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自己的庆祝宴上,怎么到外面来了?”
“收购的公司太多,宴会也开腻了。”
钟宁转了转腕,眼尾微扬,“你的行李箱掉了两个轮子,推不了了。”
谢拾青不回她的话,摸索着弯腰去够行李箱,指尖刚搭在上面,身侧一股冷香袭来,一条胳膊先她一步,把行李箱扶正。
“多谢钟家主。”
她握上拉杆,试着推了一下,能走,但的确有点偏,估计是掉了轮子,但不是两个,而是一个。
谢拾青半垂着眸,把眼镜戴好,循着记忆里的方位,速度缓慢地向前走。
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哒,哒,哒。
“谢小姐不考虑夺回谢氏吗?”
她停下脚步,“我不知道,钟家主还有羞辱人的爱好?”
钟宁挂着笑,一步一步靠近,“不是羞辱,是给你一个选择。”
她一脚迈进路灯照射的范围内,整个人迎着光,闪闪发亮,笑容明丽,背着手歪了下头,说出的话却和阳光善良这些词毫不搭边。
“你来做我的情人,让我不要无聊,如果我满意的话,就把谢氏还给你。”
“毕竟我手下的公司太多了,总有点管不过来。”钟宁耸了下肩,“甚至,你可以先拿一部分报酬——谢氏娱乐总裁的位置。”
她缓慢凑近这人的面庞,视线极有侵略性地从谢拾青卷翘的长睫,挺立的鼻梁上滑过,最终停在那一道红痕上。
像是第一天认识一样,钟宁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的样貌,出众到近乎妖异了。
而那条伤痕,又脆弱,又惑人。
自己一手经营的公司被人夺走,从云端跌落,仇人就在面前,还能维持体面。
那双无神的眼眸,若是沁出泪来,会是怎样的场景?这双润红的唇,被咬到泛白,又该多美?
钟宁面上的笑容扩大几分,变得格外璀璨。
“谢小姐可以考虑一下,三天内给我答复。”
“我叫了车,司机就在门口等着,你要去哪儿,告诉她一声就行。”
她又逼近一步,站在谢拾青的身后,控制着距离,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念了一串数字,“我的私人号码,期待你的答复。”
钟宁直起腰,打了几个响指,把松茸叫回来,便没去管谢拾青,兀自回了自己的家。
目前别墅里只有她自己在住,不靠谱的母亲和后妈一家,早就被她打包一起送走了,只有一只狗陪着她。
钟宁回到房间,把自己摔到大床上,想了想,又觉得实在没意思,爬起来走到专门的游戏室,开机,上号,去帮派群里问道:【还有人没打本吗?】
她一说话,群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热热闹闹地喊她副帮主,又说自己打过的能不能也跟着蹭蹭啊,一边还在艾特全体成员,让人赶紧来抱大腿。
钟宁百无聊赖地站在主城的屋顶上,看着一堆玩家对着自己的凤凰截图。
两分钟后,一个刚进帮的萌新有点忐忑地被组了进来,钟宁让她挂到自己身上,就开始进本乱杀。
游戏内的boss穿着一袭白衣,坐在月亮上,手中握着一支笛子,缥缈的笛音化作一道道冷刃,钟宁熟练躲闪,心思却蓦然飘远了。
刚刚的谢拾青,也是一身白裙,小腿露在外面,倒在灌木丛时,裙子同样被刮出了口子,腿肚磕青了一块,显得分外羸弱,像一块掉落在地上,有了裂纹的水晶。
她晃了一下神,角色被打死了,机制走错,团灭了一次。全员再次复活,钟宁抿着唇,三下五除二把boss打掉。
对萌新说:“选一个喜欢的白发,我送你。”
说完就下线了,又在群里发了个大红包。
谢拾青是搬家的。
别墅抵押出去,她彻底破产,付清了所有的后续款项,所有银行卡的钱加在一起,也没有两万块。
钟宁把这栋宅子买了下来。
两家都在山顶住着,她还挺满意这个不爱出门的邻居,显得好像这个地方只有自己一个人似的。
既然空出来了,就没必要再让别人搬过来。
她不觉得谢拾青会同意自己的“建议”。本来说出口就是心血来潮,第二天醒过来,发现它的确很侮辱人,不过也没什么后悔或者愧疚的感觉就是了。
我行我素惯了,她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但晚上的时候,门铃却被按响了。
外面下着雨,雷声轰隆作响,她正好去冰箱里找吃的,手里端着个芒果,凑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湿漉漉的人,一个眼下微红,唇色泛白的人。
钟宁拉开大门,挑了下眉,“谢小姐。”
谢拾青仍旧穿着那条白裙,布料被雨水沁透,贴在她的小腿上,衣摆还在往下渗水。
她的面庞也附着一层水光,说话的语气,轻得宛若缓缓飘落的羽毛,“钟家主的选择,不知还作数吗?”
钟宁扬起唇角,“时间没过,当然作数,请进。”
她转身走了几步,“噢,忘了,你看不到。”
径直拉过谢拾青的手腕,钟宁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房间里。
“坐吧。”
待人坐到沙发上,钟宁便松开手,但这只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度,落点却是谢拾青的下巴,指腹微微上挑,强迫她仰着头。
“要做我的情人……”她故意顿了一下,“或者玩物,只有一个要求,听话。”
谢拾青眸光无神,唇角微微上提,是一个非常乖巧顺从的笑容,“我会的。”
“很好。”
钟宁松开手,站直身体,向后退了两步,“先把衣服脱了。”
谢拾青听话地站起来,将潮湿的头发拨到胸前,去够背部的拉链。
冰冷的布料被褪下,露出潮湿冷白的身体,湿发黏在起伏的胸口,宛若蔓延的海藻。
钟宁眉头微动,主动向前,双手从她的腋下环过,去解内衣的扣子。
“你在外面呆了很久?很冰。”
“我不清楚时间,手机坏掉了。”
她垂着眸,指腹蹭了一下谢拾青微红的眼下,抚过那两颗小痣,“洗个澡吧。”
钟宁淡声道:“我来给你洗。”
“好。”谢拾青同意了。
和聪明人相处,总是要舒坦一些,审时度势是基本功,从不会出现既要又要的场面。
谢拾青既然来了,就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也决定出卖自己。
钟宁打开阀门,看着水打着旋注入浴缸内,她挽起袖子,冲站着的单薄身影招手,“过来。”
说完才又想起来,谢拾青是个瞎子,看不见她的动作。
正欲起身把人牵过来,谢拾青却慢慢走了过来,钟宁又重新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小心地挪动脚步,最后停在离浴缸不远的位置。
也是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钟宁抬手,抚上她的小腿,指腹轻轻点在膝盖内侧,“自己能进浴缸吗?”
“能。”
谢拾青回答,弯腰去摸浴缸的位置,细白的指头按在边缘,反过身先坐在了上面,再将双腿放进去。
水波一圈圈荡开,倒映着灯光,水里的双腿,是珍珠般的润泽。钟宁伸手下去,捞起脚腕拢了一下,“应该绑个红绳的脚链,会很好看。”
“都听钟小姐的。”谢拾青顺着回答。
“这个称呼不好。”钟宁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