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让你入赘,她脑子坏了吧!】
原来是叫谢拾青……
原身回复:【母亲问都不问我,直接同意了,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工具!钟梓暖还在那里假模假样地劝,真是恶心】
傅南霜:【玛德,你家没一个好饼,钟梓暖更是个大贱人,走,出来喝酒啊】
【你咬死了不同意,她们还能直接把你绑过去吗?一个瞎子,没人要的货色,凭什么塞给你啊】
原身:【不喝了,烦也烦死了,我去找这个瞎子,让她把话收回去】
傅南霜:【哈哈哈哈,好!骂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原身:【我到她家门口了】
两个小时后。
傅南霜:【怎么样了?】
三小时后。
傅南霜:【说话啊】
四小时后。
傅南霜:【你手机没电了?你不会丢了吧!】
六小时后。
傅南霜:【小宁!靠!你没出事儿吧!】
问候一直到后半夜才停。
看来那个“贱人”,应该就是钟梓暖了,这不是女主的名字吗?
自己果然是拿的炮灰剧本,和女主对着干的。这位傅南霜,和她关系这么好,想来要么是炮灰,要么是高级点的恶毒女配。
不清楚谢拾青和她们两个到底多大仇怨,以至于需要拿人家的残缺之处进行攻击,要钟宁来说,多多少少有点不道德。
如果什么恩怨都没有,只是单纯因为对方眼盲,就要歧视,那只能说这两个人一起拿炮灰剧本,也是情有可原。
她是很不齿这种行为的。
但好在,通过聊天记录不难推断出现在的时间,一切都还未发生,联姻也只是刚开了个头。
真幸运啊!不愧是我!
钟宁狠狠松了口气,这要是断腿开局,以她的本事,估计只能等死了。
正放松的时候,手机又跳出来一条语音,来自傅南霜。
钟宁刚想点转文字,浴室门忽然开了,谢拾青一身水汽,因着热气蒸腾,面颊上终于带了点血色,唇瓣红润娇艳,一缕发丝从锁骨蜿蜒而下,没入鼓胀的胸口。
钟宁手一抖,语音放出来了。
尴尬!真尴尬!
她拧开淋浴,任凭热水浇了自己满头满脸,好像这样就能把刚刚的糗事伴随身上的黏腻一并冲掉。
奇怪的是,谢拾青竟也没发作。
这肚量怎么叫反派,高低也得封个圣人了。
浴室里水汽浓郁,还带着一股馨香,钟宁却没有心猿意马的功夫。
她借着水声长吁短叹,也不知道自己原来的身体怎么样,是死是活,家里人会不会想她……
自己不是欧皇嘛,怎么能遇上这种倒霉事啊!
唉……难绷……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还是想想办法,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吧。
谢拾青坐到床边,手掌搭在一旁,那里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
没有开窗,空气中是厚重的柚子花香气。
对方毫不吝啬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这味道甚至比刚刚还要浓上几分,仿佛要让人溺死在春天的海洋里。
她不是钟宁。
至少绝对不是昨天以前的钟宁。
她们昨天,根本就没说任何协议,刚刚是故意诈她的。
对方完全没意识到,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问协议是什么。
自己使唤她去拿东西,她也乖乖照做了。
钟宁要是能有这么好说话,她把自己的头拧下来。
谢拾青咬着唇笑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有了自己重生的事在前,面对这等奇事,她倒也接受良好。
不得不说,这个钟宁让人顺眼多了,瞧着倒是很听话的样子。
要是能老实一点,帮她把信息素紊乱症治好,留着也不错。
食指和中指交错敲着床单,谢拾青思忖着。
钟宁只是一个插曲,她真正要做的,是复仇。
上辈子,钟家看似友好,却是侵吞谢家的罪魁祸首,钟梓暖嫁给乐溪,两家联姻后,暗中屡屡向她下绊子,最后爆发出来,用的还是所谓的“替钟宁讨公道”这样的借口。
真是好笑,谢家落寞后,钟宁被送去疗养院,怎么就恰好起了火,偏偏只烧了她所在的这一间屋子。
这话也就是扯个遮羞布罢了。
谁不知道,钟宁和钟梓暖两人势同水火,钟梓暖的小三妈妈,间接害死了钟宁的亲妈。
还装什么姐妹情深。
钟家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乐家也是一样。
按开手机,谢拾青给心腹发了几句消息。
这些事急不来,自己重生,就该利用好信息差,好好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唇边噙着冷笑,她要看她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像条狗一样哀嚎。
浴室的水声停了,唇边弧度扩大,谢拾青慢条斯理地擦着头发,耳中听着里面所有细微的动静。
钟宁推开门,走出来的时候,谢拾青已经换好了衣服。
一条豆绿色的宽松旗袍,并不紧致,但却很显身材。柔顺漆黑的发丝长过臀部,宛若一道垂落的墨河,一条白毛巾被拿在手里,缓慢轻柔地按在上面,吸走水分。
“沙发上有换洗的衣服。”
谢拾青的声音又柔又甜,尾音含着一点微哑,就像一只小手,挠了挠掌心。
钟宁的双颊泛红,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不好意思。她扭过头去看,果然在沙发上看到了一套衣裤,崭新的。
本来想去卫生间换,转念一想,对方又看不到。
钟宁扭捏着,快速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吵闹。
女声尖利高昂,“谢拾青,你给我出来!是不是把小宁绑架了!”
这声音分外熟悉,赫然来自傅南霜!
钟宁不知道怎么回她的消息,就想着先搁置一下,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
她猛地一扭头,就看到谢拾青细长的眉毛微蹙,唇角也拉平。
外面还在大吵大闹,而且声音愈发逼近。
还不等反应,嘭!
房门被撞开,猛地撞上墙又弹了回来,一个穿着大红短裙的女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起来,身后是几个保镖交手的声音。
猛烈的阳光随着她一同撞进屋内,驱散昏暗,也将满地的狼藉,浓烈的信息素交混气息,以及刚只穿了上衣,还没来得及穿裤子的钟宁暴露出来。
来人的表情定格了。
钟宁:“……”
钟宁:“!!!”
她抓起裤子就套了进去,脸上焦急尴尬,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撕碎的裙摆铺了一地,鱼水交融后暧昧浓重的气味,屋中的人闻惯了,对外来人却无比鲜明。
何况当事人身上还有遮掩不住的红痕,足以证明情事有多么激烈。
傅南霜面上浮了一层浅薄的不可置信,喃喃道:“你们上床了?”
下一瞬,她面目狰狞,尖声叫道:“你们上床了!”
————————
钟宁(深呼吸):我一定不能露馅,我一定不能露馅
谢拾青(慢条斯理):哎呀,抓住一个小秘密
盲人是可以使用手机的,开启无障碍模式,也有专门的读屏软件,触屏的话,手机就会念出来是什么内容,也能拍照,一些社交软件都不妨碍使用,语速是非常非常快的。
谢总的眼睛会好的啦,后期,这种看不到,只能靠摸的感觉,触觉和听觉都十分敏锐,好涩好涩(吸溜)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