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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勒的手指神经质般摩挲着,那瘦骨嶙峋的食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簌簌颤抖。
科勒猛地从惊悚中挣脱,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咕”的抗议。
病房里一股陈腐的脑脊液,混合着褐色的组织液和血腥味。
四壁斑驳石灰剥落处露出泛黑的墙芯,那扇狭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只能照亮一小片角落,其余地方依旧沉浸在黑暗之中。
他望着地上的肥腻尸体,仿佛那里随时会钻出什么恐怖的东西。
科勒深陷的眼窝里,眼珠慌乱地转动着,透露出无尽的惶恐与迷茫。
“难道我就要在这诡谲之地被慢慢消磨至死?这特么怎么死了一次又一次?”
他满心绝望地想着,干裂的嘴唇微张,急促地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暴突,如蜿蜒的蚯蚓。
此刻他觉得这病房就像一座巨大的牢笼,将他死死困住。
坐在木板床上呆滞垂首,荒唐之感在心中如狂潮翻涌:
“我特么难道不用进食?我估摸都已经两三天水米未进了,这算哪出荒诞戏码?疯人院之古堡求生?”
此刻他感觉自己犹如坠入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无助和绝望,如冰冷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灵。
盯着尸体满心狐疑,惧意如影随形,如跗骨之蛆般难以摆脱。
他抬手轻抚干瘪肚皮,“奇了怪了,除了喉咙干得似烈火燎烤,竟戛纳隔壁的丝毫没有饥饿感!”
嘴唇干裂绽皮,犹如干涸龟裂的脚趾缝,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却只感受到粗糙的刺痛,宛如被无数细针猛扎。
他踉跄几步走到铁窗边,目光空洞望向窗外那灰蒙苍穹。
铁窗外狂风呼啸,如厉鬼的哭嚎疯狂摇曳。
窗外远处的好似有山峦笼罩在厚重的阴霾之下,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阴沉的天色,配合病房血淋淋的环境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外面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悲观地揣测着,心沉到了谷底。
每一丝风声,铁窗弹射的光影晃动,都让他心惊胆战。
喃喃自语:“没有饥饿感……”他眉头紧锁,眉间褶成一道深深的汤加海沟,最深褶皱处约11034米深……
“特么是不是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在操控着这一切,而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试验品小白鼠?”
他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恐惧如冰冷的内陆太攀蛇,缓缓缠绕上他的括约肌……
科勒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恶意的异世界,周围的一切都对他充满了威胁。
心中暗自揣测……
“如果我永远也无法解开这个谜团,只能在这里走向灭亡。”
“我特喵是不是傻,为什么要解开谜团?跟我有叽霸关系?我只要跑出去就行了”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如汹涌的潮水涌上坟头,几乎要将他淹没。
这种无助感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叶孤舟,在狂风巨浪中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吞没。
“马勒戈壁的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我一定要找到出路!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咔哒!”
病房门的声响于静谧中突兀炸响,瞬间斩断科勒胡思乱想紧绷的神经。
“完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出现?”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他猛地抬头,只见金发男人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病房门口,脸上挂着轻松愉悦的笑容。
整齐洁白的牙齿在笑容中格外扎眼,科勒感觉莫名的阴森,仿佛他戴着一张人皮面具。
“贾维斯·科勒,喝水了哟,出去玩了噢!”
说话时金发男人眼神澄澈,毫无异样。
但科勒却注意到他的眼角微微抽搐,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科勒心头一紧,暗想这家伙怎总是神出鬼没,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
“他有什么可开心的?他一定有什么瞒着我,可我该怎么才能让他说实话?我说出来的话就变成怪异的发音!”
科勒焦急地思考着,心乱如麻。
透过打开的铁门瞧见病房外的走廊灯光昏黄摇曳。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他的笑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阴谋?莫非想谋害科某?”
科勒的内心充满了警惕,犹如一只受惊的南非山兔。
金发男人就和上次一样对地上的尸体视若无睹,科勒强装镇定,心中却暗自嘀咕:“这家伙到底是真没瞧见还是佯装看不见?”
他紧咬下唇,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血腥的味道在口中扩散。
“难道他对这些恐怖的景象已经习以为常?还是他根本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他复活了肥腻女人?”
科勒扶着膝盖,勉强站直身子,先前的过度反应致使双腿微微颤抖,如同风中的鹌鹑。
从木板床上下来走了几步方才适应。
他的双腿像筛糠一般抖动着。“我一定要坚强,不能就这样被恐惧打倒。”
他给自己暗暗打气,可内心的恐惧却如影随形,感觉自己逻辑思维越来越混乱了,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
阳光自走廊尽头斜射而入,给金发男人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芒。
走廊里阴暗潮湿,墙壁上的石灰剥落,露出斑驳的内里,好似一张张扭曲的哭脸。
“他到底是敌是友?我能不能相信他?内心的纠结让科勒举棋不定。
两人匆匆穿过那条阴森幽暗的走廊,此次科勒脚步匆忙,不敢有半分停滞,生怕再看见什么可怖之物。
走廊的灯光昏黄且闪烁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地上的水渍反射着微弱的光,空气中总有一股腐臭和潮湿的味道。
头顶的天花板不时有水滴落下,“滴答滴答”地在地面形成小小的水洼。
科勒神经兮兮的左顾右盼,他总觉得自己的影子里似乎隐匿着未知的恐怖。
眼神飘忽,心跳急速他的鼻翼快速翕动,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发出“呼呼”的喘气声。
“要是能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科勒满心渴望着自由,可那自由却仿佛遥不可及。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草泥马的皮毛上,那种滑腻直达心底。
“万一逃不出去,我该怎么办?”绝望的念头时不时冒出来,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我估摸是疯了……
铁门在金发男人手中缓缓开启,发出刺耳的“吱呀”金属摩擦声。
他深吸一口气,再度踏入外面荒废的花园。
花园对面杂草疯长,高度几近及腰,宛如一片荒芜的丛林,草丛中不时传来“簌簌”的声响。
其间零星点缀着不知名的野花显的萎靡不振。
残破的花坛歪斜倾颓,泥土干裂,发出“咔咔”的干裂声。
小径布满了青苔与碎石……
一座破旧的喷泉矗立在花园中央,池水干涸,雕塑残缺不全,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荣光与当下的落寞。
周围的树木扭曲着枝干,树叶沙沙作响。
“这特么?啥时候多出的雕塑水池?杂草何时长得这般高了??”
科勒瞪大双眸,喉咙干哑,只能扭头眼睁睁望着那金发男人,心中的疑云如潮水般再度汹涌澎湃。
科勒的声音带着颤抖,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发白。
这一切的变化让他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每一阵风吹过,带着一股寒意,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许我永远也走不出这个诡异的精神病院了,我会永远被困在这里,最后被埋葬在雕塑下面……”
悲观疯狂想法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一脸便秘目光投向金发男人,企图从他那儿获取答案,此刻他心中满是迷茫惊愕的。
金发男人却仿若未觉。
科勒晃了晃脑袋,警惕的环顾四周,心中暗自祈祷,“特么多出来便多出来吧,爱谁谁戛纳马鼻的只盼别撞上人脸老鼠怪物。”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发出“咕噜”的声音。“
千万别再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出现了,我特么心脏真的承受不住了。一天天的尽受惊吓了”
每一株杂草的晃动,都让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逼近。
“这地方太诡异了,我泰尔茂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科勒又一次佯装喝完水,问金发男人:“这啥时候能带我离开此地?”比划了个小人走路的动作。
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再次问道:“这个……究竟什么时候能带我离开这儿?”
他的声音虽努力保持平稳,但尾音还是忍不住颤抖,带着一丝哭腔。
“他要是再不答应,我该怎么办?我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吗?我要不要整死他??”
每一个字说出口,都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也许他根本听不懂我的话,也许我注定要在这里孤独地死去!或许我应该尝试整死,或者被他弄死嘿嘿……”
见金发男人看过来。
科勒赶忙用手比划着小人走路的模样,动作略显夸张,眼神中满是对自由的渴盼。
金发男人闻言,抬头那双碧蓝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人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贾维斯·科勒,你终于想要出去了吗?”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快。
科勒嘴角抽搐,心中暗自腹诽:“什么叫我终于想要出去了?我特么压根就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
他的脸颊肌肉抽动着,表情扭曲。“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鬼话?难道他认为我愿意待在这个鬼地方?”
他在心底默默念叨:“这家伙究竟什么意思?消遣伟大存在科某?”
他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眼神中充满了疯嘶。
“为什么每个人都对我遮遮掩掩,难道我的命运就这样被别人掌控?为什么?”
金发男人指着自己的脑袋,眼神中满是希冀,对科勒说道:“出去,你完全可以自己出去,关这么久了,你也该出去了!要靠你自己,晚上……”
金发男人说着说着,身子忽然颤抖起来,就像电动小马达似的,浑身上下发出“簌簌”的抖动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地落下。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难道晚上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科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欣赏着金发男人颤抖。
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难道他在惧怕什么?还是犯了什么毛病?特么这医院就没有正常人除了我!”
“是这样喝的,低头嘴对着水,咕咚咕咚……”
“是这样喝的,低头嘴对着水,咕咚咕咚……”
金发男人的话语如同机械电流,令科勒的思维瞬间短路。他呆立当场,目光空洞地望着对方。
“卧槽!”
只见金发男人又剧烈颤抖一阵,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每一次敲击似乎都在着重强调着“晚上”这两个字。
“这究竟特么什么情况?他的意思是我自己不愿出去?晚上?到底啥意思?让我晚上自己出去??”
科勒满心困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
他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眼神变得疯狂。
科勒再次回到病房,不出所料,肥腻女人的尸体再度消失不见,地面干净整洁。
病房里沉闷窒息……
铁窗外的风扇慢悠悠吹着,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却丝毫不能缓解这压抑的氛围。
科勒坐回木板床上喃喃自语:“一切都朝着匪夷所思的方向发展,事情似乎愈发诡异了。”
他的嘴唇干裂出血,却浑然不觉。“我已经受够了这一切,可我又能怎样?”
科勒咽下一口唾沫,开始深信这个地方不对劲,人也不对劲……
科勒抱头苦思,思绪犹如乱麻交织,在脑海中不断回放:“出去,一定要出去,这么久了,也该出去了,晚上,晚上再看看!”
他的眼球布满血丝,脸色阴沉得可怕。
“看来金发男人是盼着我出去的,那么当初将我关进来的人大抵不是他。”
“那既然他希望我出去,为何不能直接带我离开呢……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活人?”
科勒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幅幅画面,眉头逐渐紧蹙:“还是说他无权带我出去?或者说他活着的时间比较短?还是医院存在某些禁制不让他说出真相?”
他的心中充满焦虑与不安,在病房内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哒哒”作响。
越琢磨疑点越多,从最初水杯里的触手到如今整座疯人院,今日又莫名多出一座雕塑水池,杂草突兀疯长……
科勒发觉似乎没有一件事合乎情理。
“杀不死的胖女人似乎仅负责给科勒喂药,而活死人般的金发男人过来也只是为了带我去喝水放风。”
“听金发男人的语气,好似我想离开便能离开,只是自己不愿罢了。”
“啊啊啊啊!”
他大吼一声,然后倒在木板床上,也不顾是否舒适。此刻他的内心满是迷茫与疑惑。
太阳渐被乌云遮蔽,房间的角落始终未见那一丝期待的光亮,偶尔闪现的亮光也是稍纵即逝。窗外的风声愈发凄厉。
科勒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梦中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黑暗,四周是浓稠的寂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多久。
凌晨时分……
一阵突兀且刺耳的“嘎吱嘎吱”声骤然划破病房的寂静,好似一辆老旧的木轮车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艰难行进,那声音尖锐而诡异。
声音由远及近,携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
科勒从梦中惊醒,心脏猛地一跳,仿佛要炸裂开来,耳边那愈发清晰的“嘎吱”声,伴随着莫名的节奏!
“谁!”
科勒怒喝一声,瞬间从木板床弹起,手中不自觉地举起沉重的脚镣,发出“哐当”的声响。
他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肌肉紧绷。
每一个毛孔都扩张开,冷汗不断渗出。
恐惧让他的思维几乎停滞。
病房内一片死寂,唯有窗外偶尔掠过的夜风声相伴,“呜呜”作响。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不情愿地洒在地面,形成一片片诡谲的银斑。
那声音再次响起,“嘎吱、嘎吱……”似乎正步步逼近,仔细听又好似近在咫尺!!
伴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黏腻感,仿佛无数条滑腻的舌头骑着独轮车在地板上缓缓蠕动,发出“嘶嘶”的声音。
此刻病房里忽然漂浮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床头柜上散落着一些泛黄的病历纸张,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谁!”
科勒惊恐万状地怒喝,声音犹如炸雷在这逼仄的病房里轰然回荡!
病房内陷入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夜风声“呜呜”低泣………
“咯吱、咯吱…”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已经来到了床边。
这声音时而急促如密集的鼓点,时而缓慢似老牛拉破车时的艰难挪移,伴随着那令人作呕的黏腻咀嚼感!
“我尼玛是谁!啊啊啊啊……”
这突兀的声音从虚空中迸出,科勒的嗓音几近喊破,那音量好似能将这病房震得粉碎。
此时头顶的吊灯忽明忽暗……
科勒双腿瞬间僵住,如同被万吨铅块重重压住。
四周的空气似乎被这无名之声撕裂,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嘶嘶”声。
紧接着更多诡异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无数只老鼠在黑暗中疯狂啃噬,又似枯骨相互摩擦,发出“嘎嘎嘎嘎嘎……”的怪响。
这声音,由远及近,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无形的恐怖大网,瞬间将科勒紧紧围困。
他瞪大双眼,眼珠仿佛要从眼眶中爆裂而出,满脸写满了极度的惊恐。
感觉四周的黑暗好似活了过来,每一寸空间都暗藏着未知的惊悚。
那些声音在耳边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令他几近窒息。
科勒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撕扯,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
汗水如暴雨般“哗哗”倾盆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突兀的一股腥臭传来,那味道如同一把把锋利的毒刃,深深刺透他的鼻腔,直抵灵魂深处。
科勒赤着脚在病房缓慢移动…
他的目光最终锁定那块简陋的木板床,床脚已经磨损,露出下面的铁架。
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与疑惑。他缓缓靠近,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悬崖的边缘!
心跳如战鼓,“咚咚咚”的剧烈跳动声在耳边轰鸣,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震碎。
角落里的蜘蛛网轻轻摇晃……
似乎听见有人靠近,木板床发出细微“吱嘎”声,在这死一般寂静中,显得格外惊悚。
科勒抹了把眼睛的汗,慢慢弯腰,背脊仿佛被无形的千钧重担压迫,每下降一寸都艰难无比。
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急剧放大,眼眶因极度的惊恐而疼痛不堪,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灯光下颤抖。
科勒的视线,终于穿透床底的阴暗。
那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放大,眼压瞬间升高。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只觉胯下一凉,整个人如被雷劈般呆住。
铁窗外的狂风中猛烈透过铁管间隙,发出“呜呜”的声响……
科勒感觉嗓子似乎被一团燃烧的钢丝球死死堵塞,科勒拼尽全力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咯咯咯”……
他双眼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嘴角因极度的恐惧而不停地颤抖,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滴答滴答”溢出,模样狼狈至极。
理智如同狂风中的微弱烛火,摇曳欲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内心的恐惧进行着殊死搏斗。
床底下!!
是一张被无数扭曲蠕动的舌头紧紧缠绕的肥腻女人脸……
活物般在肥腻女人身体边缘、纠缠、攀爬,每一条都裹着黏腻的涎水
那些舌头如同水蛭,交织成由舌苔舌外肌构成的牢笼,将肥腻女人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只露出那张令科勒从头凉到脚的大饼脸庞。
肥腻女人的双眼位置,被密密麻麻、泛着恶心粘液的睫状肌、脉络膜血管取代,不断分泌出黏腻的色素上皮细胞房水,“滴答滴答”
地顺着她那张被挤压得严重变形的脸庞流淌!!
她的口腔大张,牙床间,竟赫然夹着半只老鼠!那老鼠的后半身还在肥腻女人嘴里疯狂挣扎,细小的爪子胡乱抓着,嘴里不断发出“吱吱”的惨叫声!!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科勒浑身颤抖……
鲜血混合着作呕的黏液,从她的嘴角溢出,拉扯出一丝丝细长的红线,“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伴随着毛骨悚然的黏液拉扯声……
“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
科勒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整个人仿佛被定格在了那一刻,维持着扶着木板床弯腰低头的姿势,身体僵硬得如同化石。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病房地板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在他的视线边缘,那密集舌头的悄悄地蠕动着,偶尔还会发出“嗬嗬”的低吟!!
肥腻女人浑身上下全是蠕动的舌头,只见舌苔厚腻,丝状乳头增生明显,舌面布满黄白色的菌状丝状乳凸苔垢……
无数舌头交织缠绕形成的恐怖景象,宛如一张巨大的、活生生的舌网!!
那些舌头侧面厚腻,叶状丝状增生得触目惊心,每一根都像是被病菌侵蚀的枯枝……
表面覆盖着层层叠叠、黄白相间的舌苔垢,黏腻而恶心,犹如一片被遗弃在荒野中的沼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科勒惊恐地发现,自己似乎受了精神污染味蕾似乎也变得异常敏感!!
木板底下……
散落着一块块肥腻女人的骨头和内脏碎块……
有完整的,有断裂的,甚至还带着丝丝血肉……
一截直肠醒目地躺在那里,被几条舌苔不停地舔舐,腐蚀的几块骨头七零八落,有的完好无损,有的则断裂成数段,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和斑驳的肉丝……
一截脊柱格外显眼,被几条猩红的舌苔叶状唾液紧紧缠绕,那些舌头如同饥饿的野兽,贪婪地舔舐着上面的血肉,发出作呕的“嗞嗞”声……
浓烈的腐臭与血腥,直冲击着科勒的感官极限,让他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舌苔仿佛有了自主意识,察觉到科勒的窥视后,那些密布的舌头更加急促地蠕动起来,宛如一群被惊扰的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集体转向科勒的方向。
一条特别长且猩红的舌头从肥腻女人头顶缓缓伸出,末端链接这颅骨还挂着几滴粘稠的脊髓液,在昏黄的病房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红泽,就像一条沾满毒液的软鞭……
它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缓缓却坚定地朝着科勒所在的位置探来,裹挟着浓烈的腐臭……
“呕——”
科勒终于无法忍受这视觉与嗅觉的双重暴击,胃部剧烈收缩,酸水夹杂着未消化的食物猛地喷涌而出,“哗啦哗啦”溅落在地上,那声音犹如决堤的洪流。
“这简直是世间最令人作呕的场景,我怕是要疯癫,彻底地疯癫了!”
那呕吐物的味道混合着空气中原本的恶臭,形成一股更加令人难以忍受的气息,将这惊悚的氛围推向令人崩溃的巅峰。