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谢拾青茫然地微张着嘴,没有回应。
钟宁用湿漉漉的手去拍她的脸,“回神了,怎么还没有反应?”
她又去捏这个人唇边的一点红,捏了好一阵,谢拾青依旧不给回应,“傻了?”
钟宁有点头痛。
“耐受度也太差了。”
下一瞬,柚子花的清雅香气充斥了整个卧室,谢拾青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有了动作。
“这才对嘛。”钟宁吻上她润红的唇,将声音堵住。
……
谢拾青两天没有上班,第三天,才重新回到总裁办公室,去处理公司事务。
其实,她没什么要做的。
从前谢氏的很多事情,她都不参与,只是远程把控,来到这里,也没什么好处理的。
没有人给她念文件,所有的事务都是只走个过场。
但钟宁说自己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她要谢拾青过来上班,谢拾青就必须要来。
说不上这是一次奖励,还是又一次侮辱。
谢拾青认为是后者,但顾忌钟宁认为是前者。
一个过分傲慢到只在意自己感受的人,是不会去换位思考,去想她给予的东西,是不是别人真正想要的。
她只顾自己开心。
到了中午,钟宁又来了。
谢拾青的喉咙动了动,实在是对着之前的事,有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心理阴影。
但钟宁不是来做坏事的。
她在家有点呆不住。
奇了怪了,明明自己以前经常在家待着,游戏一打就是一个下午,电脑里装满了游戏,而且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新的游戏冒出来,根本不怕没得玩。
好多长流程的单机游戏,还值得反复细品,发掘不同周目的变化。
公司的事情,从来就不用她操心。只要所属人是她,运转就不会有问题。
但是,早上谢拾青走了,钟宁莫名其妙,就觉得被窝里有点空荡荡的,像是少了点什么软乎乎的,香香的,可以抱在怀里,随便亲来亲去,摸来摸去的……一个人。
本来打算赖床到中午的她,在人走了以后,翻来覆去,滚来滚去,从床头滚到床位,床位滚到床头,就是没能睡成回笼觉,只得认命地爬起来吃早饭。
没道理啊。
她都自己睡了这么久了,难道还能短短几天就染上肌肤饥渴症了不成。
心不在焉地吃了早餐。
她照例打开电脑,登录游戏,从长到看不到头的已购买页面随便翻,翻出来一个单机解密游戏,玩了两分钟,退了。
再换一个家园建造的,退了。
rpg的,退了。
组队竞技的,退了。
mmo的,退了。
moba的,退了。
钟宁啧了一声,心烦意乱地一脚蹬在地上,坐着电竞椅转到另一边,去拿VR眼镜。
戴上去,摘下来。
摘下来,戴上去。
最后把它往桌子上一丢,长长吐出一口气,起身,阴沉着眉眼,去衣柜里随便拽了一套衣服套在身上,牵着狗出门了。
松茸在副驾驶有自己的专座,还有专属的安全带。
钟宁胡乱揉了几把狗头,才觉得心里没那么压抑。
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哈!开玩笑,她会在意谢拾青?开玩笑,不可能,没道理,不应该,绝对不是。
嘴里嘀嘀咕咕地念,脚下油门越踩越快。
一定是因为,好奇心还没过,正上瘾呢。
她喜欢一件东西,是会在最初的时候废寝忘食,没日没夜地去玩。
只不过东西换成了人,但她性格如此,也解释的通。
钟宁还特意去披萨店,要了最大份的披萨和两份炸鸡以及快乐水,一份炸鸡不加料且只要鸡胸肉,是给松茸准备的。
她虽然控制狗的饮食,但也会偶尔让它吃一吃这些“垃圾食品”。
她自己也吃啊,说着熬夜不健康,但也还是熬夜了,喝酒伤身,也还是喝了,没道理只允许她自己做一点伤害身体的事,就不允许狗狗做吧。
就活一辈子,为了快乐,牺牲点健康,她觉得值,要不然去当苦行僧好了。
松茸也是有自己想法的。
钟宁觉得她们两个一向有话好商量,是朋友,而不是主宠。
油炸食品,每次吃到,都会有巨大的满足感,由内而外的快乐,再加上冰镇气泡水,简直是绝世美味。
心情烦闷的时候吃一吃,最能解压。
她美滋滋地吃了一顿,松茸也吃的满嘴是油。
要问为什么这家店让她带狗进来,答案非常简单,这是钟宁名下自己的店,老板别说带狗,把车开进来都行。
吃饱喝足,总算没有那么紧迫,钟宁又要了一份自己最爱的黑椒牛排披萨,再加上一些其它小吃,提着来到了谢氏娱乐公司。
“拾青,猜猜我今天又给你带什么了?”
谢拾青的心猛地一跳,面上倒是不显,做出好奇的样子来,“是什么?”
“是披萨哦!”
钟宁也不卖关子,我刚刚去店里吃,就给你也带了一份,非常好吃,主厨是我从国外挖过来的,味道绝对正宗。
把人拽到休息室,顺便给松茸戴上了一个刻着“董事长的狗”的项圈,就放它自己去玩了。
“快来尝尝。”
她非常积极地把保温袋拆开,披萨依旧是滚烫的,炸鸡小食也是,钟宁抽出来一根薯条放进嘴里,还是脆脆的,味道和在店里一样。
加了冰块的可乐单独有另一个包装。
钟宁拆开一次性手套戴上,又给谢拾青也戴了,随后扯下一块拉丝的披萨,放到她的手里。
“另一只手,扶着前面,别掉了,料很多的。”
老板要吃,当然是豪华配料。
谢拾青有点笨拙地握着披萨边,空闲的手托着前面,摸了摸它的形状,迟疑地送进自己嘴里。
芝士的咸香甜味儿与牛肉的黑椒咸辣混合,还有圆葱丝的清甜,火腿的咸,彩椒的甜,一起其他小料一起,一口全部混合进去,靠着柔软面饼的中和,让它们在嘴里融合成一股奇妙的美味。
钟宁一脸期待地看着她,见她咽了一口,忙不迭地追问:“好吃吗,喜不喜欢?”
谢拾青微微一笑,“好吃,我以前从来没吃过披萨。”
味道的确是可以,但是,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不过她不会扫钟宁的兴,把这一块披萨都吃完了。
钟宁:“还有炸鸡!鱿鱼圈!薯条!气泡水!”
钟宁还主动帮人蘸了番茄酱,喂到她嘴边去,谢拾青自然也是来者不拒,喂了就吃。
一顿饭吃完,钟宁反而是更高兴的那个。
可刚吃完还没半个小时,两个人本来在沙发上挨着坐的好好的,谢拾青忽然捂住了嘴,冲进卫生间,身影消失不到两秒钟,就传来呕吐的声音。
钟宁:!
她本来还一头雾水,急忙追过去看,就看到谢拾青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在自动冲水的背景音下,虚弱地摸到洗手台,拧开水龙头,用手掬着水漱口。
脸色比瓷砖还要白。
钟宁:“怎么就吐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谢拾青扯出一点笑来,“不用的,一会儿就好了,我……”
话没说完,人又冲过去抱住马桶,止不住地干呕。
钟宁眉头蹙了起来。
“我带你去医院。”
“真的不用了,我这个是……呕!”
钟宁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