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宝,你挺靠谱的嘛。”
穆宝说:“你已经成功勾引到了奥祖,不再需要跟我交朋友了。”
西方元迟早要面对穆宝的质问,他供认不讳,但只否定一点,他说:“我们是两情相悦。”
穆宝气愤地说:“是你强迫他的。”
“除非他自愿,否则我哪能强迫他。你也尊重一下奥祖的选择吧!”西方元得意完以后,又拿出几分真诚,“穆宝,其实我们交朋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不是吗?”
穆宝没有回答,他才不要跟觊觎奥祖的人做朋友,他只想西方元马上去死。驶过前方的那座六百米高架桥,就回到百灵岸的繁华市区,桥下是一条长河,最终汇入百灵岸码头的海域。
穆宝问:“你还是没学会游泳吗?”
西方元说:“为什么我非得学会游泳?”
“嗯,你要是会游泳,这件事就棘手了。”
“哪件事?”
“刹车失灵了。”
“什么?”西方元愣了一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失灵?别开玩笑了!”
“我们要在这里永别了。”
下一秒,穆宝狠戾地做出了决断,他操纵方向盘,猛然撞向桥上的护栏,他大概率会因此受伤,但不会游泳的西方元必死无疑。遭受剧烈撞击后,车子飞出桥面,迅速坠入河里。
“怎么办啊?穆宝!快想个办法。”慌乱之间,西方元没有解开安全带,他尝试多种方法,始终打不开车门,车身在水中慢慢沉没,他故作冷静,“车子性能好,河水暂时进不来,我们可以等到救援。”
“祝你好运。”穆宝耐心替西方元检查了安全带,使安全带更加牢固的绑在西方元身上,他自言自语道,“这样救援队打捞的时候才省事,否则不知道你的遗体会飘去什么地方。”
做完这一切,穆宝打开车窗,冰冷的河水迅速涌入车厢,他深吸了一口车内剩余的空气,在河水即将漫过车顶时,他趁着车内外水压相同的瞬间成功打开了车门,而西方元因为惶恐紧张而错过了逃生的最好时机,被留在了车里,绝望地看着他。
上岸后,穆宝报了警,并且一直在岸边等待救援打捞情况。一名年轻的警员走过来,向他询问事发现场的情况,他盯着河面,全部逐一回答。
警员说:“你先去医院吧。”
“我很好,但我的朋友还在车里,他没能逃出来。”穆宝声音发颤,湿衣服裹在身上太冷了。
“你的腿在流血。”警员说。
穆宝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划了一道口子,约长十厘米左右,伤口很深,他顿时变得面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警员面前,接着被对方抱上了救护车。
从医院急诊室里一直传出惨叫声。年轻的警员站在治疗床旁边,把穆宝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他还需要对穆宝做笔录,所以跟到医院陪护,他搂住穆宝这个举动,纯属不得已而为之。这位经验丰富的男医生观察了一下,说这点小伤口不需要打麻药,直接开始对伤口进行清创缝合。
警员捂住穆宝的眼睛,他手里全是汗,不是他的,其实他也害怕见针,压根不忍直视,他把头扭向旁边的白色墙面,每当听见穆宝的惨叫,他的喉结就会随之上下滚动,感觉针缝在了他自己身上,他说:“医生,还是打个局麻吧。”
医生说:“已经缝合完了,还打什么局麻。”
穆宝想要回家。
警员接了一通电话后,让穆宝留下联系方式,他原本打算开警车送穆宝回家,但遭到了穆宝的拒绝,他叫了一辆计程车,叮嘱穆宝谨记医嘱,在伤口愈合之前不要洗澡,以及积极配合他们后续的工作。
穆宝在家门口止步,他没法回家。
舅舅家被张法利手底下的人给接管了,院里站着好几名相互聊天的打手,对他视若无睹。
张法利让手下搬来一张摇椅,他躺在上面沐浴阳光。
张法利是催债公司的老板,之前经常到他们家暴力催债,他以为舅舅又欠了债,结果从张法利口中得知,温巨力暂时把这套房子抵押给了狄格林上校,现在房子归狄格林上校所有,他不能进入,也不能挪动房子里的任何物品。
张法利主动和穆宝打招呼,他们之间不算陌生了,他把烟叼在嘴里,打量着穆宝,说:“你有意见可以去找狄格林上校沟通,我想上校他老人家会认真聆听你的话。”
穆宝问:“我妈妈呢?”
“现在房子里空无一人。”张法利说,其实他来的时候,客厅里确实横瘫着一个漂亮的红发女人,当他说明完前因后果,对方就拎起高跟鞋,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你们不是人吗?”
“随你怎么说,院子收拾的不错,平常是你打理?”
穆宝说:“不关你的事。”
穆宝看了一眼他房间的窗户,转身去到奥祖家,然而他找不到钥匙。原本应该吸附在邮箱底下的钥匙不见了。他只好忍痛翻了进去。他站在电视机面前,女主持人正在播报两个小时前发生的高架桥车祸新闻,车内是两名神女塔的向导,警方初步分析为一场意外事故,能力者精神状态在高度集中后,就会变得很不稳定,案件详情还需进一步确认。
奥法闻声下楼,他不记得自己之前有打开电视机。
“爸爸,是你把邮箱下面的钥匙拿走了吗?”穆宝仰起头,看着楼梯上的奥法,他有一个习惯,当他不满一个人时,就会毫无感情地盯着对方,在心里谋划。
奥法说,是他拿走的钥匙。
“你为什么要拿走它?”
“你们昨晚没回家,我一个人害怕,想到门外还放了一把钥匙,越想越睡不着觉。”奥法摸着下巴,认真描述昨晚的情形,他从没想过,在屋内睡觉比在外面还要心惊胆战。
“原来是这样,爸爸,对不起。”穆宝跟奥法道歉,他错怪了爸爸,以为对方在阻挠他来这个家里跟奥祖见面。
见到人回来,奥法就很高兴,他受百灵岸市长的邀请,今晚去参加一场慈善音乐会,这意味他的人生将要迎来转折,决定着他的议员竞选之路是否成功。他注意到穆宝一瘸一拐,便关心起来。
穆宝没有否认,他低下头,十分难过地说:“是的,爸爸,我受伤了,在医院缝了很多针,疼死我了。”
第41章
芭蕉林。
奥祖蹲到安代表面前,拧开一瓶水,浇到对方脸上,让伟大的慈善家清醒一下,接着交待。他语气温和,用“审问”来形容他们之间的交流似乎不太恰当,他没有使用任何特殊逼问手段,而是非常友善地给对方提供一个坦白的机会,甚至还摘了一片芭蕉叶,为安代表驱蚊遮阳。
奥祖说:“我们只能暂时保证你的安全,你往后面看看,狗仗人势,我们也不想为了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去得罪传闻中的大人物。”
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