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让出去了。
不少教授在上课前,下课后,还会过来和她聊天,问问她的近况,也就得到了两人订婚的消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调侃和理解的眼神。
年轻人谈恋爱真是黏黏糊糊的。
谢拾青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钟宁是她的,倒是钟宁,被这些长辈们一看,有些不好意思。
她骨折的腿早就好了,尽管谢拾青还想要享受钟宁抱来抱去的快乐,却也得遵循人体自愈的科学,不能把这一时间拖到永无止境去。
某次她坐在床上,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脱口而出,那种懊恼和后悔立刻就爬上了她的面容,耳垂也涂上了一层尴尬的红色。
钟宁乐不可支,她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免得伤害了谢拾青的自尊,但笑意仍从字里行间中流淌出来。
“想要我抱抱,直说就是了呀,我会抱的。”
“不需要生病。”钟宁说,“拾青想要什么就说,我都会答应的,生病多难受啊。”
谢拾青的手藏在袖子下面,悄悄攥紧了袖口的纽扣,顿了有一会儿才说:“我想要宁宁喂饭吃。”
“可以的呀。”钟宁揉了揉她的头,“早上没有时间,中午我不在家,只有晚上可以,嗯,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喂你吃饭,好不好?”
谢拾青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又低声说道:“我不想走路,想要宁宁抱着我走。”
“没问题的,拾青想去哪儿,我就抱你去,抱累了就换成背着,好不好?”
钟宁轻轻柔柔地哄着,指腹蹭过这人的鬓角,又抚上她的面颊,眼眸里蕴藏着脉脉温情,透过遮掩的睫毛,能教叫冰块也化作咕嘟嘟冒泡的沸水。
谢拾青也被烫软了,像是被放进火锅里的响铃卷,不一会儿就吸饱了汁水,变得软绵绵,热乎乎,被钟宁目光所化的爱意包围了。
“那你亲亲我。”
钟宁便倾身过去,在她唇瓣上印下一个吻,不是浅尝辄止的,而是深入的、炽热缠绵的吻。
一个结束,又再来一个。
直亲得谢拾青唇瓣殷红,微微肿了起来,才笑着抵着额头说:“还要亲亲吗?”
谢拾青不服气地挑眉,“要是我说还要呢?”
她没得到答复,得到了又一轮新的吻。
得益于钟宁简直可以称作无条件无底线的纵容,是以到了学校,她也没有有收敛的想法。
上课的时候,不好打扰人,就只不厌其烦地用手去勾钟宁衣摆上的拉链,拽她手链上的坠子。
这些小动作频繁得紧,钟宁觉得干扰不到自己,就也随她去了。
下课以后,谢拾青便理直气壮地说:“要宁宁亲我一下。”
大庭广众的,钟宁就只是在她的唇瓣上贴了贴,不然真怕被同学举报。
即便如此,她们两个坐在一起,本身就够高调的,尤其是谢拾青身后总要跟着保镖,她最近改换行动政策,出门都只带一个保镖,脸上戴着靠ai测距的盲镜,耳朵里听着智能语音播报,用它去代替人力和导盲杖。
瞧着倒是没以前那么夸张,可盲镜是纯黑的,这样一个大墨镜戴在脸上,谢拾青又是气势很强的美人,实在不能不吸引眼球。
钟宁的室友是最先开始嗑上cp的。
好看的人总是惹人关注,而谢拾青是在好看范畴里还要拍顶端位置的人,失明双眸分明是缺陷,却给她增添了一股危险的魔魅感。
还有八卦被满足的愉悦——原来钟宁的女朋友长这样!
这要是失恋了,换成她们能哭到眼泪流出一条新黄河。
谢拾青是个非常在意自己隐私的人,而且身为娱乐公司的董事长,手下的明星更出名,背后的老板只是一个符号,不需要显露在大众视野下。
尤其谢氏就是玩信息和流量的,谢拾青更是注重这方面,网上根本搜不到她的信息。
所以室友们只是惊叹于她的容貌,又看到教授主动过来说话的样子,以为她是年长几届的学霸学姐,还很有钱那种。
这个猜测倒是一点不错就是了。
谢拾青会明目张胆地和松茸吃醋,到外面来却不会真的做个醋精,言谈都很得体,还说要请几位室友吃饭,谢谢她们对钟宁一直以来的关照。
很礼貌也很客气,却是那种把自己放在主人公位置上的邀请。
不过她语气和煦,笑容亲和,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反而会感到惊喜和受宠若惊。
蹭饭嘛,不吃白不吃,场面倒是很和谐,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对谢拾青的观感好极了。
这样一个操控人心的大师,都不需要使出多少本事,就能把几个刚步入大学校园的年轻人哄得团团转,一顿饭下来全是好话。
不知不觉就到了周末学生会聚会的时候,钟宁本来很不想去的,她觉得自己在钟氏差不多已经站住了,实在不想再去学生会从头经营人脉,真的很累很麻烦。
不过做人做事都得从一而终,就还是不情不愿地穿好外套出了门。
谢拾青还想跟着她去,她没同意,这人还委屈巴巴的,让她又欠了十个亲亲才哄好。
这次聚会也不是什么正经会议,谈论正事,就是真的聚会,大家聚在一起吃喝玩乐的。
是傅南霜开车来接她的,刚一上车,前者就开始啧啧啧,一脸的揶揄,“你最近和谢拾青也太高调了吧,学校论坛上都是你俩的帖子,害得我最近增添了不少工作量,删的手都酸了。”
钟宁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后排,盘腿开机一气呵成,闻言抬了下头,很诧异地说:“咱们学校还有校园论坛吗?”
傅南霜睁大了眼睛,笑得前仰后合的,“你不会还不知道呢吧!哎哟,招生简章上都写了啊,是内部论坛,拿学号登录的,你真的是,笑死我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学期都快结束了!”
“其实也没什么看的,大多数都是非常没有营养的话题。只是学生会有工作是负责管理论坛,审核帖子,挺繁琐的。”
不是她报考的,她上哪儿看招生简章去。
钟宁无奈极了。
主要是大家都觉得这个事每个人都知道,所以谁都没特意再告诉她一遍,傅南霜也没想到,这还有个压根不知道的。
她把自己手机翻出来,登上管理员的账号,给钟宁看她的删除记录。
《求这位姐姐的联系方式,有谁认识的吗?》
《妈妈,我好像恋爱了》
《别恋爱了,失恋就在一瞬间》
《求联系方式,我愿意一辈子躺列!》
《好像不是学校的学生吧,有谁认识的吗》
钟宁:……
太不矜持了,这些人,太不矜持了!
她倒是没有那么大醋劲,可看到一堆人嗷嗷叫着想要谢拾青的电话,倒也谈不上开心。
爱就是有独占欲的,钟宁到底也没有大方到这个地步。
看到她黑脸,傅南霜笑得东倒西歪,嘴都要咧到南天门去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没事儿,我都给删了,你放心吧,一点事没有。”
“不过你出来聚会还带什么电脑?”
钟宁:“华助理让我做的企划案还没做完。”
傅南霜就跟吃了黄连似的,咂舌道:“你现在也太忙了吧,每天跟个陀螺似的连轴转,你说说,我们都多长时间没一起出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