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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之则每日都陪在云挽身旁,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没有太多的交谈,不?是坐在一起,便是一同在鬼市闲逛,倒一副很闲适的模样?。
时间一日日地?过?着,被关在天渊城中的其他修士亦有些躁动不?安,而云挽和燕少慈的婚礼也终是在这?样?的气?氛里逐渐逼近。
云挽身着大红嫁衣,坐在铜镜前,安静地?看着自己尚透着些许稚气?的面?庞,明日便是结契日了,若不?出意外,明日便会有一个结果,她是绝不?可能和燕少慈结契的,委屈求全也做不?到。
思?绪飘荡之际,便有一人从身后贴了上来?,沈鹤之环住了她,下巴也轻轻压在了她的肩上,微垂下的发丝蹭上了他的脸颊,他紧紧地?抱住了她。
“第二次。”
“什么?”云挽没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我第二次见你穿嫁衣了。”
但都不?是为他穿的,上一次是为谢玉舟,这?一次又?是为燕少慈,他知道他其实不?该太过?在意,云挽并未喜欢过?谢玉舟,这?次也只是从权,可他心底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遗憾于,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能一起活着做出天渊城。
云挽没有回头,而是透过?镜子?看着他,她也想起了从前的事,想起了她也曾见过?沈鹤之穿喜服的模样?,却也不?是为了她。
沉默片刻,她突然站起身来?,对沈鹤之道:“你等我一下。”
扔下这?句,她就急匆匆地?推门走了出去,沈鹤之有些疑惑,而待到云挽再回来?时,她怀中竟捧了一件红色的喜服。
“这?是......”
“我和燕少慈的婚期定得很急,喜服是没法?订做的,都是买的成衣,库房里便堆了几?件被选剩的款式,这?件的尺寸你应该能穿,你试试。”
云挽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沈鹤之对上她的视线,心底也好似被点上了一把?火,烧得炙热。
他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那件喜服,褪下衣衫便更换了起来?,这?件衣服出奇的合身,换上之后,他整个人便像被染上了艳色,那张如玉的面?庞也变得更为浓艳,云挽看着他,一时有些挪不?开目光。
与他重逢之后,她总忍不?住疼痛,可此时此刻,看着她的师兄为她穿上了红衣,她心底竟突然觉得满足,那些空洞之处的所有酸涩难忍都好似被填满了。
他们现在不?能结契,但是......
“我们拜堂吧,像俗世的夫妻那般。”
沈鹤之没有拒绝,两人十指相扣,一同走至了外面?的院子?里,又?依着俗世的礼仪,拜了天地?,甚至以茶代酒,就当是合卺酒了。
而之后,便该是......入洞房?
二人并排坐在床边,云挽竟难得有些紧张。
“还要?继续吗?”沈鹤之轻声问她。
明日便是她和别的男人结契的日子?,今晚她却在和他胡闹,云挽的手指绞在一起,但她居然点了点头。
明日之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沈鹤之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只紧盯着云挽,烛光微微跳动,将他眼底映成了一片暖色。
云挽以为他在犹豫,连忙道:“我已经及笄了。”
“我知道。”他终于慢慢靠近她,又?取下她的发簪,轻轻解开了她的衣衫。
终是除尽了所有阻碍,红色的喜服被堆叠在床尾,垂下的床帐将这?处空间环绕,两人相对而坐,青年的手掌轻压而来?,有些爱怜地?触碰着她。
他的手指一如既往地?冰冷如玉,掌心却带着淡淡的暖意,因常年未曾握剑,他的指腹之上已没了熟悉的剑茧,云挽终究有些羞涩,她垂下视线,将额头轻轻抵在了他肩上,随后又?有些不?甘示弱地?抬手触上了那一道道蔓延开的伤疤。
近在咫尺的呼吸明显变重了,云挽便听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其实一路走来?,我一直都想这?般触碰你。”
“但是,我怕你会不?喜欢,怕你还在生我的气?,也怕你会觉得我不够珍视你。”
“我想等回太虚剑川了再说?,等与你结契了再说?,等你不?再讨厌我了再说?......”
可是,他也明白,他们不?一定能回去了,他们也许会一起死在此处,她说?与他死在一起,她不?会遗憾,但他却还是遗憾的,他不?想和她一起死,他想和她一起活,想用余生来补偿她。
云挽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她同样?抬起胳膊环住了他
,细密的吻很快落了下来?,紧拥着的两人慢慢倒了下去,云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你......别太重了。”她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好。”他应了下来?,却突然俯身钻入了被窝,云挽起初不?知他要?做什么,直至被突然搂紧,她才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也一下绷了起来?。
“别......”她下意识挣扎,提起的膝盖却恰被扛到了肩上,温热的呼吸随之喷洒而来?,愈发清晰的不?仅是唇齿的触感,还有他高挺的鼻梁。
这?是在做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云挽瞪着眼睛,十指都忍不?住攥紧了,她几?乎不?敢想象此时此刻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她的师兄竟然......
云挽想将他踹开,可他的两条胳膊却牢牢地?禁锢着她,令她无处可逃,而他落下的吻也越来?越重。
她不?得不?放弃挣扎,却实在无法?放任自流地?沉浸其中,但他咬得时间太长,她的意志根本做不?到长时间抵抗,后来?她的脚趾都开始发抖,鬓角也被汗水打湿了,她最终目光涣散地?看着头顶的床帐,似是尖叫出声了,又?仿佛没有,待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含泪看着他,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夜色之中,青年披散着头发,额间的赤红竟显出一种强烈的妖异感,而他的唇上则好似涂抹了一层晶亮的釉,水迹沿着他的下巴滴落。
“师兄......”云挽伸手推他,声音一阵阵发软,“今日就到这?儿吧,已经够了。”
她底气?不?足,却说?得认真,带着退缩之意,沈鹤之不?禁扬眉看她,眼底竟难得露出几?分不?满。
“还没开始,你就说?够了,故意的吗?”
膝盖被压开时,云挽有些慌乱,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之后的过?程,有些艰难,又?出奇的顺利,即使那对她而言很是夸张,仍一口气?到了底。
出奇的拥挤,沈鹤之有些不?敢动。
云挽小口地?吸着气?,她偏过?头去,透过?影影幢幢的纱幔,望向外间摇曳的烛火,她略有些不?适,又?莫名生出一种满足感,她突然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