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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骗无可骗,身为beta,在这个社会中不如alpha有能力,又不如omega那样有可以被利用的空间。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
这绝望中递过来的一根绳子超乎他想象中的有力量,也是他后来平步青云,走上捷径唯一的助力。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背后的人就是当今赫赫有名又美名在外的维尔希大皇子殿下,伽马国最有希望的继承人,未来的皇帝。
看着光脑中推出的咨询,维尔希笑得亲和而完美,极为出色地扮演着这一角色,但只有自己好像知道隐藏在这一完美面具之下的冰山一角。
维尔希让他给自己的弟弟做了一个手术,那是整个伽马国从开国至今,从未有任何人敢提起过的禁术。
第105章“我恨你,郁净。”
“滴答、滴答。”这声音像是在郁净的耳边响起,又像是从自己身体之中发出的声音,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泛着微微的凉意。
郁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靠在墙上,有人捏着自己的脸颊,逼迫自己张开嘴,一滴一滴往自己嘴里滴着奇怪的无色液体,像是营养剂。
见郁净醒来,那人松开了手,往旁边撤了几步。
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音响起,维尔希转着轮椅来到自己面前,他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还带着惨白,一手支撑着头,看起来很没憔悴,但那双眼睛却亮的可怕。
“你想干什么。”郁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可怕,或许是发晴期带来的副作用,他觉得浑身上下轻飘飘的。
可这一次发晴期却好像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太一样,明明没有得到来自alpha的任何纾解,全身上下除了那点副作用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仿佛那天的失控从未发生过。
“我在等,等你心心念念的那个alpha是否会愿意为了你而暴露身份,不顾危险地来救你。”
费劲千辛万苦,维尔希这一次只能将一切的筹码压在面前的omega身上,他那个名义上,并不听话的弟弟。
话音落下,他期待着郁净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冷眼看他,斥责他,仿佛这样,就能让心中某些占地方的负担再轻一些,或者能让他后悔之前不过脑子的行动。
可是那些表情并没有如维尔希想象中在郁净脸上出现。
他轻轻抬起头,用无比平静的目光看向维尔希:“为什么救我?”
维尔希一愣,随即反应很快地遮住了这一抹异样,他有些怪异地笑出了声。
“因为你还有利用的空间啊……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小郁,你只不过是一颗我用来牵引延西的旗子,不要问这种白痴问题。”
“那一击,为什么不直接打在我的身上?你原本可以直接杀掉我们两个人。”郁净又开口了,他刨根问底地问着维尔希,想要从对方口中撬出所有的答案。
他见过维尔希太多太多的样子,大多数时候,他甚至毫不吝啬地展现出对自己的关心和在意,像是童年时候的那样。
光脑上那一笔一笔的汇款,那些偶然间似乎对这个弟弟真情流露的爱护,都是他用于伪装的一张面具。
郁净见过对方当年满心满意爱护自己的时候,因此当这一切全都消散,维尔希这个扮演者在扮演自己的时候,他的演技在自己面前显得尤为拙劣,甚至于恶心。
这么多年来,叙旧这种方式像是直接消失在了两人之中,谁都没有提起仿佛上辈子一般的过去。
但只有刚才维尔希下意识的动作,让郁净第一次感受到,这个面前对自己恶语相向没有半点好脸色的哥哥,和当年为了哄弟弟开心不惜挨父亲一顿打的哥哥,是同一个人。
维尔希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了,他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过后,他无比讽刺地开了口。
“你不会以为,是因为我对你那点可笑的兄弟情?”维尔希面色有些古怪。
“噗嗤,”他笑了起来,“别傻了,早在你分化成alpha的那一天,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弟弟了。”
“每次一遍一遍叫你小郁的时候,我都觉得恶心。因为你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维尔希满脸漠然,面无表情地将一把把利刃往郁净的心口扎着,既是在说服郁净,也是在说服自己。
说完他并没有看郁净脸上的表情,按着轮椅上的按钮,转身离开。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你是omega的人。”维尔希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低声呢喃着。
奇迹般的,郁净听见了这句话,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却在一处缓缓停住了。印象之中,他从未见过维尔希的后颈,这样说或许有些奇怪,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看人的后颈。
而这一次,他却将对方那一小片皮肤看得清清楚楚,那总是被淡金色卷发隐藏的后颈处,原本完好的腺体竟然又数道疤痕狰狞交错,像是被人以粗暴的姿态硬生生砸开,又重新缝合。光是看见就能想象到,这具身体的主人所遭受到的痛苦。
郁净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手术过后才有的痕迹,看着这样的伤疤,恍惚间,自己颈后的腺体仿佛也在发烫,流血。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你是omega的人。”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又在脑海中浮现,像是从什么地方听到过一般。
与此同时,郁净的头脑像是被针刺一般,泛起细密的疼痛。
一些有些陌生的记忆碎片充斥在自己面前。
冰冷的手术台,刺眼的灯光,还有站在自己手术台身旁正在交谈的两人。
“手术风险很高,您确定要做吗?”维尔希背对着自己站着,正在和医生沟通着什么。
“我确定。”他听见维尔希用颤抖的声音说着这句话,那时他的声音还有些稚嫩,远远不及现在,对外永远只有那始终如一的面具。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脑海中没有关于这段的记忆?
“哥,我不想做这个手术,我不想做!”
这又是谁说出来的话?郁净心跳慢慢加快,他想张嘴说些什么,喉咙中却被堵住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弟弟,听话……这是能保全我们俩唯一的方式。”维尔希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郁净第一次,从这个哥哥身上感受到了害怕,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正是自己。
郁净听见自己哽咽着一遍又一遍求着维尔希,但不论他再怎么叫喊,像以前一样哭闹,维尔希都没有再松口。
维尔希沉默地换上了和自己一样的病号服,和自己一起被推进了手术室。
再后面的记忆,郁净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人用一根长长的针头扎进了他后颈的腺体,痛得他想要嘶吼,想要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