼感受到身下被垫了厚厚的软垫,红着耳尖道:“只做了一份吗?”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吃吗?”白皎反问道。
“要。”
“这可是你说的。”
白皎难得体贴一次,觉得白景灼似乎有点不知好歹了。
但白景灼都这么要求了,白皎刚好也饿了,从小厨房里端出了自己的豪华晚餐。
一只超大的帝王蟹,还有各种各样的肉,闻起来比蔬菜粥香一千倍。
“……”白景灼被香得连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为什么你吃这么丰盛?”
而他,只有一碗看上去清汤寡水的海鲜粥?
“昨天给你当解药,我今天当然需要好好补补,”白皎理直气壮,“而且你第一次,只能吃清淡的。”
话题再次绕回昨晚,白景灼捂住脸,不说话了,闻着大餐的香味,吃着只有咸味的蔬菜粥,心里居然有点甜。
他无法否认自己喜欢白皎,才短短几个月,就变得非常非常喜欢。喜欢白皎的人太多了,他之前经常自己吃闷醋,但从来没想过和白皎在一起。
可现在,他们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皎皎,我们昨晚……”白景灼不知怎么开口。
白皎见他面露犹豫之色,蹙眉道:“昨晚我不帮你的话,会有别人帮你,你更想让别人帮你吗?”
“别人?”白景灼想到如果是别人对他做那样的事情,浑身都开始不舒服起来,“不想。”
“嗯,所以好好吃你的饭。”
白皎用工具撬开蟹腿,当着白景灼的面品尝起来。
白景灼:“……”
等等。
不对劲。
“我怎么记得你昨晚说,是有人给你下药,结果被我误喝了?是谁给你下药?”
昨晚的事情若是发生在白皎和别人身上,他也无法接受。
想来想去……还好中药的人是他,毕竟刚开始的感觉那么难受,还好帮他解药的人是白皎,如果是别人,后果不堪设想。
白皎还以为他仍在纠结,道:“你是因为我才会中药,我帮你解药,我们已经扯平了,至于下药的人是谁,你不认识。”
他有些不高兴。
白景灼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情,看来很不愿意和他发生这样的接触,否则为什么会纠结个不停。
换位思考,白景灼眼里解药的方法有很多,可以送去医院,也可以打急救电话,但在白皎眼里,受到不可抗力因素的影响,如若不是他来,就一定会是覃煊赫。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但白景灼从来站在正确的角度观看过,反而觉得白皎帮他解药很合理。
白皎并不知道白景灼的所思所想,但被网络上的言论误导,他的思维和白景灼的思维存在着一定的差异。
他的一番话落在白景灼的眼里,成了另一番景象。
白景灼以为白皎要将昨晚当做一场意外,在结束后撇清暧昧的嫌疑,听起来冷漠又无情,让他原本还在砰砰乱跳的心脏倏然抽痛。
他小口喝着碗里的粥,腰腿酸软无比,轻轻动一下就难受,只要低头就可以看见身上的痕迹,白皎却说扯平了。
白景灼一点也不想扯平。
他真的很喜欢白皎。
白景灼的心里就重复这么一句话,愣是将蔬菜粥品出几分酸涩的味道。
“我都如你的意了,你哭什么?”
白皎望着他眼角滑下的晶莹泪珠,下意识伸出手抹掉。
白景灼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哭了,懵懵地抬起眼,撞进白皎温柔的神色里。
这样真心实意被他牵动的白皎并不多见。
“什么如我的意了?”他撇了撇嘴,并没有辩驳白皎说他哭了的话。
“你不是不高兴昨晚的事情吗?”白皎还记得白景灼今早拒绝他。
“我,我没有不高兴。”白景灼声如蚊呐。
“那就是高兴?”白皎挑眉,发觉是自己误会了白景灼。
白景灼有些害羞,闷头喝粥,红透的耳朵已表明答案。
白皎耐心等他吃完饭,才走过去将白景灼抱起来折返卧室。
“皎皎,我自己可以走。”
白皎置之不理,将他放到床上,关掉小夜灯。
柔软的床很好地缓解了腰间的痛苦,白景灼还没躺一会儿,就被白皎直接抱进怀里。
这还是第一次,在睡前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白皎将他抱着一起睡。
“明天你还要去上学,快睡吧。”
白皎的下巴搁在白景灼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在心里制定弄死覃煊赫的计划,不过怀里的白景灼不太安分,动来动去的。
“皎皎……”
“嗯?”
“你困了吗?”
“不困。”
“我有点困了。”
“都说了让你睡觉。”
“可是我想跟你说话。”
“那你就说。”
白景灼撇了撇嘴,又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好半晌才呐呐道:“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大概是为了确认什么,他转过身与白皎对视,“亲吻也是,那种事也是,都是我的第一次。”
白皎不太能理解他的认真,毕竟什么事情都会有第一次。
他懒散地耷着眼睑,敷衍道:“嗯,我知道。”
“那你呢?”白景灼想到昨晚白皎有些生疏但逐渐熟练,还发挥超常的举动,心脏骤然紧锁。
“我什么?”白皎觉得莫名其妙,“我当然也是第一次。”
其他人根本无法近他的身,何谈如此亲密的事情?
白皎的洁癖具有针对性,他喜欢干净的环境、干净的物品,从前将白景灼当收藏品被划分在物品那一类,不喜欢别人触碰,现在有了些许改观。
白皎喜欢鲜活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