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动,拉过钟宁的手指去捏一个个骨节,那上面同样残留着黏糊糊的触感。
钟宁眨了眨眼,“我抱你去浴室?”
谢拾青就勾起唇角——她的嘴唇也是水润润的,有些红肿,钟宁又想躲开,又想一直盯着看——她笑着说:“谢谢宁宁,宁宁真好。”
一小块艳红的舌尖在唇齿张合间若隐若现。
钟宁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欢欣地想:我真的好爱她。
她也把这话说出了口,在抱着人的路上。
“我好爱你啊,拾青。”她说,兴高采烈的,好似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我好像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我也爱你。”谢拾青柔柔地笑,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
但她没说留宿的事。
钟宁换了床单后,就恋恋不舍地回房了。
第二天,谢拾青没有出门,钟宁松了口气,她真怕那些明显的吻痕被所有人看见。
可她却要出门了。
风城大学开学要早一点,留出大一军训的时间。所以她只剩下三天空闲时光。
傅南霜比她大两届,开学就大三了,学校可以提前报到,她就约着钟宁,说要带她提前熟悉熟悉学校。
原身报的是工商管理专业,傅南霜也是一样,两人约在校门口见面,傅南霜又染了头发,把原来的酒红渐变换成了粉白色,钟宁一打眼,还以为谁出了cos,想着这又是哪个角色,人一转身,才发现是傅南霜。
后者一撩头发,调侃道:“你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一会儿报道完,染头发去啊?”
钟宁:“好!”
她也有点想染个粉色,或者黄色这类明亮鲜艳的颜色,就像她的心情一样,阳光灿烂的。
校门口摆了一排桌子,傅南霜却没第一时间带着她走过去,而是沉吟了一会儿说:“钟梓暖也在那儿,她是学生会的,最近都要来负责迎新。”
钟宁问:“你不是也在学生会吗?”
傅南霜:“所以我来接你啊,基本上你认识的咱们圈子的,要么进了学生会,要么就做了其他社团的社长和副社长,只有几个不喜欢争的,才随便做了社员。”
“你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想去的社团?”
“学生会。”钟宁没有犹豫就回答了。
要和钟梓暖争钟家继承人的位置,她就一定要摆出上进可靠的态度来,也要真的做一个有能力的人,去结识各行各业的人脉,落后一步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就不算太晚。
“好。”傅南霜说,神情又是欣慰,又是感动,甚至还有点慈爱。
钟宁被她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钟梓暖也在那儿。”她很苦恼地说,“那天宴会她又故意挑衅我,我现在一看她就生气,还不知道怎么办。”
一时半刻,她还真找不到什么方法能用到钟梓暖的身上。
她是因为想不出办法而困扰,傅南霜却认为是好友因为要争继承人的位置,所以不能像从前一样行事直接上去就打而苦恼。
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是绝对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动手的。
傅南霜眼珠转了转,“这还不简单。”
她在钟宁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钟宁:?
钟宁:“这能行吗?”
傅南霜双手抱胸,嗤笑道:“怎么不行呢,她不是最在乎形象了吗?保管恶心死她。”
她大步昂首地走在前面,钟宁跟在后面,尽管看上去行动自然,但不知怎么,举手投足总有一种偷感。
傅南霜还以为她憋气憋狠了,拽了她袖子一下,“你可得忍住别动手啊,演起来!”
闻言,钟宁迅速回想了一遍那天订婚宴的事,想着钟梓暖无法无天的模样,对谢拾青的欺凌,想起那天梦到的记忆,心里的气一下就鼓了起来,也是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干嘛要心虚!
这不是做坏事,这是为民除害!
老祖宗不是说吗?以直报怨,没错,她要做的事情是完全正确的。
她俩一起来到了钟梓暖所在的位置,不是隔着桌子的,而是直接绕到了后面,
“钟梓暖!”傅南霜笑嘻嘻地凑过去叫了她的名字,“小宁今天来报道了,你给她登记上。”
钟宁在她旁边,忍着心里的不适,叫了一声姐。
钟梓暖本来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一见到她俩,心中就开始烦躁,这些年相处下来,她也分不清是傅南霜让她更烦,还是钟宁排在前面。
傅南霜这张嘴,实在是讨人厌。
两人都是学生会的,她没少针对自己,偏生还扯出一堆理由,编的有理有据,让人想挑错都找不到地方,恶心死她了。
大家都做人设,傅南霜就做心直口快的爽朗型,说话故意直来直去,专戳她痛楚,偏偏对别人就不这么干,她根本发作不了。
但她在外面一向经营者温柔女神的人设,面对冒犯,自然是原谅,看到自己的妹妹,也必须做出热情的样子来。
于是她只能站起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小宁来啦,我这就帮你登记,宿舍是已经分配好了的,这有一份入学通知,上面有所有的注意事项。”
她转过身,伸手要够桌上放着的一叠彩印纸,眼底暗色划过。
楼梯间的事被撞破,她这两天就有点提心吊胆的,其实她不太敢肯定,谢拾青会不会帮忙把这件事瞒下。
她能在钟家待着,只是因为占据了钟家主女儿的身份,仅此而已,能力只是锦上添花。
不过她的表现,钟家主还是比较满意的,所以这些年尽管她仍去外面找情人,却再没有过私生子。
如果她的事情暴露,她和妈妈都要被扫地出门,钟谢两家的合作却不一定会受到影响,因为钟家主是个不看感情,只看利益的人。
老一辈的谢家主都死了,想报复回去也找不到人。
而谢拾青对钟宁太过关注了,若是她愿意,可以直接把自己解决掉,有了她的帮助支持,继承人的位置一定会落到钟宁头上。
她没理由不这样做。
谢拾青的手段干脆利落,她要出手的时候,从来不会等。端看那个被她利用的张玟就知道了,从事情暴露到解决,也就一周而已。
快准狠,张玟直接进了局子,被抓了典型,还爆出侵犯未成年的事情,直接从重判了二十年,还进行了物理阉割,从此丧失了标记人的能力。
张家更是一落千丈,连跟她家有牵扯的一些大人物,也被拉下马,说是贪腐受贿。
这就是谢拾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直接要命。
可为什么,她没有要揭发的迹象呢?她握着这么要命的把柄,为什么不对付她呢?
钟梓暖想不通。
她隔着椅子,探身抓起一张宣传单,上面除了注意事项外,还印着各大社团的简介以及招新群,学校的地图,还有一些祝福寄语,全面且周到。
拿好宣传单,听着耳边其他人聊天套近乎的声音,钟梓暖心里更烦躁了。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私生子的,尽管风城大学是全国都数一数二的学校,可上层圈子的人,也不全在这里念书,有一部分会去首都大学,还有一部分出国。
知道的那些也没谁会在外面嚼舌根,把她的身世揭发出来,她可不是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